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一章 暗謀之始
暴雨已停，狂風吹得枝葉亂響，而四周卻顯得一片空寂。
片刻過後，廟門外傳來「嗵嗵」的腳步聲。
「前面有火光！把馬拴在檐柱上，我們快點過去……」
這時，一個細膩的聲音傳來。
……
腳步聲漸近，兩個人影飛快的衝進破廟。站定一看，正是朱三與朱鳳。
二人現在如同落湯雞一般，全身上下濕淋淋的一片，稀泥裹滿雙腳，頭髮蓬鬆散亂，不時還滴着雨水，可謂狼狽之極。
「噗——」
「哈哈——」
丁毅見狀傻傻望着量狼狽的二人，而龍俊則大笑不已。
「啊！又是你們兩個？」
朱三與朱鳳一怔，聞聲望去，卻是龍俊他們。
破廟不大，朱三一眼便掃望完周圍的情況。破廟荒蕪一片，就連貢壇上的佛像也殘缺不全。灰塵滿地，蜘蛛網到處都是，看來這裏已經荒了很久了。
「呃！難道這人就是他們的師父？一頭白髮，好像在哪裏見過！」朱三最後把視線停在岳凡身上。一頭白髮，年紀卻不大，深邃的眼眸寫意滄桑，銳利的眼神、堅毅的臉旁，透着寒冷的氣息。
「嘿嘿！」龍俊怪笑兩聲，喚醒正在愣神的朱三，侃侃道：「俗話說的好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再眼前。活該你們被雨淋成落湯雞，哈哈——」說着竟大笑來。
「你……哼！」朱三被氣得不行，冷哼一聲便拉着朱鳳走到一旁，不再理會他人。
龍俊也覺得無趣，訕訕一笑，便自顧起來。
破廟又恢復往日的寂靜，只聽得見柴火中那「噼里啪啦」的脆響。
……
「咦，怎麼會有香氣？」龍俊用鼻子嗅了嗅，的確有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啊欠——」
龍俊打了個噴嚏，隨即對着朱三二人道：「就算你們倆是女的，也用不着抹地這麼香吧？」
「我們又沒有抹……」朱三覺得不對，話到嘴邊立刻收回。而朱鳳卻愣在一旁，注視着二人。
龍俊則嘿嘿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你那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我。」
「你……」
看着龍俊一副欠揍的表情，朱三忍不住怒上心頭。正要上前教訓對方一翻，可心頭突然警覺：「哪來的香氣？」
「不好！鳳兒，快閉氣運功……」
朱三感覺不對，立即提醒朱鳳，可是……
「姐，我怎麼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我是不是生病了？」朱鳳全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
「香氣有毒！」
朱三這時也感到全身的力氣在逐漸流失，知道自己已經中毒。
「難道是他們？」
朱三剛懷疑是否是龍俊等人下毒時，可岳凡卻「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師父！」
龍俊見朱三二人的表情，還以為她們是在假裝。可連岳凡也倒在地上，頓時讓他們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師父！你怎麼了？！」
丁毅立即撲到岳凡身上，不停的呼喊，希望喚醒他。龍俊也一臉緊張的關注着，腦中念想飛快轉動。
「哐啷——」
突然間，屋頂炸開，一道黑影直落而下。
灰塵落定，身影漸漸清晰。
來人是位嬌艷的中年女子，身着彩衣艷麗無比。從屋頂竄入卻全身乾爽，沒被雨水浸濕，顯然已是真氣外放的內家高手。
「你是何人？」龍俊見來着不善，冷聲問道。
「咯咯——」
女子聲如叮鈴，輕笑着道：「姐姐的名字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不過江湖上的人都叫姐姐『毒娘子』……」
「什麼？！你是毒娘子？」朱三一陣驚訝！她雖然少在江湖行走，但也聽說過『毒娘子』的惡名。
此人乃是邪道之一葵花宮的叛徒，雖然外貌艷美，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年紀，但她的實際年齡已有五十來歲。
毒娘子在江湖殺人無數，臭名昭彰，而最令人不恥的是，她功夫淫邪，專采男子元陽修煉，尤為喜歡玩虐少男。可聶於她武功高強，善用奇毒，且為人毒辣奸猾，比先天高手還要難纏，所以至今仍是逍遙自在。
「哦！這位公子……哦不對，應該是姑娘。看不出來，你內力如此深厚，中了我的『散功軟筋香』之毒，居然還有力氣說話……這種毒想必你也聽說過吧，越是內功高深之人，中毒便會越深，相反，沒有內力之人卻不受其毒的影響……」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龍俊呵斥道。
見到龍俊與丁毅安然無事，毒娘子也不吃驚，在她看來，眼前的兩名少年，根本沒有任何內力，就算有，以他們的年紀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喲！小弟弟生氣啦！」
