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暗自嘔血,面容冷清。一筆閣 www.yibige.com
「如果有事情想請我幫忙,你知道該怎麼做。」
低沉嗓音酥過耳垂,顧相思側目,是他冷冷的優雅嘴臉。
她掌心一股溫熱,一疊紅色的鈔票塞了進去,「別覺得我的錢噁心,你應該急需我給予的這些噁心東西。」
帶着他體溫的錢,散發出銅臭的味道,在她心口發燙。
顧相思隱忍着切齒的恨意,揚手正想一巴掌狠狠甩過去,卻被他輕易制止,「我這是看得起你,不過是陪我一夜,比你跟那些髒髒的男人,好吧?」
手腕鑽心地疼,他眼底全是冷冽的殘忍玩味。
不可以拒絕,不可以反抗,不可以惹他……
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忍!
直到商州帶着一身的高貴暗光消失,顧相思才發現自己小腳肌肉在糾結,疼痛難忍的跌坐沙發。
她眼底露出絕望,望着滿地的狼藉,心態都在急速的崩塌。
門被無聲無息推開,低頭的她警惕抬頭。
卻不想,來人把燈卡嚓的權屬熄滅,渾濁的室內合着糜爛酒味,散發出腐蝕的詭異。
溫熱的男人氣息撲來,危機之中,她記得防止酒瓶的位置,抓住酒脖狠狠的砸在溫熱氣息來源之處。
「知道反擊了?」陰森的嗓音,不是商州的。
顧相思覺得莫名的窒息,在他溫熱而陰森氣息中,她渾身癱瘓一樣,僵直的戰慄。
她吞了吞口水,冷聲的問道:「你來做什麼!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在這裏上班,接受恥辱,你還想怎麼樣!」
空氣沉默了幾秒,在顧相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傳來了男人尖銳,諷刺的聲音:「顧相思,我想怎麼樣?你在質問我嗎?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就是學不會老實乖巧?在我面前忍氣吞聲,背後卻忤逆我的所有話語,當我的話都是耳邊風?」
「你想說什麼?」顧相思以為是自己耳朵有問題,在黑暗中仰着小臉,奇怪地反問。
「疼……」
剛才被商州欺壓的痛苦,也比不及此刻泛冷的痛。
她優美頸項被男人一手狠狠卡住,動彈不得,身子被他抵入牆壁,強烈的推動,背後的摩擦一陣陣的刺着,活生生的疼。
「顧相思,你問我想做什麼?你還真是天真得可愛啊,都到現在的份上,你還看不清現實嗎?」男人可笑的質問。
「我……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又有什麼可怕的藉口來折磨她。
難道,是因為故意逼迫她來服務商州而找的
這個藉口?真是荒唐至極。
「誰?那個人是誰?」男人看她如此,越發憤怒,掐着的力道加重。
黑暗中,顧相思孱弱的呼吸緊張困難。
男人似乎很的很生氣,手勁非常的大,「說!那個男人是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耍我,一面假惺惺順從我,一面背後跟人夥同着忤逆我,吃了豹子膽!」
顧相思在斷氣瞬間,只覺得身子凌空失去中立落下,她可以恐懼的想像落地之時,她一定骨架分離……
可她錯了,男人豈會讓她這樣死掉。
她落下地板之前,被他抓住,只有背部觸地。
不偏不倚,正落在被商州砸碎的玻璃杯碎片上。
哧——
碎片刺入肌膚的聲響,在背後響起,抽疼的麻木讓顧相思緊閉的小嘴發出困獸般的瀕臨低吟。
她的手觸在冰冷尖銳碎片中,手邊是滾落的瓶子……
顧相思從男人的憤怒中,似乎猜測到了一件事情。
院長媽媽和孩子們,不是被這個男人轉移,而是被人解救了嗎?
聯想他的話,忽然就確定一定是這件事,否則他怎麼口口聲聲的逼問是誰,說她背叛。
她手心一疼,被玻璃碎片切割。
黑暗中,顧相思絕望的眸子因為手心被切割的痛閃過狠烈。
她忽然笑了,嘲笑的看着男人,「你不是一手遮天嗎?難道是因為你對我的威脅,被人從眼皮底下救走了?不去怪你自己能力有限,只會折磨我算什麼男人,你現在的手段,只能證明你就是個孬種,你很沒用!」
凌厲的掌風落下,沒有聽到顧相思被抽扇的回音,只聽到黑暗中男人憤怒痛呼的悶哼,控制着她的手也一松。
反擊成功,顧相思迅速抓住碎片邊的瓶子,狠狠憑着第六感的敏銳砸往男人臉部。
危險的時候,唯有賭!
