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就是個麻煩,你跟我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開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討厭我,討厭死我了。」
「你只要說出口,我立刻走……」
她破了音,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她想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他說出這些狠心決絕的話,將她拒之心門外。
但是她錯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無比,都過了三分鐘了,他還是沒回答。
無聲,像是一種鞭策和審判,告訴她死刑一樣。
他竟然連拒絕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是軍人嗎?我看……你想逃兵。」
她冷聲嘲諷,最終不再有奢望。
她眼角掉下最後一滴淚,輕輕擦拭,終於收回最後一絲留戀的目光,轉身離開……
她出門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竟然被門框絆了一下。
整個人狼狽的摔在石階上,疼的要命,她本來收回去的眼淚立刻洶湧的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後面急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他終於過來了。
「別……別過來,我求你了。別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好不好?我還想……離開的瀟灑一點。」
她從地上撐起來,不斷擦拭眼淚。
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洶湧不斷。
怎麼都擦拭不乾淨。
可後面男人根本不聽,上前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直接送回了臥室。
她揚着小臉,又氣又惱的說道。
「你現在管我幹什麼,我和你有關係嗎?你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現在抱着我幹什麼?」
她怒吼着說道,發泄心裏的委屈。
威廉一直抿唇,一句話也沒有,他嘴巴笨,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什麼。
他好像沒做錯,又好像每一步都是錯的。
他把她放在床上,仔細檢查,確認完好無缺才鬆了一口氣。
腳踝有些紅腫,但沒有傷到骨頭,明天應該就能好。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他手足無措的上前擦拭,可是紀月卻奶凶奶凶的推開了他的手。
「你別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剛剛的問題,我還沒回答你,可以再回答一遍嗎?」
「你要說什麼?還傷我不夠嗎?」
「不……我不想拒絕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大手一攬,直接將小人兒攬入懷中,緊緊地抱着。
他的懷抱時那麼溫暖結實,緊緊地包裹着她。
她心臟怔忪,大腦一片空白,都忘記呼吸,淚水也掛在睫毛上沒有落下來。
「我後悔了,我不推開你了,之前是我混蛋,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
他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一遍又一遍的問道。
能不能原諒我……
早知道割捨不下,應該從一開始就乘勝追擊。
「你……你是不是在耍我?」
她抽噎的說道。
一晚上經歷大喜大悲嗎?
「我想娶你。」
短促的四個字,落地有聲。
「我想跟國家申請軍婚。」
她聞言,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我……我可以嗎?」
「沒有誰比你更合適,說了那些話,是我不對,你大不了捅我一刀,只要你心裏舒服的話。」
「我舒服個鬼啊!現在是你做錯了,來求得我的原諒對不對?那你……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
「不知道。」他直白的說道。
「不知道?」她愣住,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明明白白的嗎?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威廉發起了追擊靈魂的問題。
「……」
其實她也不知道。
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喜歡他對夏洛蒂的感情,喜歡他鐵骨錚錚,剛正不阿,喜歡他軍人膽魄……
英朗有原則,會照顧人。
一開始只是當哥哥,後來不知不覺的,就陷了進去。
「喜歡一個人,是沒道理可言的,這樣吧,以後再告訴你,用我一生的時間去告訴你,我到底喜歡你什麼。」
他聲音沙啞的響起。
她聽着面紅耳赤。
她羞紅臉蛋的樣子,讓他有些着迷,情不自禁的俯身下去,輕輕吻住了她的唇瓣。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覺得這樣做不對。
可……
紀月卻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不讓他離開。
「你……你是不是不對我負責了?」
「當然負責,只是……會不會太早了?」
「你想什麼呢?我和你也算是同床共枕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這樣啊,好啊,我對你負責一輩子。以後你不准再找別的命硬的男人。我的命足夠硬,衝鋒陷陣這麼多年,依然好好活着,足以見得,我和你是天作之合。」
「只是我怕,你哥不會同意。」
威廉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哥?」
紀月有些納悶:「他一直說我沒人要,如果有人不被我克,能把我娶走,他舉雙手贊成呢。」
「紀年可真辛苦。」
他突然有些心疼紀年,明明最不希望她離開的,說的是反話,可是這丫頭根本聽不出來。
「我哥才不辛苦呢,桃花債一大堆,你可不能跟他一樣,要對我從一而終。」
「好,其實你哥……也是個深情的人,只是……」
他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罷了。
「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今晚我要睡在這兒,你不准對我動手動腳,這是考驗。我好累,我還是病人,我要休息。」
「好,我的公主殿下。」
威廉笑着說道。
很快主臥關了燈,她側向一邊,男人靠近的時候,她緊張的全身緊繃。
她希望他來點什麼,但同樣也害怕着。
她竟然沒羞沒臊的隱隱期待着什麼。
可……他竟然只是單純的保住自己,真的沒有下一步動作。
「放心,我不會動你的,男人最起碼要言而有信,你別緊張,休息吧。」
此話一出,差點把她氣得半死。
「你知道動手動腳的男人,叫什麼?」
「叫什麼?」
「禽獸。」
「那我不是禽獸。」
威廉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他的確不是禽獸,是禽獸不如好不好?
自己一個青春正茂身材姣好的女人在這,他視若無睹,坐懷不亂,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自己沒有魅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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