毒娘子嗲着嗓子道：「姐姐這次是來殺人的，就是那個白頭髮的小子。」
「什麼！？」
龍俊與丁毅更是震驚，身子一閃，連忙把岳凡護在身後，不讓毒娘子靠近半分。
「呃！」
朱三一怔，沒想到毒娘子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
「咯咯——」
毒娘子嬌笑道：「看不出兩個小弟弟還挺關心你們師父的嘛。不過我勸你們還是離他遠點的好，不然的話，小命難保哦。」
丁毅剛要說話，龍俊拽了拽他的衣袖，打斷道：「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殺我師父？」
「要殺他的可不只我一個人呢！」毒娘子故作無辜的道。
「什麼！？」龍俊二人一怔。
毒娘子早知他們會有此反應，笑吟吟的道：「你們師父就是李岳凡吧！」
朱三一怔，立馬反應過來，暗忖道：「啊！對了，白髮男子李岳凡，朝廷通緝要犯，沒想到會是他。」
毒娘子見龍俊二人默認，繼續道：「他夜闖寧縣蔡俯，血洗蔡家，已經在《黑榜》上留名。現在殺他的數不勝數，只是我先收到消息趕來罷了。」
「黑榜！？」眾人一驚。龍俊與丁毅更是一臉蒼白，顯然對《黑榜》之名也略有所知。
龍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在此的？」
毒娘子直言道：「其實要早你們並不困難，《黑榜》一出，天下皆知，江湖自有消息傳播的渠道。而你們三人大鬧天香樓，與葉晚楓那老色鬼一戰，早已傳遍江湖，就算你們想不出名，恐怕也不容易。我也是運氣，才會在里等到你們的……咯咯——」
龍俊與丁毅暗罵了句倒霉，心中對江湖的消息傳播速度更是咂舌不已。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今天就傳入江湖中，還被人追殺！
當然，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葉晚風乃是江湖上知名的宗師高手，否則換作是別人，不管再怎麼打鬧也不會有人去注意。
毒娘子接着道：「其實呢，《黑榜》之事與我無關，我也沒必要為了那點懸賞來殺李岳凡。只不過呢……告訴你們也無妨，雖然我們沒有仇怨，但他得罪之人勢力龐大，所以我想借他的人頭給自己多買一條明路而已。咯咯——」
「至於你們兩個小傢伙……」
頓了頓，她繼續道：「想必，你們就是那晚救下李岳凡之人吧！雖然現在沒有認得你們，但跟李岳凡走在一起，就是十條命也不夠用的。不如……不如你們倆跟着姐姐，姐姐不但能保護你們，還讓你們嘗嘗****的快樂……咯咯——」
「呸！好不要臉的女人。」朱鳳身位女兒之家，聽到如此污言穢語，頓時羞怒交加。
龍俊與丁毅也不是不懂世事的少年，聽到毒娘子這樣的話，也是一臉燥紅。
毒娘子側了側身子，對着朱鳳道：「喲，這位小妹妹生氣了，他們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住口！」卻是丁毅與朱三同時大喝。
朱三詫異的望了丁毅一眼，接着對毒娘子警告道：「你這老妖婦嘴巴放乾淨點，若是再對我妹妹污言穢語，自會有人來收拾你！」
「老妖婦！？你竟敢罵我老妖婦……」毒娘子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寒，猙獰道：「老娘把你的臉蛋花破，倒要看看誰才是妖！哈哈——」說着便是一陣狂笑，與剛才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你敢！」朱三一聲怒喝，雖然身中奇毒，可憤怒的表情中卻帶着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只是，毒娘子乃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自然不會對一句話有所顧忌，仍狂笑道：「世上還沒有老娘不敢做的事情。」說完便要朝朱三走去。
「等等！」
這時，龍俊大喊道：「這位毒姐姐，反正你也不認識她們，不如就放了她們吧！」
毒娘子聞言一愣，沒想到龍俊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不過一聲姐姐卻是聽得她心裏舒坦，隨即停住腳步，臉色緩和道：「不是姐姐不饒過她們，只是……」
「這樣吧……」
龍俊打斷道：「我把我師父交給你，你放過她們如何？」說着便往旁邊退開。
「什麼！」眾人大驚，毒娘子也愣愣的望着龍俊。剛才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轉眼竟然變成一個小人？
「砰——」
丁毅一拳砸在龍俊臉上，根本沒有留力。
龍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怒喝道：「你小子幹什麼！？發什麼瘋？！居然敢打老子？！」
「呸！」丁毅也怒道：「算老子看錯人了，師父對我們如此好，你卻為了個女人出賣師父，老子不揍你揍誰？！」
