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賽爾洛斯 第198章 我回來了

    在剛踏入進漩渦鎮的時候，趙羽就覺得這裏早已物是人非。

    或許，那個曾經與伴隨於自己成長的漩渦鎮，早就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了。只是，他還是希望抽空踏足於這裏。畢竟漩渦鎮是他從小大大成長的地方，即使記憶變得模糊，那種熟悉的感受也是絕非替代的。

    早先他就對沈夢婷請了個假期，說要回老家看看，沈夢婷當即也同意了。

    「趙羽！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情況也不緊急了，戰爭也已經結束。你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下。」淡淡地回應了下，沈夢婷沒有出現任何的牴觸情緒。

    趙羽見此是鞠着躬直感謝起來，「啊！真是謝謝大元帥！謝謝！」

    「趙羽！現在戰爭也已經結束，清瀬城中你就不必這樣拘謹了。你就直接交我沈夢婷名字即可！」

    「啊……這怎麼可以……」

    「沒必要那麼客氣。其實，我本人也想要到漩渦鎮看看，因為那兒也算是我曾經踏足過的地方。再者……」沈夢婷坐於一張辦公桌邊，目光也如虛無地投降至了遠方，「我們最初的冒險……也正是在那裏。」

    看到沈夢婷仿佛在感慨什麼，趙羽內心是憋出了股酸勁。

    「我是真希望到那兒看看，漩渦鎮……不！應該說我們薩蘭王國的許許多多小鎮，我都希望去親自跑一趟。這次我們能打贏索倫帝國，也得虧了那些個勇於報名參軍的年輕人。所以，我真得希望去那兒看看。可是……」

    沈夢婷露出了猶豫神色，連帶眼皮都慢慢地沉下，「就現在的狀況，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但以後還有非常多的談判事宜要解決。我與幾位攝政王，都要趕着和艾里亞公國以及索倫帝國的官員談事情。所以我最近也沒有空。唉！罷了！趙羽，你還是快去快回吧！」

    能看出沈夢婷臉上的失落神色。一時間，趙羽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了。

    不久後，沈夢婷是扭頭並快速沖趙羽瞥去了個犀利目光，「趙羽！老實說你這次表現得是非常不錯。我能以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驕傲！」

    「啊！元帥，你……」

    「不是說了不用叫我元帥嘛！」

    「可是……」

    「趙羽！我是在講真心話。從這次冒險來看，我認為自己最大的功勞，就是發現了你。同時也是你，一直陪伴於我周圍。我時常就在想，假使當時我趕到清瀬城時，沒有你的陪伴。我恐怕……恐怕我是不能戰勝敵人的。趙羽！我真是非常感謝你！」

    「啊！這……你說得有些誇張了吧！」趙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鼻尖。

    「我沒有誇張。我認為我最初之所以能安然回到清瀬城，並當上薩蘭的大元帥。到最後，徹底戰勝索倫的侵略軍，就是因為你的陪伴。是你——鼓舞着我前行！是你以及夥伴們，在支撐着我永不放棄。否則，我估計我早就已經奔潰了。」

    「元帥……」

    「當然，不只是你，還有其他人，例如錢豪、江靜雯、沈俊和陳天浩！就是你們這些在路途中與我碰面的夥伴，支撐着我繼續前進。我感謝你，也感謝我周邊的每一個同伴。」說到這裏，沈夢婷的臉上竟然划過了絲憂愁。

    趙羽迅速地往喉口內咽了記口水，那兩隻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沈夢婷元帥。

    沈夢婷似乎是從什麼冥想狀態中緊然走出，在身體快速地一抽後，還是恢復了往日的穩重神態。

    「好了！趙羽，你就安然地去漩渦鎮一趟吧！不過希望你可以早去早回，因為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好歹也是薩蘭王國的將軍了。以後，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拜託給你，我也要重點的培養你一下。就是這樣！」

