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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姮,我父皇、母后要來了!」燕淙嚇得屁滾尿流,「完了,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父皇在信里都能把他訓成狗,更何況當面呢?
這幾年他也不是完全呆在京城,時不時也回去住,每次回去沒待幾天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回來。
姮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有什麼好怕的?」
燕雲縉年前已經把皇位傳給了燕川,這件事情早已經知道。
既然卸任,那燕雲縉帶着蔣嫣然回趟娘家,有什麼好驚訝的?
姮姮道:「你把心放回肚子裏,肯定是為了回來給我外婆祝壽的。你沒那麼重要。」
燕淙:「……你行不行了?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
「好聽的?要吃飯了,今天中午烤羊腿,好聽不?」
「行,先吃飯。」燕淙咬咬牙道。
阿狸笑着看兩人吵嘴。
吃飯的時候姮姮仔細問了下,蔣嫣然果然是要回來替蘇清歡祝壽的。
燕淙啃羊腿啃得滿嘴流油,道:「……你知道我怕什麼?我怕他們來了一時半會走不了!」
「那就不走唄,又不是沒地方住。」
「我母后是,要去陪你外婆,但是我父皇就沒事,不久專門騰出手來收拾我了?」燕淙一邊吃一邊快要哭了。
姮姮招呼阿狸吃:「小舅舅,不用搭理他,早該有人來收拾他了。」
「賀姮,你要這麼說話的話,我咒你嫁不出去!」
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從打嘴仗到相互扔東西,到最後要不是阿狸攔着,都能動手。
最後的結果是燕淙提着羊腿一邊啃一邊滾了,放狠話說再也不來,如果再來找姮姮就是狗。
鑑於他已經在姮姮面前「汪汪」叫了九十八次,姮姮毫不懷疑第九十九次馬上就要來。
蘇清歡知道這個消息後自然十分高興,她和蔣嫣然上次見面的時候已經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姮姮出生,所以如何不激動?
陸棄看着她興奮得晚上都不睡覺,也是很無語。
可是蔣嫣然比預計的行程晚到了幾日,倒是也讓人帶信來,說路上遇見了個病人,需要施以援手。
陸棄還和蘇清歡開玩笑:「這麼多年不見,她長進了不少,還知道管閒事治病救人了。」
這確實不是蔣嫣然一貫的作風。
遇到需要救治的病人,她可能最多能帶人一程,送到大夫那裏。
路上遇見的不認識的人,她能夠出手相救,實在是不容易。
事實上,蔣嫣然一點兒都沒變。
她之所以出手,是因為她覺得遇到的人,陌生又熟悉。
她遇到的,是隋星悅。
「你娘沒事了,只要好好調養,最多一個月也可以恢復如常了。」蔣嫣然淡淡地道。
隋星悅給她行禮,道:「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雖然當初家產悉數充公,但是因為提前有準備,隋棠正事後把早些年藏於各地的金銀收攏了下,也足夠他們一家衣食無憂幾輩子了。
她之所以進京,是因為母親生了重病,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卻又不是懷孕,遍訪名醫也無濟於事,所以才要進京求醫。
結果在路上,母親突然發病吐血,隋星悅倉皇四處求救,誤打誤撞撞到了蔣嫣然面前。
「起來了,」蔣嫣然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舉手之勞而已,我只是見你兒子跟在你身邊很可憐。」
隋星悅招招手,站在床邊的孩子便聽話地走過來。
「離哥兒,給夫人磕個頭,謝謝夫人救了外婆。」
孩子乖乖地磕頭,一板一眼的道:「多謝夫人對外婆的救命之恩。」
蔣嫣然伸手扶起了他,問:「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回夫人,我叫隋離,今年六歲。」離哥朗聲道,不認生,也不瑟縮,更不多話。
蔣嫣然低頭看着他,眼神愛憐,伸手摸摸他的頭:「好孩子。」
她又對隋星悅道:「你們不是要進京嗎?和我一起走吧。我的馬車比你們的馬車舒服些,可以讓給你母親。」
隋星悅卻搖搖頭:「多謝夫人。我們進京本來就是為了給我娘尋找良醫的,但是既然已經得夫人妙手回春,那我們就要回去了。」
「星悅!」屋外的隋棠正一直側耳聽着裏面的動靜,聞言不由驚呼出聲。
當年,隋星悅懷孕五個多月顯懷後實在藏不住了,才和父母交代自己懷孕了,但是對於孩子的生父,三緘其口。
隋棠正怎麼逼問她都不肯說,而阿槑是真的不知道。
隋星悅很堅決地生下孩子,並且在離哥和她要爹的時候,不止一次說,他爹在京城。
所以這一趟,隋棠正也是希望能找到那個男人,給隋星悅和離哥一個交代。
隋星悅到現在還拒絕進京,這是隋棠正始料未及的。
「看起來,你爹不是很贊成。」蔣嫣然道。
「不,夫人,我們不進京。」
她從來沒有打聽過阿狸的任何消息,因為不想自己有任何期待。
路是自己選的,孩子是命運垂憐,她已心滿意足,對任何人都沒有怨懟。
既然已經選擇,何不平靜度過餘生,偏偏要為難自己,也為難他?
他應該已經娶妻生子,這突如其來的私生子,讓他如何對妻子交代?而自己的兒子,也要一輩子都背負私生子的原罪。
隋星悅承認,她去京城是想偷偷看看他,但是理智一直在阻止她,告訴她不行。
蔣嫣然道:「你娘的病情暫時穩定,但是不是一世無憂。如果一年之內發病,定然來勢洶洶,恐怕下次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隋星悅大驚失色,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成拳頭。
「但是如果不發病,以後估計也沒大礙。所以你自己決定吧。」
隋星悅能怎麼辦?她的任性已經讓父母操碎了心,如何再能拿母親的生命開玩笑?
「那……那就有勞夫人了。」她顫抖着聲音道。
京城那麼大,肯定遇不到的,只是她希望,自己能夠克制住不去找他。
她為了戒掉他,七年了,從來不敢回憶;可是如今,她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