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放了東西就看着那幾個站起來的人奇怪。
「你們咋這麼客氣?」關蔭很不習慣被貴族老爺當大人物看待。
你把我當成大人物我還咋造你們的反?
殷家的當家人訕笑着告罪說:「就是這麼個意思。」
還好眯把禮物隨手塞過來。
關蔭沒搭理那幾個看不慣的人,過去看看樊文秀的臉色,又摸一下手心,身體越來越健康了,這就能放心了。
「卡拿着,密碼是你生日。」關蔭把自己辦的卡交過去並提條件,「一個月我往上頭打一點錢,買菜乾啥用這個。」
樊文秀連忙接過來裝口袋裏,這心意那是不能讓給別人的。
「啥時候去涼州拍戲就去村里看一下,你舅舅想你去看家裏的情況。」樊文秀有點忐忑地叮囑。
關蔭撓頭有點計劃不開。
要去涼州拍戲天知道啥時候了,估計怎麼都得明年中旬。
「到了我過去看看。」關蔭看兩眼段詠華覺着很奇怪,「手下又不聽話把你給氣了?臉色咋這麼不好看?」
段詠華怒道:「天天一大幫人追着要待遇我能不辛苦嗎?」
那就跟我沒關係了啊。
「行吧,反正記着有空去檢查,你又不差錢。」關蔭隨口給醫院拉客戶。
段詠華呵呵,你讓我花自己錢那有可能嗎?
「對了,我給你們留了七個億。」段詠華很着急,「趕緊把事情辦妥當了,一個個放身邊看着有啥結果?」
關蔭翻個白眼表示抗議:「那你倒是把大唐的演員培養起來讓我們省省心啊。」
呵呵。
「就不信你不着急,不過,三四年內可不要再有小五小六,我看小梁不錯……」段詠華旁敲側擊試探了一下。
關蔭就沒當回事兒,隨便別人咋猜測反正咱是明白的。
稍微坐了片刻,關蔭看看時間就準備回去。
不趕緊回去不行啊,那幫女土匪炒的菜沒幾個能吃的。
這讓段詠華有些不滿。
你把那幫大姑娘當啥養呢?
一天天不知道自己多忙,給這個做飯給那個做飯人家能把你當回事兒?
不解就在這呢,按說這人沒一點逼格不能有人把他當回事兒啊。
那幫女土匪倒好有啥問題都跟這傢伙商量,家裏人還不知道的事情這傢伙全掌握了。
他咋就把炊事員當成了司令員了?
「坐着啊,吃着,我得回去給做飯了。」關蔭跟幾個親戚打招呼。
段大人吃着東西攔路問道:「那你們今年過年在哪?」
關蔭很奇怪地回答道:「肯定要在涼城啊。」
段大人道:「我看你們得參加春晚,要不然就是給馬庫拆台,央視那邊確定要在輔都搭建舞台,要不你們在輔都過個年三十?」
幹啥?
「你們不是說好要去村里嗎?」關蔭道,「我們參加完晚會立馬回去,我估計今年能在家過元宵。」
不能!
「一方面我估計要去部隊坐鎮,危險越來越近了,萬一擦槍走火了那就是大問題,今年春節期間老李去空海那邊我留在陸軍,尤其要防着那邊。」段大人指着西邊。
關蔭撓頭道:「那我估計你在輔都坐鎮就夠了,我聽老戰同志說……」
「你要叫姨夫,不要再惹那個脾氣不好的,萬一要是跟關圃打起來咋辦?」段大人笑道。
關蔭拿起手看了半晌才說:「那我估計小戰同志得找我出馬。」
「那就趕緊回去,你在家裏也只能過完初十就得回帝都,不管誰去基層下一年都要帶你,一方面是安保一方面是讓有些人怪話不要那麼多。」段大人又叮囑,「現在我們中醫科學研究正在進行,我猜測等你肩膀上有兩顆金星就得負責一方面,估計是這方面。」
關蔭沒理睬這件事情,要想到那一步至少得奮鬥二十年。
「吃的少點,我過去找李大將軍聊聊天。」關蔭道,「哪天煩了到那邊去住,哦,聽人說你們都要進大隊部了?」
段大人琢磨了一下才透露,這一次要聚齊十一個。
「那是戰爭真的在逐步逼近。」關蔭有點憂心忡忡,「東白令那邊的禍端不早點解決估計不行。」
咋?
你有推薦?
「我哪來那心思,不該插手的堅決不插手,不過要是調我去的話肯定不推辭。」關蔭很惆悵,「但是這級別太低啊。」
段大人一把給推出了門。
敢把你放東白令那得把坎拿大的那幫人嚇死。
你問問全世界誰不知道帝國人含蓄?
你再問問全天下誰不知道惹事精對土地最貪婪?
