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走廊內耐心的等待着。筆神閣 bishenge.com
漸漸的,身邊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那不是張曦的父母嗎?」
有人帶着滿滿的疑惑說道,「他們怎麼還在那裏?難道張曦還在昏迷中?」
張母聽着,剛剛緩和下來的情緒再次被他們激怒,「你們……」
剛開口,就被他們攔下,「張夫人,請問張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你們在這裏一直等候,難道張小姐的情況還在危險當中?」
「我們想請問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難道你們還想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真沒想到季非離竟然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
張父面對他們的聲音,再也聽不下去,嚴厲的眼神直接看向了他們,「她現在生命垂危,我哪有心思去找他們的麻煩。」他暗自吞了下口水,隨即再道,「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那您可以說一下,您是準備和季氏撕破臉面嗎?」
有個記者舉着話筒大膽的提問着。
張母輕睨了眼記者,接着再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聽聞季非離拿着證據當面指證張大小姐,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張母一聽,顯然有些不耐煩,直接了當的說着,「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那又何必在這裏多嘴一問?」
一個女人立馬分清路線,率先和張氏站在同一路線上,「自從張小姐入院以後,季非離和安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肯定與這件事情脫不了任何關係。」
「請你們離開,我不想和閒雜人等說話。」
張母說完,直接轉身,試圖將他們化為空氣。
女人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繼續說着,「我知道你們氣不過,但是我們一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
張母的臉色頓時耷拉下來,「她現在還在昏迷,你們如果想還我們一個公道,那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女人委婉性的說道,「我們只是出於好心先來問候一下張小姐的身體狀況,可是我們萬萬沒想到他們還在昏迷的狀態。」
「請你們馬上離開!」
張母壓制着心裏的怒火,咬牙提醒着。
女人承諾,「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兇手給你們揪出來。」
她說完,遞給他們一個眼神後,果斷離開。
幾秒後,有人尖叫一聲,「大家快看,那不是季非離和安琪麼。」
季非離?安琪?
他們帶着疑惑的心情順着他們的聲音看去,只見安琪和季非離躲在角落裏。
所有人的大腦全部沉靜在他們的腦海里,根本無從回神。
而躲在角落裏的季非離耳尖似的聽到,拽着站在原地的安琪輕聲道,「我們被發現了。」
「什麼?」
安琪頭腦有些發熱。
「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要被圍攻了。」
季非離說話的同時還不往看了眼遠處正在朝他們走來的人群,「快走!」
安琪猛然回神,來不解多說什麼,直接跟隨着季非離的腳步離開,隨後傳來一聲獅子般的吼聲,「季非離,你給我站住!」
「非離,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能跑動嗎?」
季非離問道。
安琪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雙腳,有些尷尬的說着,「我穿着高跟鞋……」生怕季非離生氣,只好改口,「我脫掉鞋還是可以的
。」
「我來背你。」
季非離剛蹲下身體,身前猛然出現了幾個身影。
安琪的心不由的慌了下,瞬間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對不起……」
「沒關係。」
季非離起身,看着他們,語調不悅的說着,「請你們讓開!」
率先,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季先生,我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們,只要回答完我們的問題,我們就會放你們離開。」
「我的回答,你們未必會滿意,所以你們還是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季非離自然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反而直接說出。
男人一開口就是濃濃不滿聲,「季先生,事到如今,難道你們還想再繼續隱瞞下去嗎?」
「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與我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
張母輕咦了一聲,隨即再道,「如果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那你們為什麼要偷偷躲在角落裏不敢出來?」
「這件事情與我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季非離依舊擺出一副與自己毫不關己的樣子。
張母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依舊不甘心的再次詢問道,「既然沒有關係,那你給我一個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安琪隨意找了個藉口說道,「他是陪我來產檢的。」
「既然是產檢那又為何在這裏鬼鬼祟祟?」
女人無意說了句,接着不要命的再道,「我還頭一次聽說產檢要在外科檢查的。」
她說完,頓時迎來所有人的笑聲。
「哈哈哈……」
「哈哈哈……」
季非離的臉上頓時佈滿了陰霾,就連聲音都變得生硬下來,「就算我們來外科,難道還要想你們匯報嗎?」
張父沒有跟季非離囉嗦,直接步入主題,「季非離,你給我一個解釋。」
季非離的態度不變,「這件事情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身為一個男人,難道做錯事情就不應該承認嗎?」張父咬牙,一字一頓的說着,「不僅如此,你竟然為了維護一個女人而當着所有人的面撒謊!」
「我們本就是清清白白。」安琪瞬間皺眉,「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誣陷他人。」
張母越聽,心裏越加惱火,「如果不是你們,她又怎麼會躺在這裏?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安琪的聲音有些凝重,「您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還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對你們唯命是從?我看是你們腦袋裏缺根弦吧?」
「是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張母毫不客氣的攻擊道,「是你故意製造一份假的證據來誣陷我們季家,如果不是他最近因為季非離……」
安琪聽着有些含糊。
因為季非離?
