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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思在微光透白時醒來。
她悄悄移動身子,才一離開,商州懷抱就被他大手一撈,重新被霸道控制在他懷中。
他淺淺呼吸,還在安睡,卻在她離開他懷裏瞬間就發覺。
是他警惕心太高了嗎?還是他們之間,不知不覺就養成了這樣的一種習慣,習慣彼此氣味,溫度。
包括一點點的動靜,身心都不知不覺的放到了對方心裏。
「一大早的,才一醒來你就在想什麼?」剛剛醒過來的嗓音,帶着男人特質的沙啞,悶悶的,特別的好聽。
顧相思一抬眼,對上的便是他深邃瞳眸,楞了一下。
那是……溫柔嗎?如果她沒看錯。
顧相思想要別開視線,卻被他大手輕柔捧住,挑起她下巴,讓她沒有逃跑機會。
「看着我,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霸道的話,霸道的動作,專署的口氣。
「沒有,我沒有想什麼。」
兩人對峙三秒,顧相思動動顫抖着唇角,不敢直視他的眼,只因他眸里的光芒太旺盛,帶着讓她心慌,緊張的情緒。
商州卻不許,手指添加了力道,她無處可逃。
「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說謊,你的不掩飾太容易讓我拆穿了。」商州一低頭,在她白皙額頭烙下輕吻,「所有完全沒有必要,明白嗎?」
逃不掉,又沒辦法銷聲匿跡隱遁。
顧相思只好努力讓自己微笑,微笑能讓人神經清晰,頭腦運轉靈敏。
她在商州注視下,淡淡的笑道:「你說呢?你既然知道我說謊,那你說我剛才在想什麼?」
她的安靜,讓商州空出一隻手擦了擦眼睛,慵懶打了半個哈欠笑着反問:「一大早跟我猜謎語?你可真有趣。」
「不是我有趣,而是你非逼得我有才滿意,我豈敢讓你失望呢,你說對不對?」
「早晨空氣多清爽舒服,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走走?」
商州應話間,人已經一躍而起,動作敏捷迅速,伸手延展睡了一晚有些石化四肢,他避開顧相思的話題。
顧相思知道,他不想說這些話題,所有她也不提。
看樣子,他每天都要去鍛煉一番了,否則這身迷人的身材怎麼來。
看他伸手拉腳,顧相思看得有些心癢。
她好象快一個月沒有去晨練了,此刻身體骨頭都在叫囂着要解放。
商州看她不說話,挑挑眉,「不去?還是沒興趣?」
她小臉上的光彩躍躍欲試,眼裏的光亮晶晶的,把商州眼都快直了
。
這小樣,是被勾出什麼她喜歡,有興趣的事嗎?真是可愛。
「笑什麼笑,不要一大早的對我笑行嗎?」顧相思鬱悶,哼了哼。
「真讓人着迷,又忍不住怒火衝天。」商州跟在她身後,笑眯眯道出話,幾分危險,幾分自在。
顧相思無視他的話:「你該不會讓我就現在這樣子去街頭x奔吧?」
顧相思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沒有做什麼,勉強算他人品和風度過關,不過她這……適合晨跑或者晨練嗎?
要她穿成這樣去鍛煉她還真不敢想像,更別說還要跟在商州身邊了,那肯定會吸引無數眼球,指不定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她和他在街頭的震撼頭條。
想到那情景,顧相思微微蕩漾開微笑,一邊的商州含笑不語,默默鎖住她低頭淺笑瞬間的光彩照人,說不出來的舒暢感覺洋溢心田。
「等我。」落下兩個字,商州身影消失在房間。
房間裏的顧相思在商州離開後,伸手打個哈欠。
門被人推開,顧相思正好背對着打開的門,很清楚看到站在門邊的的商州不懷好意一笑,笑得欠扁欠抽。
「你這樣,雖然視覺不錯,但你要不要考慮先不撅,晚上回來在表演給我看?順便給我的藉口?」
「你給我出去!」顧相思被調侃得有些惱羞成怒,在商州的注視里快速站直,小臉抹上兩腮不自然羞紅。
「那早點出來,我們一起。」
只見商州大笑着一揚手,一道暗影直接襲向顧相思。
顧相思在仔細一看,竟然是套粉白運動員。
她抬頭,商州高大身軀也已消失在關緊門邊。
顧相思快速換好,走出來的時候,門外站着的商州也換了一黑暗運動裝,屬於他的品味。
「這樣看着,更順眼了。」
商州低笑,露出一口上好白皙牙齒。
他的氣勢就擺在那裏,無論喜怒哀樂,他的氣勢從未改變過,龐大得令人無法忽視掉。
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襯托出來的也還是這樣迷死人不嘗命,又盛氣凌人的霸者氣勢。
「哼!」
顧相思一哼,自他身邊閃去,跨出別墅。
顧相思出來後,就深深的呼吸。
兩人一邊大口的貪婪呼吸新鮮空氣,一邊在日出下沿路,大眼瞪小眼的晨跑。
「你是不是經常鍛煉?」跑了一段路,商州忽然出聲問顧相思。
顧相思對商州的問題很奇怪,「鍛煉是人人都需要的事情,對我們女生來說健康又
可以修辭身材,一舉兩得的好事,這很奇怪嗎?」
「不,一點都不奇怪。」她的回答讓商州皺了皺眉,卻也沒什麼大奇怪,話回得輕快,不帶半點懷疑。
跑了一段路,商州停下了身子,他身後的顧相思差點就撞到他。
「跑得好好的,你幹嘛忽然停下來?」
商州嘴角卻詭異一笑,望着前方。
顧相思心生疑惑,順着他的目光也看過去、
只見兩人前面不遠處,一幢用復古建築風格打造出來的房子,屹立在眼前,那聲聲男人吆喝聲,正從裏面傳出。
顧相思皺皺眉,疑惑不解。
他用晨練藉口,就是想帶她來這裏嗎?
