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時樂小姐,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醒來的浮月,看見院落中變回小孩子的時樂,還有在躺在地上的伊洛後,一臉震驚。筆下樂 m.bixiale.com
時樂不好意思的回道:「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浮月一驚:「陛下可是靈宗境界的修者,你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將人直接打暈的。」
時樂尷尬一笑,回道:「先別管這個了,幫我把他挪開,我的腿麻了。」
浮月連忙施法將伊洛托起,將他放入房中的床榻上。
在她出門的時候,剛好看見時樂正想從地上爬起,但是因為腿部知覺短暫的喪失,又差點跌倒,浮月上前攙扶住她,將她放在放內的放有桌子的軟榻上。
細心的為她揉了揉小腿,加快血液循環。
時樂看着她一隻纏着繃帶的眼睛,問道:「你的眼睛?」
浮月威震,連忙回道:「奴婢的眼睛無事。」
時樂也不好多問,淡淡的回道:「哦。」
時樂想了想,又道:「浮月你知道怎麼讓那些暗衛現身嗎?」
「奴婢自是有辦法,不過暗衛的職責就是要隱藏在黑暗中,只有在主人受到危險,才可現身保護,小姐若是讓他們出來,就是將他們暴露在外面,如此便很容易被敵人發現,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危險的。」
聽了浮月的話,時樂連忙搖頭道:「我不要他們都出來,只要一個,幫我帶路就可以了。」
浮月愣道:「小姐想去什麼地方,奴婢幫你帶路就好了。」
時樂回道:「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他吧,我就是想去,昨天司守帶我去過的藏百~萬#^^小!說,找些書來看。」
「小姐想看些什麼書?奴婢命人取來便是。」
「我不知道藏百~萬#^^小!說都有些什麼書?得我自己去挑選才行。」
浮月見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時樂,帶着他走出院子,輕道。
「庭院中有結界,暗衛只能在結界外藏身。」
時樂心道,怪不得我在裏面弄暈了這麼多人,也不見一個暗衛出現。
浮月在門口,凝神靜氣,用神識叫到:「黑風鳴。」
時樂只覺得一股風勁,從浮月身上發出,緊接着兩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
浮月對他交代了時樂的事情後,他冷聲回道:「遵命。」
時樂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她記得那天保護她的人裏面,此人是當時沖在最前面的那個。
「那個,你的傷都好了嗎?」
「回小姐,屬下的傷已經痊癒。」
黑風鳴兩人告別了浮月,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兩人之間除了一開始那次簡單的慰問,便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因為伊洛住的地方距離王庭學院主院要走半個時辰,穿過金銀杏樹林,繞過王庭學院的鬥獸場,便進入了學院的內部,當然只是按照凡人的腳程來算。
若是修者,隨便施個法術,駕馭法器,或者靈獸什麼的一盞茶的功夫而已。
昨天有混沌、窮奇他們四個代步工具在,根本用不着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是,所以昨天司守帶她瀏覽全院,並沒有用多久時間。
但是再看看現在,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樂已經哈哈喘氣,她看着前面的黑風鳴,心道,他是不是忘了我他丫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小孩子。
你一大長腿,再加上是修者,讓我小跑追了一路,耍我呢?
而時樂並不知道,黑風鳴現在根本沒有把她當做凡人,她的力量那天他是親眼目睹的,自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掩飾了自己修為。
「臭小子,長能耐了是吧,還敢單獨一人將我們幾個約出來。
你爺爺我今天,不打你個狗吃屎,你是不死心了是吧。」
兩人走着走着,竟然正好又撞見了昨天在河邊上演校園暴力的那群人,而個被五人圍在中心,挨打的竟然還是那一個人。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除了時樂與黑風鳴,這兩個剛到的觀眾,再無其他人。
時樂前面的黑風鳴猛地停下腳步,時樂急忙剎車,停在他的左側,雙手扶着膝蓋只喘粗氣,看着前面打的火熱的幾人,時樂不禁吐槽。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非得再讓我出手了,才肯過了這個劇情嗎?