    在沈夢婷不斷的點頭下，趙羽也就欣然地與之道了別。於是乎，經過了幾天的長途跋涉，他便獨自來到了這個漩渦鎮內。

    「我又回來了啊！」騎在馬背上的趙羽，是直盯着漩渦鎮鎮門望了好久，才慢慢地驅馬走進了鎮內。

    其實他對於自己的這次旅途，好事稍有些詫異的。畢竟這是他首次的一個人獨行，沈夢婷也對此非常放心。

    或許，事實真如沈夢婷所講的，趙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孩子。

    如今的趙羽是薩蘭王國的將軍，還帶有一根擁有至上實力的魔法師法杖。

    趙羽在來到鎮門口時，是立即地下了馬背。他希望由親自的步伐，來感受這次的每一分鐘旅途。

    漩渦鎮確實變化了許多，與自己離開時有了顯著變化。大概也是因為經歷過戰爭以及索倫人佔領的緣故，道路兩邊的屋子不乏有破損的景象。

    可是，鎮內的居民們還是如往常般走着，他們也大有種已經走出了戰爭陰影的感受。

    「雖然變了許多，可骨子裏倒還是一樣啊！」趙羽隨意地做了記感慨，繼續在鎮內地道路中走着。

    他這次路途是為了專門做一件事情，但在此之後，他還是希望慢悠悠地去感受下其他。

    大約走了有近半小時路程，他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鬧市。以前在事端未發生之前，這條路他都已經不知道走了幾趟了。

    商販們也還是那幾個，有賣饅頭包子的，也有賣蔬菜肉類的。當然，一些書畫啊、佩玉器具等也同樣被擺放於道路邊。

    不過，其中最要為趙羽所注意的，就是那個賣烤肉的小攤了。

    曾經趙羽一直希望去品嘗下那裏的烤肉，卻苦於沒有金錢支撐，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復存在了。

    趙羽是牽着馬匹來到那個小販灘前，都沒有問價錢就掏出了些個銅幣，以此來買那些被擺於桌面上的串串烤肉。

    那個商販似乎也不認識趙羽，經過了幾下流利地交接，他就將幾串烤肉交到了趙羽手中。

    趙羽接過後即拉着馬匹離開。他邊走邊嘗着這些個烤肉串，但最終卻沒有漏出該有的極度喜悅心情。或許，變得也不只是這個小鎮，還有他那顆天真的心。

    幾串烤肉吃到是真開速，也沒有在街上拐幾個彎，他手中就只剩下了根根空木棍了。

    縱然趙羽的心還是比較失落的，可他卻沒有將其表現在臉上。他還是放出着淡然神情，是繼續往前方走去。

    「唉！有的時候啊……明明一件非常想要做的事情，心裏巴不得它快點去實現。可真到了實現以後……」趙羽慢慢將目光放到了自己手中，如今只剩下的空空木棍。

    良久，他也算是將空木棍給扔掉之，並昂首挺胸般地繼續前行。

    大約又走了數分鐘的路程，他來到了一個建築前。這裏就是漩渦鎮的試煉場，曾經也是他踏足了有兩年的地方。

    「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其他變化呢？」趙羽直視着那些個建築，是又往裏邊走了進去。

    他來到了試煉場的操場上，這兒也正是被學員們用來操練的地方。他回想着在這裏的一幕幕，竟然又回憶到了自己的同伴。

    「阿査！阿梁！還有……李源教練！你們都好嗎？」

    不知為何，一股子酸勁開始在趙羽的胸口處蔓延，致使他的眼眶都有些紅潤起來。那些個自他嘴中還出的夥伴，如今都已經不存在了。

    趙羽回想着在這個漩渦鎮的曾經，更是將和夥伴們一同嬉鬧的所有，給全部自腦中滲透了個遍。他無法接受已經享受不到這樣愜意日子的事實，更不能去面對夥伴們都已經走掉了。

    不知不覺的，趙羽好似有些要哭出來的感受。

    可突然的，遠處的幾下嬉鬧聲，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此刻正有一群年紀差不多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手提着寶劍正往操場上走着。他們有說有笑的，其中更不乏有互相打鬧的極端行為。

    恍惚間，趙羽還想從他們之中，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啊……」趙羽是趕緊牽着馬匹，往操場邊緣走去。

    那些個試煉場學員們，也並沒有注意到趙羽。他們來到操場後，就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操練。

    趙羽沒有打算立馬離開的意思，他躲在樹木後看着這些個學員很久很久。雖然心裏好似有個瓶塞堵住，大有種無法呼吸的意味。可他還是儘快地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並注目起了那些學員中每一個人。