敢把這貨放東白令那真得讓人家先跨越重洋來跪紫禁城外哭訴。
別的帝國的人至少表面上要裝出一副我對啥都不在意的清高。
可是惹事精不,這貨就跟楚武王一樣擺出一副「我乃蠻夷也」嘴臉鯨吞蠶食的。
為了世界和平,還是讓鐵頭娃繼續在文化界待着吧。
關蔭溜達到李九龍家,咣咣捶幾下門喊了一聲:「李大爺,開門,抄水錶!」
李九龍叼一塊兒麻花出來斜着眼睛一瞧,無奈道:「敢到這兒來抄水錶你是頭一個。」
不過老李頭很高興地把惹事精叫家裏了。
老李就跟老伴兒兩人在,家裏安安靜靜的,照顧生活的人員都已經下班了,老太太坐在客廳正在看電視,見了關蔭還很高興地讚美:「真是個威風的孩子啊,你看這武松演的,誰見了都說好。」
關蔭連忙抓一把大白兔奶糖塞給老太太,眉開眼笑湊過去聊兩句:「是吧?我也覺着我其實長得挺周正的,就是這年頭有眼光的人實在太少了。」
李九龍吃完麻花拍下手問:「咋回事啊剛回去就又回那邊?」
關蔭攤手:「一幫大姑娘等着吃飯呢那得回去給做飯啊。」
老太太好奇問:「你就不覺着給一大幫人做飯委屈啊?」
「那咋能委屈呢,咱就會這個,再說那都是功臣必須犒勞,有這麼一幫啥事兒都往好處想的人,那得帶動多少人往正路兒走。」關蔭很欣慰。
李九龍怪笑:「這要把你纏住我看你哪來那麼多爵位。」
沒法兒聊天跟這幫老軍頭。
「我也為這事兒來的,一方面是公事兒,這幫明星現在抗壓能力太差,我琢磨着請央視出面搞個軍事類綜藝節目,一方面是宣傳軍事建設,一方面也請人民群眾了解一下我們現在的訓練和日常。還有一個就是我那幫大姑娘,有幾個認識地朋友,對咱們軍人很崇拜,也比較了解,做好了當軍嫂的心理準備,但是因為一些輿論的關係,我看咱們有些方面對於軍人和明星的戀情很不看好,我覺着這是一種病,得治。」關蔭提起正事兒。
李九龍拿出筆記本把這事兒記下來。
這個時空的部隊因為當年要塞之變對於有些事情看得比較保守,對於一些開放性的東西比較不願意嘗試。
關蔭認為大可不必風聲鶴唳,守好軍民魚水情和紀律這條紅線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當然過程中肯定會出現一些小問題,但不能因為這些問題就不想加強聯絡了。
李九龍記下這件事並承諾開會的時候研究一下,他要讓關蔭給一個過硬的理由。
關蔭道:「咱們軍人不應該待在閨中人未識而應該保留一定的曝光率。」
這是宣傳的一種解釋。
李九龍想了一下才說:「你要把這件事辦成了將來估計要先到部隊管一下宣傳的一些工作。」
「可以幫忙但要具體負責就找一批能人吧,我沒啥本事也只會把有能力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關蔭沒拒絕這個安排。
李九龍放下筆記本就趕人:「滾蛋吧,回去給做飯去,沒出息的老婆孩子要回來了樂得找不着北了?」
「享福!」關蔭讚嘆,「就享福!」
這人壓根不知道啥叫逼格。
看着關蔭溜達着出了門,老太太有些擔憂地讓李九龍提醒一下。
她擔心關蔭身邊那麼多大美女,萬一有那個寧可不要啥都要那啥的話得耽誤關蔭的前途。
「不會。」李九龍可放心了,「都是明白人沒幾個會添堵,真有點水到渠成的我估計會特殊照顧一下,畢竟這小子的爵位現在給多高都不過分。」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她聽着有些情報方面的消息都害怕。
年初那會關蔭的腦袋在某些國家那邊還標價多少錢,現在已經用「不惜一切代價」來標註了。
光應付層出不窮的暗殺,就夠他身邊的那些安保力量頭疼的了。
何況那可是個一天不跟老百姓打交道就渾身難受的傢伙。
長此以往敵人越來越多他的壓力越來越大若是撐不起了咋整?
關蔭沒考慮這些問題。
難道就他一個人扛着那麼大的壓力嗎?
大姑娘們連夜跑家裏來就是為了吃頓飯?
人家這是在某個他不知道的特殊時候表達態度的。
他是扛着不少壓力往前沖,可身邊沒一個人都沒當孬種。
就那幫大姑娘哪個沒被各路勢力拉攏威脅過?
比起他現在大部分安保工作都由緹騎提供的,人家可是純粹的民間安保力量在保護啊。
哦?
你出來我吐你一臉口水你信不?
「鐵騎安保」那是民間安保力量?
咋?
你敢說那不是民間安保力量?
誰敢不承認你站出來,鐵騎四十噸的大砍刀已經饑渴難耐了明白不?
關蔭一路想着這點事情,溜達着回到家的時候果然看到一大幫懶女子躺在地上等着吃。
就知道帶頭大哥不虧待姐妹們。
「好歹穿襪子啊。」關蔭艱難地從玉足叢中越過還抱怨呢。
沒辦法,這幫人跟他壓根不見外啊。
誰有啥意見憋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