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8三體
似乎非常在意對方所說的「掌控力」。
李鶴還沒開口。
寧然搶先發出了聲音:「你是什麼人?怎麼能搶奪輪迴的掌控力??」
「光筆」上下漂浮在半空中,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說廢話了,李鶴,交出你的掌控力吧,今後這世界就歸我管了。」
李鶴眯着眼睛看了看寧然和對面的光筆,淡淡地說:「說點我能聽懂的。」
「它。。」寧然的話被光筆打斷。
或許是認為勝券在握,它顯得很沒耐心,直接綻放光芒道:「算了,懂不懂都不重要,一直等到今天,吸收輪迴的掌控力後我就是最強大的一方,可以直接奪走你身上剩餘的那部分,無非是多花點時間罷了。」
光筆綻放光芒。
與魔法書遙相呼應。
魔法書不斷顫動中萬般不情願地被抽走星星點點的光線。
李鶴眉頭一皺,將魔法書收回體內。
光筆抖了抖,繼續綻放更多光芒。
這下連李鶴的身體都開始往外散出光線了。
他整個人,忽然變得有些透明!
所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一直沉默不語昏昏欲睡的南區新人襯衫男,忽然動了起來。
帶着一抹殘影衝刺到光筆旁邊。
揮起一拳,百萬倍力量直接將光筆打得轉着圈飛出去。
眾人被這一幕看得張大了嘴。
更神奇的是。
李鶴身上往外散的光線,停住了!
他的身體又恢復了凝實。
用力晃了晃頭,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二話不說,直接畫光圈讓四獸發射七彩光柱淹沒光筆。
七彩光柱閃過虛空。
光筆像有實體一般被擊飛。
滴溜溜又飛出去許遠,在遠處消失。
過了一會兒。
居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襯衫男的位置,語氣古怪地說道:「小不點也敢打擾我的好事,這麼着急那就先吃你吧。」
話音未落,光芒綻開。
襯衫男一愣,身上飛出幾粒光點融入光筆之中,隨後整個人肥皂泡沫般晃晃悠悠散成了空氣。
「默默!」蒼哲和小風哥幾人驚呼出聲。
林凱目瞪口呆地看着憑空消失的人,撇嘴問旁邊:「他叫啥?墨墨?」
小風哥已經無法言語。
蒼哲勉強開口解釋道:「他幾乎不說話,平時非常沉默,於是我們就叫他默默,他也不介意,是個關鍵時候非常靠得住的人!沒想到竟然會。。」
林凱也沉默了。
另一邊的李鶴,看到四獸連輪迴都能打碎的混沌光束,竟然對光筆不起作用。
他終於頭皮發麻感到有些緊張。
轉頭對寧然說:「快想辦法!我打不過它!」
寧然猶猶豫豫,糾糾結結。
直到對面光筆重新朝着李鶴綻放光芒抽取光線。
她終於忍不住,伸手貼在了李鶴的背上。
現場出現了一副很詭異的畫面。
李鶴的身體忽明忽暗。
寧然的身體也變得忽明忽暗。
只是空中那條抽取出的光線不再流向光筆。
而是來來回回仿佛在拉扯角力。
那一頭的光筆看上去很驚訝:「原來,那個偷能量的小偷就是你!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一個外來戶瞎湊什麼熱鬧?」
李鶴忽然捂住了頭。
整個漆黑的虛空如水波般抖了抖。
眾人抬頭望向上方,似乎天裂開了一絲縫隙,有微弱的光流入。
光筆連忙停止抽取光線,好聲好氣地對李鶴說:「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李鶴,其實我也是你。」
一邊說着,光筆一邊化為了人形,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李鶴出現。
「光筆李鶴」乾笑着對李鶴說:「你肯定聽不懂,這麼說吧,你、我、輪迴,我們三個是同一個本體,共同掌控着這個世界,只是有天輪迴他突然發神經,想要獨佔這個世界,於是故意搞你,想通過規則把你抹殺掉,吞噬你的那部分掌控力。」
李鶴捂着頭,面露痛苦地說:「你就是那個把魔法書分成七份的人?還特意留下指引,讓我能順利收集魔法書從而擊敗輪迴?」
光筆點頭道:「那其實是我的一部分掌控力,我們三人原本三分天下,誰願意交出一些給另一個人,那人就會佔據優勢,你現在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商量,實際上,我們兩個人平分天下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只要你願意把魔法書還給我,我就不抽你的掌控力。」
「李鶴,別相信它!」寧然顯得有些憔悴:「看得出來,它也在害怕你甦醒!它也不是真心幫你的!」
「什麼甦醒!」光筆衝着寧然怒喝:「你個外來戶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自己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他要願意我完全可以重建現實世界,所有權限都可以給他,與你無關!」
「李鶴你聽到了嗎?它的目的根本就和輪迴一樣,想讓你在虛假的世界裏繼續沉淪!」寧然額頭出汗,臉色灰白:「我感覺到自己在被排斥,可能很快就會被驅逐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兄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光筆遙對李鶴勸說道:「我們先一起解決外部的麻煩,自家事坐下來慢慢商量都是可以的嘛!」
它一邊說着,一邊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咬着牙揮手,漆黑的虛空重新變回了白淨整潔的輪迴大廳。
所有人的腳都站到了實地上。
這種失而復得的踏實感令人十分沉迷,哪怕同伴默默是被對方「吃」掉的,幾名南區新人也都忍不住或坐或趴到地面上四處撫摸。
光筆有些得意地對着李鶴說:「你看,我們的力量是如此強大,整個世界都能隨心所欲地改變,來吧,和我一起好好享用,對了,你完全可以帶上你的小夥伴們一起享用世界。」
「李鶴。」寧然連眼眶都紅了,站立不穩地坐倒在地,虛弱無力地說道:「你不要被他蠱惑,千萬要堅定信念啊!」
「兄弟。。」
「都別吵!」李鶴垂下手,站直身體看向寧然與光筆二人,沉聲問道:「我就問一句!到底是誰,給我身上弄了個替死的東西?讓我遭受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
寧然愣。
光筆愣。
隨後,光筆指着寧然大笑起來:「果然是愚蠢的外來戶!為了讓他甦醒居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嗎?你不會以為僅僅心理上的折磨就能刺激他甦醒了吧?實在太天真!」
李鶴刀劍般鋒銳的目光刺向寧然。
寧然慌亂迷茫地連連擺手搖頭,滿臉無辜道:「不,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