聽到丁毅的話，朱三的臉發起燙來，不由的把頭望向龍俊。
龍俊深深地望了朱三一眼，然後對着丁毅冷冷道：「反正我們也保護不了師父，這樣只會白白送死，還不如把命好好留着……你少管閒事，否則別怪兄弟我不客氣。」
「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丁毅怒吼着向龍俊沖了過去。
龍俊也不甘示弱，欺身上前，與丁毅扭打在一起……
二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在地上翻滾，如地痞一般的打鬥，讓朱三等人不竟愕然。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龍俊二人在地上扭打時，漸漸朝着毒娘子靠近……
然而，就在毒娘子分神之際，朱三悄悄把手探入懷中，取出一物，然後全力一發。只見一道白影直射毒娘子……
「呃！」
毒娘子雖然放鬆了警惕，可她畢竟是行走江湖多年，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有所警覺。
心中冷笑一聲，她正要一個側身躲開暗器，可就在這時，龍俊沖了過了，口中還大喊道：「小心暗器——」
難道他是想幫我擋住暗器？毒娘子心念急轉。
而答案卻是否定的。
因為就在龍俊撲向毒娘子的一瞬間，他把元氣運至雙手，借破勁之力狠狠向對方擊去。
同時，丁毅立刻，拾起一旁燒着的柴棍，口中喊着臭小子別跑，隨即向龍俊沖了上去。
毒娘子奸猾的很，見狀如此，瞬間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閃身躲開朱三的暗器，心中冷笑道：「一點小把戲就想算計老娘，哼哼……」念罷，出掌迎向龍俊。
「砰——」
一聲輕響，二人拳掌相交……
但令毒娘子感到意外的是，在自己一掌之下，龍俊居然沒被震開半分。雖然她只用了一點力，但如此效果，絕對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而正當毒娘子愣神之際，龍俊再次出拳，擊打向毒娘子還未收回的手掌上。
「什麼！？」
毒娘子心中一震：「兩連擊！！！」猝防不及之下，她只能倉促運勁……
「砰——」
又是一聲輕響，毒娘子感覺到左手掌已經有些酸麻，然而龍俊卻準備再次出手……
「哼！寸勁又如何！」
毒娘子從未感到如此憋氣，已是怒上心頭，狠辣之色呈現在臉上。她身子後移小步，運轉全身功力，猛的向龍俊拍去……
「破——」
龍俊一聲大喝，全身力量聚拳而發，直向毒娘子……
「嘣——」
巨大的氣波聲迴蕩在破廟內，震得磚動瓦搖。
「好重的拳！」毒娘子感到一股純粹的力量通過掌心侵入手臂，堵塞了右手經脈，產生酸麻之感。
而龍俊更是難過。一股強大的勁力透體而入，直闖內腑，接着血氣倒流至喉部……
正當龍俊想要強壓住倒流的血氣之時，看着眼前的毒娘子，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嘴角不自覺的邪邪一笑……
毒娘子見龍俊如此表情，頓時心中警惕，正要後退，可已經晚了一步……
「噗——」
一股血箭從龍俊口中噴出，灑向毒娘子，而自己也被震飛出去。
龍俊借着體內的傷勢，噴出血箭。突如其來的襲擊，完全出乎了眾人意料。
毒娘子已躲避不及，只是靠着本能的反應，抬起雙手遮住臉龐。可血箭散開，仍噴得她滿身是血。
然而，就在毒娘子擋住自己雙眼的時候，丁毅悄悄提着燒着的柴棍沖了上去……
「無回式——」
丁毅暗喝一聲，手中柴棍直砍向毒娘子……
從一出現開始，毒娘子便覺得局勢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然輕敵視之，甚至連護體真氣也不運轉，以至於現在如此狼狽。
被人噴的滿身是血，毒娘子心中怒不可竭。愣神之際，她耳邊突然響起微弱的「呼呼」聲……
暗道了一句不好，毒娘子連忙用左手去擋。
可手掌乃是血肉之軀，在沒有真氣護體的情況之下，與灼熱的火棍觸碰在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砰！」
「啊——」
一聲慘叫從毒娘子口中傳出，隨即整個人捂着左手飛快後退，滿臉的痛苦。
一招得逞，怎肯輕易罷手。趁刀勢未老，他立刻翻轉手中火棍……
「狂舞式——」
棍影如潮，綿綿不息，再追敵人。
丁毅攻擊太快，毒娘子來不及運氣護體，只能不斷閃躲。但她是個老江湖，幾個折身後退便與丁毅拉開了距離。
接着，毒娘子手掌合十，雙眼泛紅，全身寒氣外放……
「葵花勁——」
隨着她一聲大喝，周圍的氣息波動越來越強烈，看來已是動了殺意。
「蓬！」
一股無形的氣罩把丁毅逼退幾步，緊接着毒娘子手掌逼出一道寒光，直射他胸口而去……
「小心……」
朱三與朱鳳大聲提醒，可如此進近的距離，想要躲開飛快的寒光已是不及。
危急之下，丁毅也不顧其它，立即匯集全身力量於雙手，準備奮力一搏。
毒娘子見狀，心下冷笑不已。「葵花勁」的厲害豈是外人所知。在她眼中，丁毅如此必死無疑。
