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你要走嗎?」
嚴清兒昨夜喪子,現在看楊勇楊小五也帶走。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好像忘了自己的存在,心中一片戚戚然。
顧不得這些個黑衣人在場,含着哭音上前幾步。
這次不用演,悲從心來,眼淚大有決堤之勢。
難道勇哥平時說的那些話都是哄自己的?
難道對浩兒的疼愛都是假的?那也是他的兒子啊。
從那掙脫不開、透不過氣的悲傷中,生出一股子怨氣。
為什麼死的不是楊小五,為什麼勇哥能這樣心狠。
她的兒子才走了一天,他就能丟棄自己,還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走。
退一步來講,劉翠花被休,她不意外,勇哥一直都很嫌棄她。
為什麼這次要走,甚至連告別的話都不和她說一句。
勇哥走了,明日城裏那些坊間婦人,唾沫星子能淹死自己。
劉翠花被休了,以後還能再嫁。
而自己呢?娘家回不了,她一個婦人,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勇哥居然一點不顧及這幾年她的相伴之情,連她也要拋棄。
嚴清兒一瞬間想了許多,哭了一天,眼睛高高腫起。
整個人精神都處在極端之下,眼睛變得血紅,似血般哀怨。
平時為了美,穿上單薄了白色衣裙,這下更顯消瘦。
月光下,寒風起,光影明滅間。www..com
配合及腰未攏起來的長髮,像是從地獄來索命的女鬼。
「一起走,不用收拾了」
楊勇乍一見嚴清兒的那雙眼睛,沒了往日的溫情。
可能是心境變了,居然覺得這樣的嚴清兒很醜。
皺了皺眉頭,也是這一路上,沒個女人照顧自己,確實不行。
丟下一句話,跟着黑衣人匆匆隱入黑暗中。
「老大,你啥時候來,我這哈欠都打了好幾個了」
顧菲菲暗道幸虧今晚是自己來了,見到這一幕。
要是讓小清從正門送藥過來,指不定出什麼事。
「我這就來」
顧菲菲給小清發消息,出去一趟,替她打掩護。
楊勇認識自己,等會救人說不定楊小五也能醒。
進空間變身成高飛的模樣,戴了黑色口罩。
找了些迷藥電棍之類的物事,便去了韓巴子發的定位。
這裏是出長峰縣城的必經之路,肯定能堵到人。
顧菲菲剛一出空間,謹慎觀察了周圍。
兩側都是茂密的叢林,大半月光被遮擋住,利於隱藏。
但是道路開闊,有利於馬車通行,韓巴子挺會選地方。
「他們一行人目前初定有五六人,我看個個功夫都不弱」
韓巴子聽聲辯位,老大肯定是化作高飛的樣子來了。www..com
暗探一句,老大真是個妖孽。
他發完定位才過了多久,就能找來。
「打不過咱們就跑,等會你負責挑釁拖延,我負責偷人」
搶人重要,自己夥伴的安危更重要,顧菲菲分得清輕重。
反正有她的機動白馬,那些人基本上是追不上。
「噗,偷人,老大,你是認真的?」
韓巴子剛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全噴出來。
顧菲菲思忖着這貨莫不是和小清吵架吵多了,有了默契。
認真的這句話說的,和小清兒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差不多。
「別貧了,總之你多注意點」
韓巴子收穫顧菲菲白眼一枚。
沒想到那群黑衣人動作挺快。
已經能聽到馬蹄踏在地面上的震動聲。
還好他準備充足,沒辦法,土匪的老本行。
老大真有眼光,綁人這件事,知道來找他。
「你放開我,放開,楊勇,我死也不跟你走」
楊小五是被馬車顛簸醒的,沒想到他爹也在。
搞清楚狀況後,他就悲憤了,馬車速度太快。
想跳車都做不到,別說還有清姨在一旁拉他。
「這可由不得你,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
楊勇嚴父的姿態一出,厲喝一句。
其實他不懂要怎麼和楊小五相處。
只是以生硬的語氣命令他聽話。
「我要跟着我娘,我娘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楊小五這話的意思是,要走要帶娘親一起走。
「不可能,你娘已經被我休了,你以後就跟着我」
「你這個壞人,我要我娘」
「吁~~~」
「怎麼停了?」
「回主子,前面探路的人傳來情況有異」
顧菲菲這會還不知道,有探路人的存在。
也就是說韓巴子準備的絆馬索,挖的坑之類的,派不上用場。
「閣下何以在此,我等只是過路人」
幾個彪形大漢一字排開,領頭人親自下馬來說。
一眼看過去,就兩個人,看氣息,不像是有武功的人。
「今晚躺家裏無聊的很,出來打打牙祭」
韓巴子的匪氣體現的淋漓盡致,雖然洪雲崖的兄弟不在。
但是洪雲崖的土匪精神還在,他這個二當家,為了老大。
上刀山下火海,為兄弟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拔刀吧,保護好主子和小主子」
領頭人見這人怎麼像個土匪似得。
也不多廢話,齊刷刷的刀已出鞘。
「老大,你記得速戰速決」
韓巴子決不能承認,這些人比他這個真土匪還有氣勢。
帥不過三秒,韓巴子被擒獲。
顧菲菲從側面還沒到馬車邊。
「旁邊的那位兄弟,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們請你出來」
領頭的黑衣人,抱拳說道。
顧菲菲沒得辦法,只好走出來,韓巴子是不是太弱了點?
「敢問兩位,這麼晚攔在這裏,意欲何為?」
領頭人倒是沒有打殺韓巴子和顧菲菲。
這兩人實在不像那些人派出來的,就像眼前這位。
剛剛明明感覺這人力氣有的是,但是不會武功套路。
這要是會武功,今晚栽在這裏的,便是他們幾位了。
「巴子大哥?」
楊小五探出頭來,他認識韓巴子。
之前韓巴子駕駛馬車來接顧菲菲的時候,他就在門口摸摸馬兒。
韓巴子雖然十的年紀,內心還是大男孩,抱過楊小五上馬。
二人早早建立起深厚的兄弟友誼,臭味相投。
「是我,是我」
韓巴子一看楊小五認出他了,還坐在馬車裏,那肯定是能做主的人。
本來想要坦白的話,憋了回去。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刀架在脖子上呢,韓巴子從來沒感覺脖子這麼脆弱過。
「你放開他,我跟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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