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是連看一眼都不讓看了?我以前看的多了,怎麼我連你的影子都沒見到呢?」
黎墨臉色沉了極點,「這裏是我家,登堂入室勾搭別人的妻子,你是真不要臉?」
楚亦又冷嗤一聲,「黎先生,麻煩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先問問自己,自己背着老婆跟前任情人在高檔酒店出雙入對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呢?」
聞言,黎墨臉色猛然一變,許清知臉上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老太太和喬芷蘭也當即皺起了眉頭。
老太太更是臉色一沉,從沙發上站起身,冷聲開口:「怎麼回事?!什麼前任情人?」
黎墨眯了眯眸子,沒回答老太太的話,卻對着楚亦冷硬着聲音道:
「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算算你們兩個一起出入那裏吃飯的事情?」
「好啊。」楚亦坦誠點頭應道,「我承認,我是挺喜歡清知,我的心思在今天之前她也一無所知,她請我當代言人,我從平城飛過來她請我吃飯為我接風,我們兩個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清清白白,坦坦蕩蕩……那麼你呢?黎先生?」
「如果不是托網絡媒體的福,怕是沒人會知道她許清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吧?也都是拜那些網絡所賜,你這位妻子,在嫁給你之後又承受了什麼流言蜚語的攻擊和嘲弄,你是看不到還是根本不在乎?」
「如果你但凡能肯留意到她,也許她也根本不可能跟我一起出現在那裏!我是跟她一起吃了飯,但是她最起碼不是我的前任,我也沒有帶她到以前兩個人一起吃過的餐廳回憶過去,更沒有,替她掀帘子,拿包……知道的是你紳士有風度,但是這紳士風度,你可曾對自己的妻子表現過呢?」
楚亦不緊不慢的說着,漫不經心,口氣卻又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黎墨臉色鐵青,楚亦將所有的話都說了,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可以解釋的空隙。
而許清知,剛剛過去,明明不想去過分在意的事情,如今被楚亦刻意提起,一種酸楚和心疼漸漸瀰漫上來,靜靜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所有的事情,她都無法參與進去。
明明他們是夫妻,她也最有資格去跟黎墨討要一個解釋,然而……她卻沒有。
因為害怕。
怕自己傷心,怕自己難過,怕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都那麼容易將她輕易刺傷。
她不想……
絕大數的時候,她就只想活在眼前,哪怕稀里糊塗。
就像這兩天,不知道任何原因,也不知道以後到底會怎樣,她只想記得也沉浸在跟黎墨相處的時光里。
什麼都不去想,開心一分是一分。
她對黎墨,從來都不敢奢求一個愛字。
但是,人就是矛盾的,在一起久了,就想得到更多,也無法忽視,他們之間其實始終都有一層隔閡。
她跟他提過莫曉娜,只是後來,這個問題似乎不了了之了。
而如今被楚亦提及,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黎墨會突然說出什麼話,會毫無防備地刺痛她。
她握緊了雙手,側身站在黎墨的身後,微微垂着頭,紅唇緊緊抿在一起,渾身緊繃,掌心有些發涼。
她下意識地做好了被黎墨隨時隨地刺傷的準備。
一旁的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臉色忍不住更加冷厲,「黎墨!我在問你話!你們剛剛說的前任情人是誰?!」
黎墨沉着眉,神色冰冷,「有完沒完?」
喬芷蘭這次也冷下了臉,「黎墨,這件事情你必須說清楚,是那位莫曉娜嗎?她回來了是嗎?」
黎墨不說話,楚亦卻繼續雪上加霜,「看來黎先生還真是專情,只要一說前任,誰都知道只有以為莫曉娜小姐!」
許清知的眸子顫了顫,忽然覺得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發熱缺氧,心口憋悶,呼吸困難。
