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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歌聽完母親的話,轉身急忙繞過餐桌來到了母親一邊:「姐姐,要不你去沙發上躺一下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她和薛浩兩個人正要扶母親起來的時候,突然,琴嬸開了口:「要不,就上樓上吧,樓上安靜一些。而且,藥箱也都在樓上,用起來方便。」母親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曹歌聽到琴嬸的話後,也連忙附和:」對呀對呀,走,姐姐,咱們上樓上。」母親拗不過曹歌,便就這樣,被曹歌和薛浩兩個人攙扶着從沙發上起了身。快到樓梯口的時候,薛浩見母親體力不支,一下子便背起了母親。母親也是纖弱瘦小,被薛浩背起,竟毫無反抗能力,當然,也有生病的因素在裏面,
我站起身也跟在其後面,走到一半樓梯的時候,已經到了樓上的曹歌忽然伸着頭向樓下喊:「二嫂,藥箱在什麼地方?」
琴嬸舉起手:「就在儲藏室那屋。」結果不到一分鐘,曹歌又伸歌腦袋從樓梯的間隙中衝着琴嬸喊道:「沒有啊二嫂,你在想想放在了哪裏?」
琴嬸皺着眉毛:「哦,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是被我給挪拿走了。你看看我那個屋子裏面有沒有?」
「你屋子?」
「對,我屋子,因為前天的時候我上藥來着,我好像忘了放回去,因為不方便嘛。你看看書櫃下頭,或者靠近窗子的一個五斗櫥里。我怕記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薛浩探出個腦袋:「唉,我說曹牧,這藥箱子在你的屋子,你能不能過來找一下?小嫂這腿腳不方便,你難不成讓我和曹歌上你臥室翻東西不成?況且,這容角兒都病了,怎麼着你也不能坐那還吃飯吧!快別吃了,別吃了,過來找藥箱。」說完,轉身匆匆跑上了樓。
母親被安排在了客臥,她因為身體虛弱,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站在旁邊兩個手乍乍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見吳媽急急忙忙地端來了一個盆,打了點水,取了一條毛巾遞給了曹歌,曹歌接過來,仔細地為母親擦拭額頭。
「姐姐,你現在是哪裏不舒服?」
母親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薛浩在一旁拿過來父親遞過來的藥箱,急忙打開,取出了體溫計。遞給曹歌的時候,說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少和她說話吧,看她的樣子很難受。」
「嗯。我摸着她的身子很燙,這會兒度數應該挺高了吧?」
「一會兒看看再說,不行的話真的還是要上醫院。」母親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瞬間就把眼睛睜開了,它扶在額頭上的手,有氣無力地拿了下來。非常虛弱地在空中擺了一擺:「不去不去。」
「姐姐,你不要講話了,你這個時候一定要聽我們的,畢竟你是生病了,身子要緊,你發燒這麼嚴重。」
「不去不去。就發燒這個病,去醫院也是小事兒,沒有關係的。」
「什麼叫做發燒是小事兒?」
「沒事兒的,經常發燒,經常發燒。習慣了。」
「經常發燒?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經常發燒可是不行。」
大家似乎越提醫院兩個字。母親越緊張。我不知道她心裏為什麼如此排斥醫院這個地方,只不過當時年紀小,心思沒有那麼多。
過了一會兒,曹歌急忙從母親的腋下抽出體溫計衝着光亮去察看上面的數值。她把體溫計轉了兩圈之後,忽然一聲尖叫:「39.7度!這個體溫怎麼能在家裏的呢?會出人命的。」薛浩也特別着急地湊過來,靠近母親耳邊說:「起來,我送你去醫院。這回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太高了。我現在去發動車子,然後上來接你,必須要去醫院,你要聽話。」說完就要轉身,母親卻一把拉住了薛浩的袖子:「不用。去,去,把我的包拿來。」
「你的包?這時候你要你的包幹什麼?」母親沒有回答,他看薛浩沒有動,轉身把目光移向了曹歌身上。曹歌會意了母親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你放心,姐姐我這就下去。」曹歌登登的跑下樓。
我站在母親的床頭櫃旁邊,感覺既想幫忙又插不上手,那種感覺其實是很尷尬的。曹歌從樓下把我母親的小手包拿了上來。母親虛弱地接了過來,隨即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瓶藥,取出兩片,塞進了嘴裏。
曹歌拿過來藥品看了一看:「這是什麼?姐姐。」母親沒有說話。藥瓶的標籤被母親撕了下去,從外觀看,就像是藥店普通的一兩元錢的藥品塑膠瓶,看不出任何區別。母親吃過藥後平緩了一些,薛浩見母親睡着了,便示意大家下樓。
到了樓下,奶奶側頭問:「怎麼樣?」
「放心吧,沐夕媽媽剛吃了藥,那狀態還不錯,睡着了,讓她睡一會兒吧。她也不太清楚,只是發燒。不過我是建議,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去醫院看一看。因為她說他經常發燒。這經常發燒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一會兒觀察一下,如果要是燒退了的話還好,燒不退的話,還是得去醫院。」
奶奶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幾秒之後,奶奶忽然抬頭說:「醫院檢查,上次的時候,在醫院都已經給她安排了檢查,她也沒有參加。自己跑出來的嘛?」
薛浩對於母親自己私自離開醫院的事情表示很詫異:「自己跑了出來?」
曹歌在一旁說道:「對呀,還是我的在外面找了一夜呢。」薛浩若有所思的在那兒想了想,便沒有說話。
下樓的時候,大爺並沒有在樓下。大概有兩分鐘之後,大爺拿着電話從門外進來了。見了面之後,便和桌子旁的人說起明天要回趟上海的事兒。張靜一愣:「回上海?」
「嗯。打電話說單位那邊有事情讓我回去。」
「你們單位,通知工作,都是晚上進行的?正常不應該是白天才做派遣嗎?」
大爺漫不經心地抬了頭,不太開心地把電話放在茶几上面,看了一眼張靜:「嗯,怎麼?你想說什麼?」
「哦,老公我沒要說什麼。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工作派遣調令太突然。」
「」曹騏,你回上海之後,什麼時候回來?」奶奶問。
「大概得幾天吧!看情況,現在定不下來。哦,對了,沐夕媽媽怎麼樣啦?」
「沒什麼事,剛才她吃了點藥,睡覺了。不過還是發燒,一會兒觀察一下。」
「退熱藥嗎?」
「不太像。退熱藥總不可能隨身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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