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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都已經忘了她的長相了。筆下樂 m.bixiale.com」玉團兒冷笑一聲道,「她或許,也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
紫綃不敢隨便插話。
玉團兒繼續道:「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她。她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如果這樣,當初為什麼又要把我生下來?她把我生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受盡冷眼的嗎?」
紫綃想說,您是公主,已經比無數人命運好太多了。
說受盡冷眼,實在是過了。
可是這樣的話,她一個做奴婢的,怎麼敢說?
紫綃只能低頭繼續沉默。
「她本應該是最愛我的人。」玉團兒喃喃地道,「你看夫人,對幾個子女,哪個不是盡心盡力?我攤上的那個娘呢?呵呵。」
「我的婚事之所以拖了這麼久,還不是因為沒有一個娘為我着急?」玉團兒眼神悲涼,「什麼事情都要靠我自己。」
這次紫綃終於敢說話了。
她弱弱地道:「公主,秦統領對您挺好的。他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早晚都是您的人,您這般哀怨,似乎不太好。
「不是他身邊沒個伺候的丫鬟,是秦府家風如此。你以為,夫人如果真給他安排,他會拒絕嗎?」
並不會。
阿狸根本不愛她,只是習慣了她多年陪伴,加上他有良心。
可是如果說非卿不娶,那也是她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心裏比誰都明白,她想要的,阿狸沒有給過。
「夫人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吧。」紫綃小聲道。
她其實不明白,為什麼公主什麼事情都喜歡往壞處想,而且喜歡把人也想壞。
「她自己把相公把得那麼緊,怎麼會給兒子塞人?她要臉面,這樣為人詬病的事情可不會做在明面上。」玉團兒道。
或許是看紫綃的臉色變了,她又道:「我這麼說,沒有埋怨夫人的意思。她又不是我親娘,沒有義務喜歡我,為我打算。若是我將來有兒子,說不定也希望他三妻四妾,過得舒服。」
至於兒媳婦,憑什麼上來就給你一個乾乾淨淨的家?
紫綃覺得,她還是應該沉默。
公主只是做了噩夢睡不着,想找人吐一吐心中的苦水,並不需要人勸她。
兩人幾乎一直說到天亮。
看着大亮的天光,玉團兒打了個哈欠道:「算了,不說了,我得起床娶服侍夫人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現在白芷應該已經發現蘇清歡的屍體了。
她要淡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才行。
紫綃忙爬起來,伺候她穿衣洗漱。
玉團兒來到蘇清歡住的院子時,發現院子裏已經有很多人,包括外面的侍衛都已經進來了。
她掐了自己一把,眼中頓時含淚,快步進去道:「夫人,夫人呢?夫人出了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白芷從屋裏快步走出來,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玉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夫人在休息還沒起床,您喊什麼呢!」
玉團兒一驚,涼意仿佛從腳底直接往頭頂竄去。
她感覺,自己好像跳進了別人挖的陷阱。
她勉強笑笑,道:「我,我是看這院子裏突然進來了這麼多人,以為夫人出事了。關心則亂,白芷姑姑莫要見怪。」
白芷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道:「是嗎?您是擔心夫人出事,還是聽到夫人沒出事,有點失望了呢?」
玉團兒臉色驟變,凌厲地道:「放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白芷一扭身子,竟然掀開帘子進去了。
玉團兒站在原地,進退維谷。
紫綃拉了個尼姑問道:「師太,怎麼這麼多人都在夫人院子裏?」
「早上聽說夫人院子裏發現了一條毒蛇,我們都來幫忙找,侍衛們也進來幫忙。」
玉團兒想,原來竟是這麼回事嗎?
那她剛才的舉止……
不,剛才其實她可以用關心則亂解釋,那白芷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昨晚失手了?
可是就算是失手了,蘇清歡沒死,她也不會知道是自己啊!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當時一定就反抗了。
這般想着,她又慢慢平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問道:「那毒蛇找到了嗎?夫人千金之軀,可一定要找到。」
旁邊的侍衛挑了一條死蛇出來,玉團兒看着被砸得稀巴爛的蛇頭,心裏發緊。
正說話間,白芷又掀開帘子出來,道:「夫人醒了。」
玉團兒這才深吸一口氣,提步往裏走。
可是當紫綃替她掀開帘子,看清楚屋裏站的人時,玉團兒如墜冰窟。
阿狸!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玉團兒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阿狸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娘下手?」
玉團兒咬死不承認,道:「你,你在說什麼?我對夫人下手?你不會以為,毒蛇是我讓人放進來的吧。」
「我不是說毒蛇的事情,我是說,我娘晚上被人下毒的事情。」阿狸恨恨地看着她,「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對我娘下手!」
「夫人被下毒了?天,我竟然才知道。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阿狸別過頭去:「你別再裝了。」
白芷搶着道:「夫人無緣無故怎麼會中毒?昨晚有個師傅半夜起身,看到了一個很像你身形的人在外面行走。那麼晚了,你若不是出來害夫人,又出來幹什麼?」
原來竟是這樣的……
玉團兒覺得自己於混沌之中窺見天光,豁然開朗,死局也被解開。
原本她是擔心蘇清歡死了以後,仵作會驗出來死亡時間才特意做了局,沒想到,這裏也能用上。
「我昨晚一直沒有出過門。」玉團兒道,「敢問哪位師傅是什麼時候看見我的?」
「大約是四更多。」白芷道,「儀安師太三更多離開,後來夫人就睡下了。算算時間,也對得上!」、
「不,對不上。」玉團兒的心放回肚子裏,看向阿狸的眼神充滿了被冤枉的委屈,「我三更時候在房中,被噩夢驚醒,和紫綃說了一夜的話。」
紫綃忙道:「奴婢可以給公主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