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三條通道他試試就能找到回去的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沒有說錯,只不過他每條通道都試了五次,對比很久才確定中間那條通道。
不要以為對的通道另一端有記號,不對的通道另一端沒有記號,那個祖上會機關陣法的家法也是這樣想的。
只可惜走到另一端才發現,在有記號的地方有被人抺除的痕跡。而且三條通道的另一端全都如此,另外兩條通道的另一端一樣沒有記號。原本過去一看就知道是不是進來的通道,結果走完三條愣是不敢肯定。
那抹除記號的人心思太縝密,居然想到這一點,為了迷惑故意在沒有記號的地方做抹除記號處理,讓人不知道此通道是不是做過記號。
如果這樣做的人是葉倩,那只能說十二歲的她心智太過妖孽。
如此反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聶飛終於跟着這兩人出了教主墓。
墓外,那些被聶飛殺死的屍體只剩下破爛的衣服和骨頭。顯然經過一個晚上,那些屍體成為狼和野獸的盛宴。
按照那兩個人的說法,葉倩應該已經帶着烏通天和黃達地等魔教的人離開。
聶飛沒有殺這兩個盜墓者。如果沒有這兩人,他還找不到剩下的三部魔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來。
聶飛去破瓦村找他的黑馬。不出所料,黑馬被葉倩牽走。村子裏沒馬賣,聶飛只能走路。
靖楠城是慶州一座中城,聶飛返回幽州曲鶴城時路過此城。他打算去買馬時,路過一家戲院。
朋雲戲院,招牌上寫着上演《西廂記》,可是朋雲戲院並沒有掛戲班聯盟的旗。按說靖楠城是中城,幾年時間紅家班應該來過這裏。按計劃不管是紅班主,還是潛龍書閣,都有說不經同意,不得演《西廂記》這部戲。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樂觀。
聶飛再看朋雲戲院外賣的《西廂記》,與潛龍書閣賣的並不一樣。他拿起一本《西廂記》,上面沒有潛龍書閣出版的註明有「本書只授權潛龍書閣印刷出售,其他書坊不得印售,違者必究」等字樣。
「公子,買兩本吧。這書最得女子喜爰。不管是姐姑娘,還是丫環老太太,沒有看了不哭的。都是看一遍又一遍。就連文人書生、公子少爺也都人手一本。」賣書的夥計看到聶飛拿書來看,向聶飛推銷起書。
《西廂記》出書已兩三年,該買的基本已買,現在買此書的人少很多。
聶飛當然沒有買,倒是進去看了一場戲。此戲與紅家班演的基本差不多,一些細節有所差別。
紅家班前往各地巡演前,聶飛已和曲鶴城言潼壇主商量過,天洪幫出手幫紅家班解決演出問題,天洪幫收取一定費用。其中就包括不讓未經允許的戲班戲院演《西廂記》。看來靖楠城的天洪幫,並未盡力。
聶飛找到天洪幫在靖楠城的分壇,出示腰牌後有刀手帶他去見壇主彭濤。他的腰牌雖然只是副堂主,但他的威名在天洪幫刀手中流傳。
帶聶飛進去的刀手很年輕,十六歲左右的樣子,看聶飛的目光帶着祟拜。
聶飛進到聚義堂,正位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黑中帶白,雙眼威嚴中暗藏狡黠。看到聶飛進來他也不站起來,等聶飛向他行禮後,他才點頭回應。
「聶飛,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灌耳。今日得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壇主見笑了。」
聶飛與彭濤客套幾句後,問起《風花雪月》之事,又得彭濤一陣稱讚。雖然現在其他幫派已在搞,但是憑藉天洪幫最先做起的優勢,現在仍然是天洪幫控制的青樓做得最好。
天洪幫賺了錢,上下都高興。聶飛是獻計之人,彭濤自然對他另眼相待。
聊完這些,聶飛開始進入正題。盜版書是龍家的事,他沒有委託天洪幫。但戲班之事
因為戲班聯盟才起步不久,沒有自已的打擊力量,威懾力不夠才請天洪幫幫忙。
「壇主,關於戲班未經戲班聯盟允許私自演戲之事,總舵有沒有通知下來?」
「有這麼回事。」彭濤回答。
「我今天去看了一下,朋雲戲院沒有得授權,為何時至今日,他們照演《西廂記》?」
彭濤一怔,沒想到聶飛提的是這事。這事他清楚,因為他收了錢!
本來戲班聯盟也會給點錢,讓天洪幫幫忙阻止攻加入戲班聯盟演的戲。只是那點錢給的是幫派,不是個人。
後來青南戲班班主請出皇甫家的人,約談彭濤,劉班主表示私下給彭濤銀兩,請彭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彭濤有銀子拿,又給了皇甫家的面子,便對此事放過。
彭濤以為靖楠離逍遙城遠得很,聶飛不會來查,結果聶飛真的來了。
「聶飛,你知道慶州姓什麼嗎?」
「皇甫?」
「不錯,慶州,是皇甫的慶州。青南戲班的劉班主請來靖楠城城尉皇甫勃,你說我能不聽嗎?」
「靖楠城城主是誰?」聶飛問。
「牟金龍。」
「姓牟?不是皇甫?」
「牟家,與皇甫家是世交。」
「如果我去見皇甫勃和牟金龍,他們會聽我的話嗎?」
彭濤笑了笑,搖頭道「他們不會見你。」
你一個江湖幫派的副堂主,沒資格入他們的法眼。想和他們說上話?你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懂了,我的名氣不夠大。」
「聶飛,你不是一個人,你是天洪幫的人。不要給天洪幫惹事。雖然天洪幫不懼單個世家,但是世家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些幫派。哪怕我們勝了,其他幫派也會趁機對付我們。」
「謝壇主提醒。」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話題,聶飛告辭離開。彭濤看着聶飛的背影暗自尋思傳聞聶飛仗着身手不錯,獨斷獨行、囂張跋扈。看來並非如此,還是很好說話,也聽得進人言相勸。知進退、懂規矩,這樣的年輕人不多,尤其是幫派中人更加如此。
聶飛出了分壇,握在刀把上的手緊了緊。烏刀似乎感覺到他內心的煩躁,向他傳遞着一個聲音。
「殺了他們!全都殺光!血流成海!屍堆成山!」
聶飛下意識地鬆開手,魔刀就是魔刀。
他來到衙門附近,站在角落看着衙門口。原本鬆開的手,不由自主握在刀把上。緊緊的,用力的。
烏刀似乎又傳來聲音「出手,殺盡天下不平事!」
聶飛在抵抗着,烏刀的聲音在他腦海里越來越大。
「武道世界,強者為尊!」
「武有血性,敢戰不公!」
「誰強誰弱,一較雌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