她嘴角嬌俏上揚,眯了眯眼,望向商州問道:你該不會在告訴我,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地獄吧?」
照這個房子的森色和散發的氣息,不排除是他某種暗地裏,不能被人知道的勢力?
商州不答,往前跨去兩步,看顧相思沒跟上轉頭,有些好笑的勾起嘴角,「怕我把你在這裏吃了嗎?」
顧相思:「……」
晨風吹亂他額前黑色髮絲,露出他面具的臉與他身後那黑色房子融合,生出一股逼人的邪詭異氣息,着實的讓顧相思心頭有些驚跳。
「怎麼?沒膽量跟我進去?」他在笑着給她激將法,即使他不激她也會進去,參觀惡魔地獄的機會想來不是很多,既然來都來了又怎麼會錯過呢。
「沒膽量在跟你住在同一個房間時,我已經撞牆活不下去了。」顧相思接過他的話淡然一笑,在他帶笑眼底翩然而入。
一走入這房子,那同樣一身黑色的冰冷保鏢恭敬彎身。
一路而過氣息森冷,牆壁上的燈光幽幽散發,兩邊是牢固的牆壁,一條長長散發幽森冷光走道,讓顧相思真有種在走向陰曹地府的錯覺。
直到她手心發涼呼吸有些急促,眼前一亮。
燈光驟然變得透白,寬廣的大廳外是一個訓練場,那些男人的吼聲就是從這裏吼出去的。
黑色褲子,各色背心,張力的肌肉,噴發的脈搏,滿室全是男人剛陽氣息和汗味在瀰漫。
整齊的步伐,嚴格的訓練,他們這樣走在顯眼地方,那些人也沒有看他們一眼,依舊在訓練。
這樣嚴格的訓練,商州威名果然沒有浪得虛名。
「你的秘密?準備培養來為國家出力嗎?」顧相思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諷刺可笑。
一個帝王一樣的豪門,怎麼可能培養人才來為國出力呢?
培養出來的精英,不是跟國家對起
來,不幹什麼罪惡的傷天害理之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還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可沒你這麼偉大。」商州背手站在那裏,嘴角微勾,眼神睥睨向訓練中的那些男人。
即使這樣的一動不動,他這一站,磅礴的氣勢就渾身四溢。
「你又知道我很偉大了嗎?
「難道不還是?」他的眼穿透她一樣,刺入她心底。
顧相思有種被看透的糟糕感,揚手撫向秀髮,自然一轉頭便避開他的眼,悠然望着對面訓練的人回答:「你說是,我說不是你也不信,回去吧。」
她以為這裏是地獄,看來也不過爾爾。
「這麼快就想離開?好東西還沒有跟你分享,就回去?」
轉身的顧相思背後一片涼意襲來。
她一轉身,商州還是維持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也未曾動過,冷冷的望着自己的保鏢。
都這樣了,顧相思也只能冷笑道:「既是好東西,那肯定得看看在走,免得日後後悔沒能一睹其風采,豈不是很可惜嗎。」
「好!那就讓你看看。」聽到顧相思的回答,商州一轉身,領着她左轉在吆喝聲越來越小里,進入牆壁後的門。
一陣陣痛苦的叫喊聲,仿若孤魂野鬼嘶喊入耳。
初踏入的顧相思,聽得頭皮發麻。
前面的商州鎮定,一路含笑而過,無視那些把手伸出鐵門哀聲呼喊,不斷喃喃自語,像神經錯亂神經病人的囚犯。
顧相思斂眉,這……或許才是他口中真正的地獄吧。
而這些畫面,讓顧相思看到的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色發白。
「怎麼?把你嚇到了嗎?這可不像是你彪悍的行事作風啊。」商州在背後淡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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