黎墨是有多專情,只有一個情人。
她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覺得悲哀。
他的過去,都只給了一個女人。
莫曉娜對他,似乎真的很重要。
如果放到其他的富家子弟身上,女朋友大多都是數不過來的吧。
不管是逢場作戲的,還是投入了幾分感情的。
這種事情,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根本不足為奇,甚至已經成了理所當然。
然而黎墨,卻只有莫曉娜一個人……
她用力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免得讓自己鑽進一個死胡同里。
一時間想不開而讓自己難過。
黎墨此刻冷沉的態度,對於喬芷蘭和老太太來說,卻是恍如隔世的熟悉。
這還是當年她們反對黎墨跟莫曉娜交往時,黎墨慣常對她們的態度。
老太太氣的握緊了手中的拐杖,臉色氣的發白,「好啊,她果然又回來了!黎墨,你居然瞞着我們……」
黎墨眸中閃過不耐,轉身冷眼看着老太太,「怎麼?她回來我必須告你們,然後再讓你們把她逼走嗎?」
老太太本就憤怒的眸子瞬間瞪地更加用力,「不然呢?!你還想讓她留在容城幹什麼?!方便你能隨時隨刻都能看得到嗎?!!」
黎墨眉頭緊鎖,「去哪兒是她的自由,我想要如何也是我的自由,你們別把手伸的太長!管一些本不該你們管的事情……」
「黎墨!」一聲怒吼聲響起,不是老太太也不是許清知,更不是楚亦,而是一向溫溫柔柔,極少高聲說話的喬芷蘭。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現在,是想要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時候嗎?!」
喬芷蘭痛心疾首,「別忘了,你現在結婚了,看看你身旁站着的女人,她是你的妻子,她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奶奶說的對,你把莫曉娜留在容城,到底想要幹什麼?放任她可以隨時隨地出現在你的身邊,你把清知擺在什麼位置?!」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許清知身子微微一顫,心中抑制不住的酸澀險些從溢出來。
抬眸間,那雙眼眶卻還是掩飾不住地發紅。
喬芷蘭的話讓黎墨猛然轉過頭。
兩個人的視線第一時間碰撞到一起,許清知猛然被他眸子裏的冷冽和憤怒驚到,下意識地晃了晃眸子,人也朝後退了半步。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在黎墨的視線下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最後只能將頭轉到一邊。
明明想要掩飾自己無所適從的神色,而這個舉動,卻更顯得她此刻到底有多狼狽。
黎墨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就情緒收斂,許清知卻不再看他一眼。
老太太和喬芷蘭看到許清知的模樣,均是心酸和心疼。
老太太更是怒上心頭,舉起拐杖就朝着黎墨的身上招呼了上去。
「殺千刀的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個沒良心的……」
一聲悶棍聲響起,甚至帶着一陣「嗡嗡」聲,可見力道之大。
「奶奶……」她到底還是喊了一聲,想要上前護着黎墨,「您別打了,黎墨現在還在生病……」
然而老太太的再次舉起來的棍子卻沒辦法再停下來。』
眼看着就要落在許清知的身上,黎墨下意識地轉身用背迎向棍子,將許清知護在了懷裏。
然而背上想像中地疼痛並沒有傳來,而懷裏的女人,此刻卻被人拉住了一隻胳膊。
他微微鬆開許清知,轉頭看向拉住許清知胳膊的那隻手的主人。
楚亦此刻單手握住老太太揮下來的拐杖,單手拉着許清知的手腕。
如果不是黎墨提前護住了她,那麼許清知也必定受不到傷害,且一定會被楚亦拉到懷裏護起來。
「老太太,這種事情太容易殃及無辜,以後想要收拾自己的孫子,還是建議找個沒人的地方,任憑您怎麼打,都沒事。」
楚亦說着,將老太太的拐杖放到一邊,抓着許清知的手,卻仍舊沒有鬆開。
而是直接迎上黎墨冰冷的視線,冷漠勾唇,「別這樣看着我,險些讓她受傷的罪魁禍首,你以為是誰?」
說完,楚亦唇角的諷刺笑意更深,「如果沒有莫曉娜小姐的存在,今天的事情,也許只止步在我是個無恥沒底線的第三者上。托你的福,讓我這個第三者,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存在,而你,有立場排斥我,卻……沒資格。」
