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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訓斥完太子,猶自怒氣未散,走到宜春苑,他停下腳步,微微回頭吩咐夏淵,「備車,去南山!」
夏淵一聽,忙去安排,此時已下午六點多,出宮時候馬車便走了朱雀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到南清山山腳下時候,天色已經漆黑,此時瓊勾半上,清光皎潔,映照的玉宇深沉。馬車一停,夏淵趕緊下來候着準備扶主子,蕭越一掀帘子便跨下來,抬頭望了望天,他冷着臉便上山,步子跨的又大又急,夏淵跟在後面跟的心裏叫苦不迭,呼哧呼哧的簡直要斷了氣。晚來有露,山路台階濕滑,夏淵本該走前面帶路,奈何蕭越比他走得還快,他只得亦步亦趨跟着。
蕭越今天這心情簡直像油滾水煎。中午正在承天殿批摺子,夏淵報謝太妃進宮了,他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謝太妃便是阮寧。
已經有十年未見阮寧。說實話,那晚出了永始宮,他便有些懊惱自己沉不住氣,心想過幾日尋個由頭,兩人各退一步罷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便聽說她收拾東西去了南山,看來這宮裏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既然如此,他若黏黏糊糊倒是自尋不痛快了。
如何不生氣?每次路過永始宮便不痛快,好幾次都要忍住叫來工部將這礙眼的宮殿拆了,想想有失氣度,最後便叫人將匾額摘了,自己也是繞着沉香池走,眼不見心不煩。
山迴路轉,一處茅舍隱現,燈火如豆。蕭越推了推柴門,裏面落了鎖,剛吩咐夏淵「去敲門!」耳邊已響起幾聲呵斥,「來者何人?!」
說着幾條黑影已經包抄過來,手裏的佩劍明晃晃,瞬間便圍上來,夏淵一見這情形,忙護在蕭越身前喝罵,「瞎了狗眼!」
謝阮寧自住在南山,蕭越便讓陳伯南安排幾個得力人護着,山上人也聽陳伯南調遣。陳伯南左挑右選,在禁衛軍里挑了二十位百步穿楊踏雪無痕的青年才俊到山上,這些人一聽說來南山,頓時叫苦連天,在禁衛軍那可是黃金位置,說不定哪天就被聖上瞧上,然後提拔帶兵立一番事業,到了南山當值,那跟宮裏娘娘發配冷宮有什麼區別嗚嗚嗚!
陳伯南雖然是個粗人,但也多多少少通人情世故,聖上當心這謝太妃,謝家勢頭如今正盛,這差事看着不美氣,其實最有前途。他這邊又不能明說,於是去戶部和兵部協調了雙份補助,這才堵上了這群將要出野外兵油子的抱怨。
今晚值守的是副隊長百里牧,年方三十餘歲,剛硬率直,身手敏捷。他就着月光一看是夏淵,忙單膝跪起拱手,「原來是夏大人,失禮!」
蕭越冷着臉看百里牧,心道這護衛倒盡職盡責,一有動靜便瞬間出來。
百里牧不認識蕭越,只見夏大人身後那人氣質清華,面色冷峻,一看便非富即貴。夏淵忙虛扶起百里牧,「你們都退下罷。」
百里牧答了聲是,揮揮手示意身後眾人和他一起退下。
蕭越見這人訓練有素,功夫紮實,下巴衝着百里牧背影揚了揚,「這誰?」
夏淵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好像是節慎庫百里穰老大人家的孩子,具體倒不甚清楚。」
蕭越道,「身手不錯。」
外面鬧了這麼大動靜,裏面的人早驚動。蘇瑤急匆匆整衣舉燈出來,一看是聖上,忙開門跪下行禮,「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恕罪!」
蕭越一伸手推開另一扇柴門,繞過跪着的蘇瑤徑直往裏走,「裏面人,都門外候着。」
夏淵扶起來蘇瑤,沖聖上背影努了努嘴,悄聲說,「今天可生了大氣呢,連太子都被責罵了。」
蘇瑤驚訝的睜大眼,「太子向來得聖心,怎麼會觸怒陛下?」
夏淵搖搖頭,「不清楚。」
蘇瑤忙吩咐人打發小丫頭小廝去兩箭外百里牧駐地,她沏好茶水正準備端過去,裏面已經傳來反插門聲,她忙退下,和夏淵站在院外,兩人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再言語。
這邊蕭越沉着臉推了門進去,一反手閂上門,謝阮寧本來斜躺在榻上,正就着一點燈火看喬蘇帶來的那本書,聽見院子外紛雜吵鬧,忙打發蘇瑤去看,自己還沒披衣起身,蕭越便已經進來。
謝阮寧沒料到他這樣晚會來,正要起身,蕭越面如寒霜的走過來,一伸手按住她肩膀,垂目看見她手邊書,另一隻手撿起來,攤在手心翻了翻,臉色越發陰沉。
翻了好一會兒,蕭越冷冷開口,「太子倒會哄你歡喜,又是畫扇,又是編故事。」
謝阮寧微微詫異。
蕭越扔下書,冷冷的盯着眼前人,見她一臉淡定,和太子一樣面無羞色,晚間的怒氣霎時間又上來,一伸手捏了她下巴,冷冷道,「朕是鬼迷心竅,才留着你這人。說,何種地步。」
謝阮寧想要掰開他的手,奈何蕭越這手緊緊捏着她,她使足了勁兒也沒掰開,只得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越冷笑,「太子近來兩個月,一大半時間倒在南山,聽說,時時和你幽會,怎麼,敢做倒不敢說了?」
他是說喬蘇?
原來喬蘇是太子殿下。
是她大意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蕭越誤會了她,並且誤會很深,她解釋都沒法解釋,好像越描越黑。
謝阮寧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又掙扎不開,心裏一急脫口而出,「蕭越,你發什麼瘋!」
聽她竟然敢直呼名字,蕭越薄唇緊抿,一伸手將她按榻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放肆!」
謝阮寧氣極,「要殺要剮隨你便,莫要在這玷污人!」
蕭越舔了舔嘴唇,笑的惡劣,「我玷污你,又不是一次兩次。」
謝阮寧愣了下,霎時間眼睛通紅,強忍了會,控制了下情緒,淡淡道,「我與喬蘇,君子之交。愛信不信。」說完閉上眼,強忍住淚水。
蕭越見她閉上眼,眼角已經隱隱有了淚痕,心中微微一疼,這才驚覺自己有些衝動。他鬆開手,沉了沉氣,突然覺得挺沒意思,轉身走的時候他微微回頭,「你去雍州。莫讓朕再看見你。」
說完拉開門大踏步出去。
見蕭越出來,夏淵忙迎上去,心裏納悶,這麼快就完了?
大老遠跑過來,一刻鐘不到就要走,圖啥啊。
蘇瑤看蕭越臉色不善,正諾諾不知說什麼,蕭越道,「連夜收拾東西,去雍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燕歌行之凌波詞》,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