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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祥龍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看來我猜得沒錯,今年不只是你,三大勢力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就連你們最遵循幫派傳統的蝰蛇,都想要參與這一次『洗白』活動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洗白活動?」我皺起眉毛:「夏叔叔,這個世家大會,往次都沒有三大勢力的人參加嗎?」
「當然有,不過,他們一般都只是派一個代表,來大會上找點『生意』做罷了。畢竟你知道的,到時來的人都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些大人物,也會有事情需要你們道去做。」
「但這一次,恐怕有些不一樣了。」夏祥龍說道:「雖然三大勢力的統治者們應該都並不知道我們的『那個計劃』,但他們應該也都已經意識到在如今的z國,繼續走以前打打殺殺的老路已經生存不下去了,所以他們迫切的想要洗白,想要往主流那邊靠攏。世家大會就是他們最能靠近主流的機會,侯封府就是曾經在有一年的世家大會上偶然獲得的機緣,才漸漸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五行會這幾年也在盡力往這方向做,今年連蝰蛇幫都要加入了。當然了,他們洗白歸洗白,卻沒有一個是真正成功的,他們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銀華任何一個人提到他們組織的名字,都不可能把他們往主流那邊想。」
夏祥龍說到這時,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要想真的洗白,哪有那麼容易?他們以為隨便捐點錢就是白了?」
我想了想,又問:「那夏叔叔,您剛才說,世家大會是我的機會?這是什麼意思?」
夏祥龍高深莫測的笑了,他微微傾斜身子在我的耳邊悄悄說道:「因為今年的世家大會,肖震遠也會去。」
我露出有些愕然的表情,原以為這世家大會僅僅是世家的層面,雖然也有達官顯赫參加,但我沒想到連肖震遠這樣的人物都會來。
「先別急着意外,只是暗訪而已。」夏祥龍說:「以往沒有這樣的情況,但這一次,肖震遠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到了一些關於世家大會的不少內幕消息,當然了,這些內幕自然是不太乾淨的,所以他想要來暗訪一次,拔掉某些銀華的蛀蟲。」
「那次上面下令讓我們在三年內清理銀華,還銀華一片乾淨,肖震遠想要做的,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乾淨而已,肖他是一個堅決反對形式主義的人,他說既然要辦,就要認認真真的辦,絕不能只是做給那些督察員看的而已。」夏祥龍繼續說道:「肖震遠跟我說過,別看三大勢力黑,實際上有些外表看上去白的,鮮艷的,骨子裏卻早就已經腐爛了,黑化了,黑得比你們這些明面黑的還要黑,有些甚至還在他的身邊,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就像之前的張秘書,肖震遠其實是盡全力想要辦他,這兩天你可能不知道,他為了這件事跑前跑後,打了不少電話,可惜張秘書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聽了夏祥龍這些話,我不禁肅然起敬,對肖震遠的印象更是好了許多,如果銀華這樣的人多一些就好了。
這也是令我欣慰的一點,我馬上要巴結的人,並不是一個令我討厭作嘔,需要假情假意去做戲對待的人,而是一個能令我真正尊敬的人。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我挺直了身子,認認真真的看着夏祥龍說道:「夏叔叔,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
從夏家出來,回到hello酒吧,後天就是世家大會了,我把八爺、甘龍、阿肯、樂譜他們都叫出來商量了一下,最終討論出由樂譜和南風兩個人陪我一塊去。
因為那是正式的場合,八爺他們這些街頭嘻哈幫出來的人氣質都太粗獷了,滿滿的江湖氣,開口閉口全是髒話,而且是脫口而出控制不住的那種,實在不適合那個場面。他們一到那個現場,往我身後一戰,就算想扮演出「我是主流」的樣子來也不像啊……到時候八爺一瞪眼,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來,哪個上流人士還敢過來跟我握手交朋友?相對的我身邊只有南風和樂譜比較斯文一些了,季勇成又跑路了,至少打扮打扮還像個富二代。
葉子的傷未愈,還在休養中。我每天幾乎都去唐家看她,有一天晚上我一進那個房間,頓時傻眼了,因為我爸媽就在房間裏,坐在葉子的病床旁邊對她詢寒問暖的。我爸媽不知道從哪聽說的竟然也知道葉子受傷了的消息,於是他們兩個成天下班也老往葉子那裏跑,給她煮粥熬藥削蘋果,感覺真是把她當作準兒媳對待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葉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住在唐家,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一聲,考試都考完了,你不陪着人家,還跑出去亂轉悠,讓人家一個人孤孤單單住在這,你這不缺心眼嗎?」我媽點着我的額頭,把我狠狠地數落了一頓。
葉子這時說道:「阿姨,您別怪辰陽,是我怕您和叔叔擔心,不讓他告訴您的。」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媽又看了我一眼,嘮嘮叨叨:「你看看人家閨女,多懂事,哪像你,成天就不讓我和你爸省心。」
「……」我有些無語,同樣一件事,怎麼葉子瞞着就是懂事,我瞞着就是缺心眼了?果然是親媽啊……
二老耗到很晚,我媽坐在床邊拉着葉子的手跟他聊了一個話題又一個話題,聊得話題當然大多都是關於我的。嗯,基本都是糗事,從我高中那個時代聊到我走路摔倒那個年代。葉子又發揮出她無所不能的親和力,將我媽哄得不知道有多開心,而且兩個女人越聊越興奮,我和我爸站在一旁完全都插不上話。
直到我聽到我媽跟葉子聊起「辰陽小學還尿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頗為無奈的提醒道:「媽,葉子有傷,唐老說她要好好休息的。」
再不打斷她們,還不知道我媽還要把我多少陳年歷史給抖出來。
「哦哦哦,說得對,你是病人,該好好休息的。」我媽這才恍如夢初醒。
接着我媽又囑託了我一大堆話,叮囑我要好好陪着葉子,嘮叨了一大堆,跟葉子道了一聲別,終於才捨得離開了。
送他們二老出去以後,我回到房間,呼了口氣,這才有機會坐到葉子的旁邊——之前這個位置一直都被我媽佔住了。我苦笑了一下說:「我媽就那個樣,看着很老實很安靜,但熟絡起來之後說起話就沒完沒了了,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