黎墨的臉色沉了又沉,「你說我沒資格?」
楚亦神色毫無異色,「只是一個丈夫的名稱而已,可你這個丈夫……你覺得自己做的稱職嗎?」
黎墨眯起了眼睛,看着楚亦登堂入室當着他的面跟許清知表達真心,還如此與他直面叫囂,不管是男人的尊嚴,還是心中那些不知名的情緒匯雜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開始由內而外地暴躁。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個男人,徹底從他面前毀掉。
心動身先行,黎墨的念頭還為成型,他人已經走到楚亦面前,看着他一直拉着許清知不放的手,冷聲道:「把手放開。」
楚亦扯唇,冷冽的眸直視着他,「如此輕易放開她,不、可、能……」
不可能三個字說的一字一頓,挑釁意味十足,黎墨本就陰沉的臉色再次猛然沉到了極限,俊逸的臉上覆上猙獰,他抬手,用蠻力直接將兩個人的手分開,又幾乎在瞬間,伸手握住了楚亦的衣領。
他湊近他,冷冽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
許清知的手腕現在一片生疼,她剛剛恍惚幾秒鐘的時間,一聲肉搏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猛然抬頭看去,黎墨的拳頭已然落到了楚亦的臉上。
楚亦猝不及防身子便移,手撐住旁邊的沙發上扶手,才沒有跌坐下去。
許清知頭皮突然一麻,連忙上前抱住了還要不罷休上前繼續揮拳下去的黎墨。
「黎墨!」
黎墨現在渾身繃滿了力氣,許清知整個人對此刻的他來說,存在感聊勝於無。
眼看他動作間就要不可避免地傷到許清知,喬芷蘭上前護住了許清知。
「黎墨!你小心傷到清知!!」
喬芷蘭的一聲高聲怒吼,讓黎墨的身形猛然頓在原地,幾乎保持着姿勢轉頭看向在後面抱住他的女人。
「黎墨,你別亂來……」
許清知仰頭朝着他搖頭,神色隱隱帶着乞求。
黎墨眯着眼睛盯了她半天,最後緩緩收起了手臂。
「怎麼?是見不得我打殘他,還是見不得他被我打?」
許清知微微愣了愣,黎墨臉上的神情,是她前所未有看到過的猙獰可怕。
而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
「黎墨,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楚亦他……」
「你讓我講什麼道理?他當着我的面跟你牽手深情告白,我得站在旁邊給你們鼓掌,為你們高興是不是?我是不是還要再識趣一點,乾脆把這個房子讓給你們,徹底成全你們,讓你們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才是你想要的道理?」
許清知頓住,她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知道心中的怒氣突然像是無聲又不斷膨脹而在瞬間炸開的氣球一樣,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清脆誒巴掌聲似乎還在空氣中飄蕩着。
楚亦緩緩直起身,手抹掉嘴角的血絲,無聲冷笑一聲。
今天這場戲,似乎用力太猛了些。
黎墨轉正被打偏的臉,視線冰冷地望向她。
許清知雙眼此刻是無法抑制的通紅,整個人仍舊氣的發抖。
「……無恥。」
她開口說,聲音剛剛發出,眼眶裏的淚便滴了下來。
她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灼燙仿佛直接從體內滲出來一般,無法控制。
察覺到後,只覺得自己簡直沒出息到了極點。
從來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流淚的她,卻在這個時候失去控制,顯得她更加懦弱不堪。
黎墨冷冽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盯着那雙通紅的眸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聲。
所有人都沒有從震驚中回神,而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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