難道是因為他茶不思飯不想?
她苦笑了下,隨後陰陽怪氣的說道,「是您的寶貝女兒甘願當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是她為了得到季非離不惜陷害我。」她微微側眸,「她做的這些您難道就不清楚嗎?還是說您是幫凶?」
「你這個……」
張父果斷攔下張母還未說完的話,「他們竟然敢來到這裏,就證明他們心虛。」
季非離不想和他們在這裏繼續糾纏下去,所想拉着安琪的手饒過人群朝前方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身後再次傳來張父的聲音,「我今天暫且沒有心思跟你計較,但是如果張曦
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們季家陪葬!」
季非離冷嗤,「就算您拿刀架在我的脖子裏,我也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做過,我也不會承認。」
張父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提醒着,「你最好祈禱張曦平安無事。」
季非離笑了,只不過那樣的笑太淡,淡的讓人無法察覺,「我們的官司還沒有打完,你們還沒有還安琪一個清白,我當然希望她平安無事。」
「季非離!」
張父徹底惱了。
「季非離,您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就算你的心裏沒有張曦,那你也不應該為了證明安琪的清白而將髒水潑在她的身上。」
「不管怎樣,肯定是你們有錯在先,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至今還昏迷不醒。」
「她昏迷不醒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季非離的話音剛落,頓時就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安琪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在季非離的身上,用着沒有聲音的口型說道,「媽的電話。」
季非離拉着安琪的手,邁着修長的步伐離開。
直到手機鈴聲停止下來,他才停下腳步。
安琪擔憂的問道,「媽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了?」
「別想太多。」季非離安撫着。
他明白安琪的心。
更明白季母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麼。
「可是這件事情本就與我們無關,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將目標轉移在我的身上?」
安琪一臉無辜的說着,眼眶不知何時已經微微泛起了星光。
「我知道你本就是清清白白,所以無論如何,你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季非離的話剛說完,耳邊再次傳來熟悉的鈴聲,他手指輕輕一滑,直接置於耳邊,「媽,您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怎麼可以把張曦打暈!」
季母沒有問,但是話語中卻透着濃濃的肯定。
季非離努力澄清,「我們沒有,是他們造謠生事!」
「我不管這件事情是真還是假,你們立馬給我滾回來解釋清楚。」
簡單的一句話,季母直接掐斷電話。
季非離聽着電話里的忙聲,忍不住喚道,「餵……」
安琪抿了下唇,「媽是不是生氣了?」
季非離不想讓安琪擔心,只好笑着搖頭說道,「沒有。」
「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強迫你去醫院,事情也不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安琪一臉自責的說着。
「這怎麼能怪你呢!」
季非離看着安琪的模樣,心裏忍不住揪了下,「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是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故意演的一齣戲而已。」
「我知道你是為了逗我開心,可是媽那邊……」
安琪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季非離繼續開導着,「只要我們將事情的經過跟她解釋清楚,那所有的事情都會煙消雲散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來質疑我。」
安琪滾燙的淚水瞬間滑落。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季非離抬手,輕輕的屢了下安琪鬢角的髮絲。
安琪吸了下鼻子,感動道,「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傻瓜!」
季非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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