男人自然的閃避。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顧相思,低估了她被激怒的反擊能力。
瓶子砸在肌肉的碎裂聲音,讓人連心都跟着抽疼。
如果說剛才的碎片刺中男人掌心對男人來說,只是不痛不癢,那這一瓶子的力道和狠烈,對男人來說就是致命的。
他憤怒低吼,血腥的氣息很快蔓延在空氣中。
顧相思握緊手中半個瓶子銳利,屏住呼吸與他對峙。
跟普通人不同的反應,男人僅僅是痛吼,並沒有奪門而出尋找人治療,反而一步亦步的超她踏來。
緊張的空氣一觸即發。
就在顧相思查覺男人不顧一切,抓住她的千
鈞一發之中,門被人推開,一道暗光射入。
她看到男人高大身軀擋住的陰影中,滿面鮮血流淌,一雙特別的紫黑眼睛,正怨恨的緊緊盯着她……
「老闆,商少返回來說有東西忘了拿,要趕往這裏……」
顧相思聽不到任何,整個世界只有那一雙特別的眼睛。
這……就是夢裏那個人的眼睛,就是這樣的眼睛,除掉眼神裏面露出來的神色不一樣,再也沒有人讓她印象深刻,讓她深深的記住這樣一雙特別的眼睛了!
時間仿若靜止,就那樣對望。
「不……」手中的半個瓶子墜地,顧相思忽然驚慌尖叫。
她跌跌撞撞的朝男人撲過去,卻只是撲來一個空落落的冷氣。
男人轉身的高大背影,熟悉而陌生。
「你到底是誰……」顧相思眼眶一紅,奮力的追去。
忽然,她被一堵肉牆橫空出世的撞到,往後趑趄着才穩住身子。
「你是誰,是我的什麼人……」以為是他返回來,認出是她了。
「顧相思,你看起來真可憐。」
玩味的冷笑,熟悉如同專屬商州的那一股子賤味。
不用抬頭,顧相思知道這個人,是商州。
「閃開!」顧相思嬌喝,奮力推開他。
紋絲不動,商州強健的體魄猶如坐松,任憑她怎麼推都是穩穩的杆在她面前。
她移他也移,就是不讓她超過去。
「你給我閃開,閃開,閃開!」顧相思怨恨的狠狠拍打着他不為所動的身軀,憤怒的發泄。
「不要對我發泄,你這個膽小鬼!」
顧相思酸紅的眸子抬起,與居高臨下看着她的商州的對上。
而商州的眼神,都是不屑的鄙夷,「顧相思,你比我想像的,要懦弱很多。」
顧相思拍打的手停止,癱軟的嬌身也瞬間站得筆直。
她抬着下巴,又有了在他面前底氣十足的模樣。
「就應該是這樣,這樣才好玩。」
沒有隻言片語,只有顧相思溫柔的手掌,狠狠朝他冷笑的冷峻面容扇來。
「嘖嘖,顧相思,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商州輕鬆的將她冰涼小手包裹,笑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他俯身,勾開薄唇,細細的在她晶瑩耳畔呢喃,「想知道你關心的人在哪裏嗎?識相一點吧,也許我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感受到懷裏小女人身子的顫慄,商州滿意,瀟灑的轉身離開。
尋着他明確的氣息,顧相思在熙熙攘攘之中,很容易跟上商州。
即
便沒有他氣息,人群之中鶴雞獨立的他,能跟得丟嗎?
親眼看着他一路拒絕無數女人,顧相思眼帯利劍,想要穿透他,讓他直接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你嫉妒啊?」顧相思一愣,差一點就撞上他邪魅的笑臉。
顧相思鼻子一哼,不屑冷眼睥了他,「你以為,每個人都這麼沒眼光沒品位啊。」
商州不屑的冷笑:「喔,這麼說,你眼光品位很好了?改天帶你看上,不惜把自己賣給的人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有多出眾的品位和高端。」
「是,在差,也是你這種人比不上的。」顧相思不看他一眼,跟他擦肩而過。
「顧相思,你就這點本事嗎?才說你一句,你這麼生氣做什麼。看你這麼心甘情願跟着我這麼久,一定也是對我迷戀不已,在我面前不用裝什麼高貴冷艷的,我還對你不知根知底嗎?」
顧相思不回答,但是肩膀被他掌心一帖,灼熱感讓她下意識沉下肩膀,避開了。
「怎麼?嫌棄我啊?」
「你也不用裝什麼大好人,狂妄霸道冷酷拉風的王子,就是一人渣,我對你還不知根知底?」顧相思毫不可以回諷。
商州嘴角一彎,慵懶迷人的笑意,都不知讓身邊緊盯着他愛慕的女人有多麼心碎。
「既然我們都這麼對對方知根知底,緣分不淺啊?不如交往一下?」
商州這話,讓他身邊的女人真心碎了,惡毒的目光讓顧相思惡寒。
「人渣就是人渣,在怎麼想尋找存在感,人家真正的白馬王子一出現,照樣瞬間秒殺了你,別假惺惺的在女人面前各種裝了,噁心不噁心!」
顧相思不再搭理身後的商州,走出去的她被夜風佛過,甦醒了許多。
「想逃?」商州眯起眼睛,囂張的問顧相思。
顧相思很鬱悶,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既然沒有這樣的打算,那是最好不過的,並且,你本來就應該這樣做,乖乖聽我的話,對你來說才是最適合做的事情,你只有我了!你要明白。」
顧相思:「……」她什麼都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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