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墨已經找好了人,正在秘密地前往古西山,沈吟辰前往,守在山中,日夜不眠,為了避免傷害到無辜之人,而此刻的君玉墨正在花樓之中,他被鍾析絆住了,被雲笙留在了紅塵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自古男人都逃不過美人關,更何況這個人是雲笙。
一直泡在男人堆里的雲笙,一顰一笑都牽動着每一個人的心,見過她的手段的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這些年裏,君玉墨經歷過的,怕是沒有這一刻的放縱,有抱着琵琶的樂娘圍繞着,雲笙在她面前跳着舞蹈,隨着舞步旋轉起來的衣裙,在空氣中漾開一種醉人的香氣。
在一種迷幻的節奏中,君玉墨被雲笙餵下去了太多的酒,整個人都有些暈眩。
「鍾公子,好酒量。」君玉墨同時也在喝着鍾析敬的酒,一杯又一杯,鍾析依舊是穩穩地坐在他面前,伴着樂娘們的樂聲,用筷子敲打酒杯一聲又一聲的應和着。
鍾析聽他這般講,給雲笙遞了一個眼神,雲笙沒有繼續再給君玉墨繼續餵酒,她繞在君玉墨的身後,為他捏着肩膀,纖纖玉手柔弱無骨,雲笙一碰,他整個人怕是要酥了。
「王爺來這涼州城之中,而我鍾析生長再此處,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王爺的。」鍾析飲下一杯酒,又親手為君玉墨滿上了一杯。
君玉墨看着酒水倒入自己面前的酒杯之中,眼神迷濛,他說:「這涼州城確確實實是個好地方,鍾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出眾,想必未來的前程更是不可限量,你喝。」
鍾析應聲,喝下了酒,像是醉了一般笑了,「王爺說笑了,這涼州城內人才濟濟,我又算得了什麼,王爺不如去看看,在這裏,想必會有很多願意效忠王爺的人。」
君玉墨看着他,手裏捏着雲笙的手,「你這樣認為的?倒是辜負了你自己的才華。」
「王爺的賞識,怎敢辜負,小生也一直希望着可以報效大祈,但是王爺想必也明白,小生出身低微,曾經為王爺鞍前馬後,是因為幾分情誼在,現如今,小生回到鍾家,豈敢攀附王爺的門楣。」鍾析為自己斟滿酒杯,滿臉都是不甘和憂愁。
雲笙在一邊笑出了聲,掩嘴笑了。
君玉墨一把將她攬入懷裏,鍾析的眸色變得更加深了,雲笙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餵給君玉墨,君玉墨就着她的手把這杯酒喝了下去,他問:「笙兒,你笑什麼?」
雲笙聽他問道,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說:「奴家雖是風塵中人,總也是聽過,自古以來英雄不問出處,若是鍾公子真的是滿腹才華,又何必糾結自己的出身,有才能之人通常是傲骨凜然,王爺,你說是吧?」
雲笙笑容甜甜,迷惑了君玉墨的眼。
「是,笙兒說什麼都對。」君玉墨將頭埋在了雲笙的脖頸之間,香氣馥郁,溫香軟玉在懷,有一種不知何許的感覺,美人就是有這般的魔力。
鍾析在一旁自斟自飲,眼中都是苦澀。
只是這一幕,沒能入得了君玉墨的眼,而雲笙對於鍾析,她不用看也知道鍾析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揚起笑容,順勢劃出了君玉墨的懷抱,樂娘在這個時候彈奏起了樂曲,雲笙繼續跳舞,鍾析也跟着敲起了節奏,君玉墨感受着空落落的懷抱,飲下了一杯酒。
真的是如夢境一般。
見過雲笙的客人都有這樣的感受,如同仙子一般的美人環繞在身邊服侍,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中,便如同仙境,並且雲笙並不是只賣藝不賣身,並不是可見而不及,在紅塵閣中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就可以與這天上的美人**一度,或者是你是地位高高在上的貴人。
鍾析憑着過去的情誼成為了雲笙的恩客,但是雲笙的裙下之臣不止是她,而他留戀在花叢之中,採過的花也不止雲笙一朵,他們之間沒有最基本的忠誠,卻有着這世間難得的極為珍貴的信任。
天逐漸就要亮了,君玉墨在雲笙這裏呆了一個晚上,他離開紅塵閣的時候,鍾析在隔間中還沒有離開。
紅塵閣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嘈雜,混亂,難以入耳。
鍾析看到君玉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立刻去見雲笙,而是去了雲笙的房間,在那裏等候她,沐浴之後的雲笙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間,紅塵閣依舊還有沒有離開的客人,雲笙一一向他們打招呼,沒有顯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儘管現在她已經很累了。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客人,對於雲笙來講的客人,與紅塵閣的規矩來講,是不一樣的,雲笙要的還是他們的價值,她留守在紅塵閣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她是洗重閣的外門弟子,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
雲笙推門進去的時候,聞到了酒氣,不是很濃重,她自己的房間都是通過精心處理的,若非是進了人,不太可能會有酒氣,更何況,她平時接客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不過,她猜到了,這個人是鍾析。
雲笙換了一件衣服,走到床榻前,撩開床幔,就見着鍾析躺在裏面一動不動。
她坐在旁邊,脫了繡鞋,湊了過去,推了推鍾析,整個人伏在鍾析的身上,鍾析一個翻身,抱住了雲笙,緊緊地抱住了她。
雲笙有些詫異,今日的鐘析有點奇怪。
她伸手拍打他的肩膀,安撫他,悄聲問他:「你怎麼了?」
鍾析蹭了蹭她,悶聲說道:「捨不得你。」
雲笙啞然失笑。
沒想到今日的鐘析會是這個樣子,以往的他從來都是瀟灑風流的,這樣子的姿態倒是第一次見,雲笙有一點手足無措,拍着鍾析的肩膀,也不能說什麼,一般正常的愛人之間親昵的話,他們二人都說不得。
「公子,時候不早了,你該離開了。」
鍾析沒有動。
雲笙停下拍打他肩膀的手,反而推了推抱住自己的鐘析,「你再不回去,可就要晚了時候,回去你又要挨罰了。」
鍾析起身,對上了雲笙的眼睛,最終,起身,離開。
雲笙也緩緩坐了起來,看着鍾析離開的方向,眼裏一點一點凝結出了淚水,她在鍾析的眼裏,看到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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