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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此人未免太過驕傲,如此目中無人,當真是以為雲霄宗無人了嗎?
「閣下說話未免太傲,這樣未免有失身份。」墨非淡淡道,雖然冷傲是來找秦軒,但竟然看不起他雲霄宗,他也沒必要客氣。
冷傲聽到此話,隨即目光看向墨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譏諷道:「螻蟻便是螻蟻,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他修為元府境四層境界,而墨非與他同境,自然不會相信,如此弱小宗門培養出來的元府境,會有多厲害。
「放肆!」墨非怒喝一聲,身上恐怖氣勢瀰漫而出,凝成一柄虛幻長槍,槍尖釋放着可怕的寒芒,只見墨非手掌向前一推,那虛幻長槍朝着冷傲所在的空間直刺而去。
「不堪一擊。」冷傲只是隨意看了那長槍一眼,便是吐出一道不屑的聲音。
這樣的攻擊,也能傷得了他?
只見冷傲手掌揮動,恐怖真元激盪而出,也是凝聚出一柄長槍,不過卻要比墨非那柄更加鋒利,長槍還未脫手,便釋放出駭人的氣息。
只見冷傲負手而立,神色驕傲無比,目光淡漠的望着墨非,抬手便轟出一掌,墨非的長槍直接被轟碎掉來。
周圍弟子看到這一幕,神色皆是一變,他們一眼便是看了出來,墨師兄的實力,不及冷傲。
「連墨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追風國之人果然不凡。」
許多弟子心中生出相同的想法,不由得有些失落起來,追風國隨意來一人,都可以同境碾壓雲霄宗最強大的一批弟子,實在是太打擊信心了。
墨非自然是察覺到對手的厲害,臉色有些難看,這冷傲絕非普通人,那股槍之意境已經達到入化境層次,而且領悟極深,非他可比。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實力?如此弱小,竟還想要他人尊重,真是可笑。」冷傲不屑的說道,這樣的貧瘠的地方,若非四皇子要求,他一生都不會踏足半步。
諷刺的聲音落下,墨非等人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然而技不如人,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硬着頭皮接受。
「此戰我敗了,是我不如閣下,但並不代表我雲霄宗敗了。」墨非神色堅毅的說道,他敗了,雲霄宗卻沒有敗。
「哦?」冷鋒嘴角的冷笑更加明顯,看着墨非猶如看待白痴一般,道:「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宗門又會有多強?」
「追風國之人都這般囂張嗎?」
幾乎在冷鋒聲音落下的同時,另一道頗為不悅的聲音,突兀間響了起來。
雲霄宗弟子猛然間抬起頭,只見一道白衣身影踏步而來,身形如魅影般神秘莫測,猶如凌虛漫步。
「嗯?」冷傲目光驟然間一凝,來人的速度竟然如此快,連他都無法看清其身形,倒有些不凡。
「師弟。」墨非頗為激動地說道,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中,忽然浮現出一絲希望,既然秦軒來了,那麼雲霄宗的顏面不會丟。
「師兄放心,一切有我在。」秦軒對着墨非微笑道,向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顯然,這邊的情況,秦軒都已經看到了。
「嗯。」墨非輕輕點頭,隨即後退了幾步,讓秦軒應付局面。
冷傲見秦軒竟然將他無視掉了,心中有些不爽,目光落在秦軒身上,道:「你是誰?」
秦軒此時也是看向冷傲,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道:「林兄沒有告訴你,讓你做人低調點嗎?」
冷傲狂嗎,當然狂,身為追風國四皇子的守衛,他有狂的資本。
然而,秦軒比他更狂,出口便強勢諷刺,稱四皇子為林兄,霸氣外露。
話音落下,雲霄宗眾弟子神色瞬間變得自豪無比,只感覺心中無比舒暢,像是出了一口久久壓在心頭的一口惡氣。
此刻,他們看向秦軒的目光更加尊敬,這就是他們雲霄宗妖孽天才,一來便如此強勢,霸氣十足。
冷傲神色一僵,沒想到秦軒竟然敢如此對他說話,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冷俊的臉龐更加寒冷,怒喝道:「你在找死嗎?」
然而秦軒神色依舊淡然,似乎不受冷傲的威脅,平靜的說道:「沒想到林兄那般低調,身邊的護衛竟如此自負,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你才是皇子。」
「你……」冷傲被秦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欲出手之時,神色卻猛然一震,此人剛才稱四皇子為林兄,似乎與四皇子相識,難道他就是秦軒?
