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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放肆偏愛(1)
紀深爵去樓下煮夜宵。伏魔府 www.fumofu.com
言歡坐在梳妝鏡前,將頭紗和新娘那些複雜的編織盤發給摘了。
又換了一身輕便的居家服。
脫下這一身隆重的婚紗後,言歡舒服不少。
床上有許多桂圓花生紅棗,言歡將那些東西都從床上弄下來,免得待會兒睡覺不小心硌到骨頭,帶了幾個桂圓下了樓去找紀深爵。
紀深爵正在美式開放式廚房裏煮湯圓。
言歡走過去問:「什麼餡兒的?」
「黑芝麻餡兒的,喜歡嗎?」
「挺喜歡的。」
言歡將手裏的桂圓殼兒捏碎,剝了一顆遞到紀深爵嘴邊,紀深爵沒看,直接張嘴吃下。
桂圓很甜。
紀深爵不怎麼愛吃甜,微微蹙了下眉頭。
言歡自己也剝了一顆桂圓吃進嘴裏,補充一下能量還不錯,吃多了膩。
紀深爵一邊煮湯圓,一邊對言歡說:「外婆跟哈德,我讓郝正明天送他們回北城,我們在葡萄島待一陣散散心,當度蜜月了。」
言歡點點頭,抱住他的腰說:「好,都聽你的,風老明天應該也回英國了,他事情還挺多的。對了,哈德明天也跟風老一起回英國,英國那邊,他馬上就開學了。」
風老是紀深爵跟言歡的主婚人,但風老事務繁忙,在國內待不長。
哈德的話,之前言歡和風老幫他辦理了英國戶籍,在英國念書,馬上開學,自然是不能留在國內了。
紀深爵低頭吻了吻她發心,看着鍋子裏沸騰的水道:「以後你要是想哈德跟風老,我們就飛去英國看他們,哈德寒暑假也能來北城玩兒。」
「嗯,不過以後有你,對其他人的思念,怕是會很少很多。紀深爵,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承包了我許多思念的人。」
紀深爵傲嬌的笑起來,「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爺可是你男人。想着爺,那是應該的。」
言歡靠在他懷裏忽然想起來:「對了,我們也不能在葡萄島上待很久,扁恆說,我這種容易溶血的情況,最好時刻監控溶血數值,免得耽誤情況。還有,我可能要開始備血了。」
紀深爵握住她細細的手腕,眷戀的摸了摸,道:「若是還用得着你備血,我當初斥巨資給你整那全球熊貓血後援會是幹什麼吃的。就是不想你再有任何意外,也不想看着你自己去輸血備血。雖然我這想法挺自私的,但歡哥,對你,我沒法大公無私。你身體不好,我怎麼捨得讓你自己備血。那個後援會裏,都是和你血型完全一樣的,到時候,若真到了快分娩的時候,我就派人請幾個過來,時刻備着,以備不時之需。錢方面的話,她們想要多少,就給多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還這個人情。」
這明目張胆的偏愛,哪怕自私,言歡又如何能不喜歡。
言歡抱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一下他的薄唇,安慰道:「深爵,我會好好的,我答應過你,我要平安順遂。」
知道他是擔心她懷孕生育,也知道他的全部憂思。
紀深爵摟着她的腰,目光凝視着她,終是無奈嘆息:「說不要孩子,你還是要做拼命三娘。」
紀深爵伸手輕輕拍了拍言歡平坦的腹部,警告肚子裏的孩子:「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你要敢讓我老婆受罪,等你出來我就揍你屁股!」
言歡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好笑道:「它才一個月,還沒成型,連個人都不算,頂多是個剛成熟的受/精卵,聽不到你說話的。」
「是啊,我跟不是人的東西較什麼勁。」
不是人的東西。
言歡被逗笑,「紀深爵,有你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
紀深爵微垂着黑眸,看着言歡說:「我好像很難去愛除了你以外的人,可能也不是個太合格的父親,它要是敢讓你受苦,我就更難喜歡它了。」
「沒關係,因為我可能愛它也不會多過愛你,誰讓我所有感情都給了你。不過,做父母,我們怎麼也不至於像簡耀華和沈曼那樣差勁吧。只是,對它沒那麼多溺愛和關注罷了,那就順其自然吧,父母相愛的家庭,孩子怎麼着也不會長歪的。」
紀深爵扯唇笑了笑,看着言歡平坦的小腹,揶揄道:「你說它會不會聽見我們的話,回頭報復我們?」
言歡伸手摸了摸小腹,溫柔道:「乖乖的,別讓你爸爸討嫌。」
紀深爵伸手將言歡抱進懷裏,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句:「哎,二人世界過的好好的,非要弄個小孩兒來湊熱鬧。也就對着你,我也就忍了。它要真敢折磨你,我真怕我忍不住對它下狠手。」
言歡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撫:「不會的。」
沒一會兒,湯圓煮熟了。
紀深爵舀了一碗湯圓端到料理台邊。
他不餓,看着言歡吃。
言歡有時吃一口的湯圓,也會遞到他嘴邊給他吃一口。
吃完夜宵後,紀深爵將言歡打橫抱起,往臥室走,「累一天了,去洗個熱水澡。」
洗完澡,洗漱過後,紀深爵和言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關了燈,休息。
言歡靠在紀深爵懷裏,很快睡着了。
紀深爵一手墊着後腦勺,一手摟着言歡,有些無眠。
看着頭頂的吊燈發呆,冥想。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看着沉進夢鄉的言歡,用力抱了抱她。
太怕失去了。
連她生孩子,也怕的要死。
怕到不願要孩子。
許久,紀深爵大手摸到她小腹處,輕輕摸了摸,不冷不熱的對那孩子丟了句:「給我安分點,敢折騰我老婆,以後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語氣兇巴巴的說完後,又沉默了會兒,低沉着聲音又說:「也千萬要平安。你要出點兒問題,歡哥得難過死,別惹你媽傷心,知道?」
新婚夜,外面有海鷗和海浪的聲音,平和又溫馨。
紀深爵摟着懷裏的人,嘆息着呢喃自語道:「就這最後一次,將你置於危險之地,以後再也不准了。」
她不知道,他有多怕。
聽到她說懷孕時,她還笑,可他,儼然笑不出了,比子彈從他耳邊飛過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