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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司又出了案子,陸修毅忙的不可開交,轉眼五月,陸修毅又開始忙敏行進宮諸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日陸修毅連夜將敏行送到謝府,謝陵才知聖上為了悔親竟然報郡主病逝,這燙手山芋他不敢不接,忙讓謝宥一安排在別院裏好生伺候,只對人說是舊年部下不幸染病身亡,留下孤女無依,所以接了來到謝府撫養。
敏行沒想到蕭越這樣不擇手段,她已經想到不日之後蕭越會編個名義再將她接回宮中,那時她就是入了禮部冊子的嬪妃,世間再無敏行。
十六年前,蕭越將她從謝府接到他身邊,十六年後,蕭越依舊從謝府把自己接到他身邊。
謝府眾人都忙着大喪,進進出出的奔忙,敏行待在別院,倚了闌干看池塘里花匠駕着小舟清理荷塘,倒也別有意趣。
僕婦尋了碧綠荷葉作傘撐在岸邊拍手玩耍的粉雕玉琢小女孩頭上,襯得她分外可愛,敏行不由得微笑,這幾個月來的抑鬱也散去不少,春光溫暖,她覺得很舒服。
謝宥一已在她身後看了半晌,春風吹不散眉彎,直待她看着長藿微笑,謝宥一自己也彎出笑意。
她淺淺淡淡笑時候最好看。
她應該多笑笑。
謝宥一心想。
敏行回頭喝茶,才發現謝宥一站她旁邊,欲要起身,謝宥一拱手,「不敢勞煩。」
敏行指了指長椅,「謝公子坐。」
兩人不知說什麼好,謝宥一開口,「聖上何意?」
聖上趁夜將敏行送來謝府,第二天就昭告天下郡主病逝,他不是沒有疑惑。
敏行不答,好半晌,她緩緩道,「往日多得謝公子指導,今日不知能否有幸聽一曲聊以慰懷?」
謝宥一道,「稍等,容我去取簫。」
敏行點頭,繼續看荷塘沉思。
片刻謝宥一歸來,手上拿着一杆青竹長簫,很是雅致清幽。
「我長年在關在,簫也多金戈之聲,願奏一曲,請郡主品鑑。」
說罷長身玉立,緩緩而吹,卻是鳳凰台,無端讓人覺得悲涼淡遠。
一曲罷,餘音裊裊,敏行道,「謝公子絕艷天縱,我是斷吹不出這樣好的曲子。」
謝宥一道,「郡主若有機會去邊關,對着大漠圓月,可吹一曲關山月,那是別地吹不出來的曲子。宥一還有一本自己補的殘曲,也帶了來助郡主解悶。」
說罷奉上,敏行略略一翻,裏面皆是前朝歷代失傳或殘缺不全的曲子,謝宥一都一一訂正修補,也有些未補,看她有疑惑,謝宥一解釋道,「有些補了總覺得突兀,還在斟酌。」
兩人閒聊片刻,謝宥一見弟妹周蓁蓁已祭靈回來尋幼女長藿回家,攜了簫告退。
京中出了這樣一件大八卦,謝宥一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可見他確實很閉塞。
這日陸修毅在按察司點卯完尚早,遂打點了東西去謝府。
謝定一早在花廳候着,長藿小短腿搖搖晃晃進來後就抱着爹爹腿抽泣,委屈唧唧。謝定一一看女兒哭,忙單手抱起,對陸修毅笑道,「這是我的小冤家,她一哭我心都碎了,拿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着做鬼臉哄女兒。
陸修毅碰碰長藿小臉,「粉妝玉琢,確實讓人疼愛。」
靈璧生的好看,倘若生個女孩,一定像謝定一家姑娘一樣可愛罷。
生個女孩頗好。
想到這兒,陸修毅有些走神。
謝長藿才兩歲多,哭唧唧道,「哥哥們不帶我玩,說我是愛哭鬼……」說完鼻子一吸又要哭。
謝定一趕緊哄她,「乖不哭不哭,爹爹給你捏了小泥人,猜猜哪個是長藿?」
謝長藿破涕為笑,「這個是長藿!長藿有,長顯哥哥長曄哥哥都沒有。」
逗了半天長藿才忘了哥哥們不帶她玩的事,跑一邊只顧着讓小泥人過家家。
「你家大少爺在宮裏可還好。」陸修毅問道。
「長顯和六世子很合得來。前兒回家一直說六世子是個小啞巴,這熊孩子……」兩人邊說邊往裏走。
聽說陸修毅到府里,謝陵忙出來,看陸修毅一身正服,知有要事,忙讓人尋了謝宥一來作陪。
因兩家是世交,互相問過後入座,陸修毅開口道,「世侄這裏先恭喜葦一妹妹了,成親之日俢毅公務在外,錯過了妹妹好日子。」
謝陵爽朗大笑,「何必說那生分話!世侄此次來是何要事?」
陸修毅沉吟道,「不瞞世伯,此次聖上派下來的差事,俢毅很是棘手,卻不得不做。」
蕭越將這個棘手的活兒交給陸修毅,陸修毅有些左右為難。
聖上不是沉浸女色之人,這樣周折的將敏行留南朝,看來是確實喜歡。
謝陵正色,「可是郡主事?」
陸修毅點頭,「世伯肯定心有疑惑,聖上為何連夜送郡主出宮又假稱郡主升仙。」
謝陵道,「確實,還請世侄細細說來聽。」
謝宥一直覺陸修毅接下來說的話定是他不願聽的,他很想拔腿就走,可只能微笑去聽。
「世侄明說了罷。聖上有意郡主進宮承恩,奈何去年才許了北朝,只好報郡主升仙。聖上意思是讓世伯收郡主為養女,擇了吉日再接進宮去,所以對外這還得有勞世伯,莫讓人閒話了去。」
謝宥一晴天霹靂,霎時嘴唇蒼白,氣血上涌,昏昏然心如刀絞。
陸修毅說完,看謝宥一臉色不好,關切道,「宥一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舒服?」
謝宥一強笑,「這幾日舊疾又犯,剛又覺不舒服。若無事宥一先告退,實在失禮。」
陸修毅道,「你這舊疾拖了幾年總不見好,可要趁早尋個好大夫一勢去了病根。也無他事,你快快回去休息罷。」
謝陵也道,「你先回去好生歇着,聖上那我明日上摺子再讓你寬幾日再啟程去定州。元也病逝,北邊忙着治喪,元昌已回去奔喪,你倒不用急着去。」
謝宥一告退,嗓子干疼,茫然的走出去,外面艷陽高照,他渾身發冷,想去別院,想想無話,只得回房。
元恪少年人,性子最是張揚,倘若知道聖上如此,那北邊師出有名,定要大動干戈。
想到北邊六個州又要打仗,自己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謝宥一胸口悶的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燕歌行之凌波詞》,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