    「或許，下一個趙羽、查鴻亮與梁超偉！就在這些人中吧！」趙羽是很快露出了個無奈的笑意，最終還是轉身朝外邊走去。

    離開了試煉場以後，當然就是要去下最為重要的地方。他這次之所以回到漩渦鎮，也正是要去那個地方。

    趙羽要回自己的那個家，同時還會喊出句『我回來了』的字眼。

    等到他終於踏足到那個目的地後，趙羽是迅速地露出了個悲容。這間瓦房他住了有二十年時間，但現在卻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房子。

    趙羽將馬匹停在了門口，自己則小步小步地朝門內走去。

    他沒有多想就推開了房門，又朝裏邊探進去頭是仔細望了望。不過，裏邊的景象也沒有什麼好望的。距離上次踏足有過去了幾個月，裏邊又是副冷落般的蜘蛛網遍地景象了。

    趙羽二話沒有講，就自顧自地在房屋內打掃了起來。邊打掃着屋子，他還會想下以前裏邊的過往。房子一直都是由他母親打掃的，可這會兒只能由趙羽他親自去做。

    約莫花了有半天的時間，他還是將房屋給打掃乾淨了。這會兒，他是疲勞的坐到了房間內的床上。

    這時，他心口突然又有個酸勁爆發出來，致使他的淚水都已經止不住般地流出。他不斷地抽噎着，好像都快哭成了個淚人。

    「媽媽！」

    趙羽還是有那種心思，就是將時間往一年前撥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但是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時光是不可能倒流，也就只能品嘗當下了。

    不過趙羽也沒覺得當下有多麼不好，至少他有了新的夥伴，還有那個一直照顧自己的沈夢婷。

    趙羽很快振作起了精神，還起身朝後院地方走去。

    在後院的一個籬笆旁，豎着一面墓碑。墓碑下面正冒着趙羽的母親，也令趙羽與這塊地方是永遠地連接到了一塊。

    趙羽緩緩地走到了墓碑前，是直勾勾地看着上邊。

    現在時間說早不早，但說晚也不能算晚。趙羽還沒有看過時間，可從頂上的太陽位置上來判斷，大概也才剛過三點而已。

    趙羽又走近了墓碑點距離，並將左手是往碑上來了個撫摸。

    「媽媽！我回來了。」他不自覺地露出了絲猶如悲鳴般的笑意，那手更是加快了撫摸速度，「你都看到了吧！我現在可是變了許多啊！我有出息了，甚至還當上了薩蘭王國的將軍。現在，我已經有獨立生存下去的能力了。」

    講到這裏，趙羽又不禁地潸然淚下。他的頭也在放低，右手那握緊法杖的手，是變得更為緊促起來。

    「我也有了自己的夥伴，我生活的也非常開心。所以，你在天堂是不需要擔心我的。我會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並帶着你賜予的生命，繼續地勇往……勇往直前！」

    趙羽已經徹底地控制不住，哭泣的感覺也越變越激動。

    「就在前不久，我還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我與夥伴們一起抵抗住了索倫帝國的入侵。我相信，只要憑我們國家的團結，就永遠永遠可以抵擋住那個邪惡國家。你在天堂也再不需要擔心，我們國家會受索倫帝國的欺負了。」

    趙羽頓時是有些哽咽，其實他多麼希望這些話，是由他親自告訴母親，但這景象也不可能再發生。

    「所以，媽媽！你不用擔心了。我會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生活的。」

    講完了最後一句話，趙羽還是轉身的徑直離開。當然他的離開也不只是代指這裏，他先前答應過沈夢婷要早去早回的。

    這不！也算是踏足了這間屋子半天。所以他已經準備要着手離去。

    在走出屋子的時候，趙羽還是不忘回頭看下那間屋子。他曾經認為這間屋子又破又舊，可現今卻覺得它是最適合人居住的地方。

    最後朝那間瓦房投去了個笑意，趙羽也就騎馬離去。

    舊的日子總要結束，以後……就好好展望未來吧！

    趙羽快速地喊了個『駕』字，是用這飛快地速度驅馬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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