「生死式——」
丁毅雙手執棍，一聲爆喝，全力斬向寒光。棍勢凌厲，空氣中劃出「嗤嗤」的聲響……
「蓬！」
火棍與「葵花勁」一觸即爆，丁毅感到一股極強的氣勁滲透雙手，瞬間便傳入內腑，身體也被震飛出去。
「噗——」
空中的丁毅壓制不住體內翻騰的血氣，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接着「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住手……」
朱鳳焦急大喊，可毒娘子卻不為所動。
小姑娘正待說話，可突然愣住！
丁毅從地上蹦起，擦乾嘴邊的血跡，破口大罵道：「操，他奶奶的！痛死老子了……」
朱三二人愕然，剛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站起來，看樣子還很有精神。
「他居然還能站起來！」毒娘子更是震驚，她很明白自己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可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靠！老……咳咳……咳」這時龍俊也從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着丁毅笑罵道：「老子也痛啊，還白白浪費這麼多鮮血。可你居然只是給人家撓撓癢而已……」
「夠了——」毒娘子一聲咆哮，道：「你…你…你們兩個……都該死！」
破廟內，毒娘子身上散發出陣陣森寒，引起周圍氣波劇烈振動，仿佛是在宣洩她心中的怒火。
龍俊與丁毅力緩緩朝着朱三二人靠攏，把她們護在身後。
看着龍俊與丁毅的背影，朱三二人突然一怔，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裏蔓延。
「你們自己都快沒命了，還以為能保護她們嗎？」毒娘子冰冷的表情，不屑的嘲諷。
龍俊與丁毅互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朱三輕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龍俊轉頭笑答道：「剛才謝謝你配合，不然還真算計不了那老妖婦！」
朱三沒好氣的道：「你們是不是有病啊，沒看見那老妖婦現在還好好的嗎？」
「是啊！你們哪裏算計到她了？」朱鳳也不信道。
丁毅道：「你們放心，阿俊說只要把她逼過去就行。」
「逼過去？」朱三二人一愣，望向毒娘子站的地方，除了後面躺着昏迷不醒的李岳凡，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
「你們都去死吧！」毒娘子功轉圓滿，頓時怒喝一聲，手中寒光閃爍，準備打向龍俊四人……
「師父！你再不出手，你寶貝徒弟就沒命了……」龍俊突然一聲大喊，眾人皆愣。
感受到身後一股寒氣襲來，毒娘子的氣息微微一頓，不自覺的轉過身來，卻是岳凡站在她的後面。
「他怎麼會……」毒娘子來不及思考，岳凡已經一個拱身搶攻向她……
毒娘子雖然驚訝岳凡居然沒有中毒，但她對自己的「葵花勁」卻很有信心，就算不用毒，自己也能殺死李岳凡。
見岳凡搶攻過來，毒娘子也不驚慌。冷笑一聲，手中「葵花勁」打向李岳凡。
與龍俊相比，岳凡的《破勁》之力要強大得多。一拳砸向外放的「葵花勁」，「撲撲」瞬間便把它擊潰，續而向毒娘子擊去……
看着逼近的拳頭，毒娘子已經沒有時間再做其它打算，只能把全身真氣聚於右掌，硬接下岳凡這拳。
「蓬！」一聲悶響，毒娘子並未敢到岳凡出拳的力量有多大，只是剛好把自己的勁力抵消。心中疑惑之際，突然想起龍俊剛才的「連擊」。
可岳凡的速度比龍俊不知快了多少，根本不給毒娘子再次聚氣的機會。
「蓬！」
又是一擊，震散了毒娘子手中殘餘的氣勁。
「不好！」毒娘子暗叫一聲，正想收手躲開，可為時已晚……右手發麻，想要躲開已是不及
「轟——」
一聲震響，岳凡第三拳再次擊打在毒娘子的掌心上。
「咔！」
的一聲脆響從毒娘子手臂傳出，在寂靜的破廟內顯得異常刺耳。
「啊——」毒娘子先是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接着便失去了右手的知覺，包括控制的權利。雖然她沒有受到內傷，可她知道，自己右手的骨骼盡碎已經廢了。
仍誰也不敢相信，江湖上惡名昭彰的毒娘子，今夜先是被兩個默默無名的小子算計，之後還被人斷其右手。
剛才還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她，可一眨眼的工夫卻折手而敗，當真世事無常。
「逃命要緊！」心中苦處卻容不得毒娘子多想，左手一翻，一粒黑色彈丸出現在手中，隨手往地上一扔，接着破看屋頂逃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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