一次就算了,還再來一次,起碼給我換個劇情,校園暴力,這也太老套了。」
時樂話音剛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讓她瞪大眼睛。
只見那個一直看似處於弱勢的男子,突然奮起,三下五除二直接將群毆他的五人反殺了。
那五人不可思議的看着依舊屹立在那裏的男子,那五人的頭頭指着他,驚道:「你你你,什麼時候成了靈王,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男子冷聲回道:「怎麼不可能,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什麼貴族,什麼城主的兒子,區區靈師,有什麼可炫耀的,不就是有個當城主的父親,當教師的叔叔。
愚蠢的你們,根本不懂什麼強者。只會以強凜弱之人,就只是個暴徒,沒有資格拿來驕傲與炫耀的。」
男子說着,眼中的神色也欲加寒冷,他撿起地上劍,向着那個頭頭,一步一步走進。
劍鋒的寒光反射到他的眼上,那個頭頭嚇得拼命的向後爬去,嘴裏還不停說着。
「你,你不能殺我,我的叔叔可是掌管院中刑罰的高級教師,你殺了我,你也也難逃一死。」
男子說着環顧四周,見自己的同伴全都倒下了,自己爬的前方,就只有黑風鳴與時樂兩個站着的人,他來不及多想,他們是什麼人,為了保命他拼命的爬到了黑風鳴腳邊,求他保護他。
這邊持劍的男子停在距離黑風鳴五米處,冷聲道:「你們要救他。」
黑風鳴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時樂,時樂輕咳,這是等她的命令嗎?
時樂微笑着回道:「不,我們只是路過,什麼也沒看見。」
趴在地上的人驚了,連忙說到:「你,你們,不可以這樣,我可是伊寒城城主之子趙可,我的叔叔可是掌管刑罰的導師,你們見死不救,信不信,我叫他將你們逐出王庭學院。」
時樂呆愣的笑道:「哦呀!你的話真奇怪,你都要死了,又怎麼告訴你叔叔呢?」
那人陰狠的說到,我的額頭上有叔叔留下的神識印記,若是有人殺了我,神識印記會記下我死前最後的記憶,我死了,你們誰也跑不了。
「呵,這真是謝謝大哥哥,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等你死了,我們會好好處理乾淨的。」
時樂人畜無害的笑着,說完這些話,不僅地上的人滿臉驚恐,就連黑風鳴和持劍的男子,也有些驚訝的看着時樂。
時樂被兩人盯的渾身不自在,在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過於邪惡,尷尬說到:「看,看什麼?我就是說說,又沒那個實力。」
黑風鳴聽到之後立刻將頭轉向別處,額間滴汗,你要是認真起來將王滅了的實力也有了。
持劍男子噗嗤一聲笑到:「在下還以為姑娘深藏不露呢?」
說罷有看向地上的那個人,嘴角勾起一抹寒笑,又道:「既然兩位並無阻攔之意,還請讓開,免得濺你們一身血。」
時樂向後退了幾步,黑風鳴也跟着退到了她的身後。
男子走到那個趙可身前舉起手中的劍,就在這時時樂閉眸淡淡的說道:「欲傷人者,人必反之,欲殺人者,人恆殺之。」
男子手中的劍遲疑了一下,一劍刺入了趙可的丹田,然後猛的旋轉手中的劍,將他的丹田攪毀。
金銀杏林中傳來一陣刺耳的慘叫聲,毀了趙可丹田的男子,冷漠的將劍拔出,對身後的四人冷聲道:「自毀丹田,如不照做,那便由我親自來。」
幾人神色不定,猶豫不決,緊接着男子又道:「我已經在周圍設下結界,除非比我修為高者,而你們,一個也別想從我手上逃走。」
男子將他們還是猶豫,嘴角勾起冷笑道:「既然都不願意,那我便給你們個更好選擇的路吧!」
說着他手中的劍微轉,寒光冷徹,只聽男子接着說到:「要麼死,要麼自廢丹田。」
聽到這個選擇時樂忍不住想笑,他們這等貪生怕死之人,還用的選嗎?
「啊!」
四人中一人毫不猶豫的毀了自己的丹田,並對持劍男子哀求道:「舟、舟若,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求你了,不要殺我。」
舟若,冷聲回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是在他們三個人沒做出決定前,我依舊不會放你們走。」
說着他一腳將昏迷的趙可踢給了那個自毀丹田的男子,並道:「餵給他丹藥,我要他活着,一生都活在今日的惡夢中。」
那人連忙從懷中拿出丹藥,餵給趙可,自己也趕緊服下,雖然無法修復丹田,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抱住自己命,要是不治療的話,他們必定會流血而亡。
這邊三人,其中一人,不甘心如此,暗中從袖子裏面抽出一張雷暴符咒,沖向結界,口中念訣,並將符咒從手上甩出,貼在了結界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結界被炸開來。
另外兩人見此機會,也連忙向被炸出的結界口衝去。
舟若臉上漏出驚色,他本以為,他已經將他們所有的實力,和法器掌握的一清二楚,沒想到竟然出了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