「你是秦軒?」冷傲忽然冷靜了下來,雙眼凝視着秦軒,問道。
「是我。」秦軒淡淡道,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剛才他已經透露出他與林宇揚的關係了,冷傲猜到並不奇怪。
「果然是。」冷傲眼中閃過一道鋒利之色,看向秦軒的目光發生微妙的變化,此人如此強勢,氣質不凡,或許真的有不同尋常之處。
「如今四皇子如今有難,想問你是否能夠前去相助。」冷傲緩緩開口道,雖然讓並不認為眼前這白衣青年,能夠幫到什麼忙。
「林兄有難?」秦軒目光一閃,昔日林宇揚曾在天炎火池中救過段若溪,為人正直仗義,而且他特意派人前來請自己,恐怕遇到的麻煩不小。
想到這裏,秦軒心中已有決定,隨即對着冷傲說道:「你回去告訴林兄,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三日之後我自會前去追風國拜訪他。」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冷傲深深的看了秦軒一眼,隨即便轉身離開。
「墨師兄。」秦軒又看向墨非,沉聲道:「我可能要離開天羽了。」
墨非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明白過來,秦軒這是在跟自己告別了,隨即重重的拍了下秦軒的肩膀,笑着道:「去吧,師兄等着你榮耀歸來!」
看着墨非臉上噙着的笑容,秦軒心中微酸,墨非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猶如親兄弟一般,雖然他早就預料到有分離的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來到之時,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和墨非告別之後,秦軒並沒有直接走下雲霄宗,而是朝着內院飛奔而去,在離開之前,他還有幾件事必須要完成。
雲霄宗對秦軒可謂是照顧極為周到,不僅讓秦軒修行聖地太玄峰修行,而且還給秦雷和穆水心單獨安排了住所,免費提供修行資源,待遇甚至超出了一般的弟子。
沒過多久,秦軒走到一處莊園之中,花草環繞,諸多參天古樹環繞,綠意盎然,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濃濃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莊園之中,穆水心正在忙着給花兒澆水,歲月並不曾在她姣好的容顏上留下痕跡,年近四十的她,依舊顯得容光煥發,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
「母親。」一道清澈的聲音傳來,透着幾分欣喜之意。
穆水心嬌軀一顫,緩緩轉過頭來,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俊逸的臉龐,甚至在其輪廓間,還帶着幾分稚嫩之氣。
「軒兒。」穆水心容顏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親切的喊道。
秦軒微笑着走了過來,無意間看到穆水心眼角泛起的皺紋,心中微痛,自己在不斷成長,父母又何嘗不是在不斷衰老呢?
一念至此,秦軒更加堅定修行的意志,不僅要強大自身,更要讓家人都變得強大,武道一途太過漫長孤獨,若只有他一人度過,他寧願放棄武道。
穆水心伸出手,撫摸着秦軒的臉龐,眼眸中充斥着母性光輝,欣慰道:「我的軒兒長大了,能夠替母親遮風擋雨了。」
「父親呢?我有一件事要徵求你們的意見。」秦軒詢問道。
穆水心聽到秦軒有事要說,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連忙問道:「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秦軒聞言不禁一愕,隨即莞爾一笑,道:「不是,有件事,想問下你們的想法。」
「你父親在園子裏修煉,我帶你去找他吧。」穆水心見秦軒神色不像是在說謊,這才放下心來,拉着秦軒的手往園子裏走去。
園子中,一道威武高大的身影正在練拳,拳拳生風,攻勢凌厲,每一拳轟出,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
「父親。」遠處傳來秦軒的聲音。
聽到秦軒的身影,秦雷身軀一震,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轉身看向秦軒,帶着幾分責怪語氣說道:「你小子,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
「額,現在不是來看您了嗎?」秦軒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的確,自從與父母相見後,他很少來看他們,有諸多事情纏身。
「說吧,這次來是否什麼事?」秦雷倒是看得很開,開門見山道。
秦軒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凝視着秦雷和穆水心,緩緩說道:「我可能要離開天羽一段時間了。」
話音落下,穆水心臉色瞬間蒼白,美眸中有淚光閃爍,怔怔的看着秦軒,眼中儘是不舍。
秦雷身軀也是微微顫動了一下,但臉色卻依舊保持着冷靜,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安心去吧,我們不能成為你的負擔。」
簡單的話語,卻蘊含了極其複雜的情感,無奈、不舍、期待。
秦雷的反應自然逃不過秦軒的雙眼,秦軒的心猶如被針刺一般疼痛,難以言說。
他的父親,一直都是那麼剛硬堅強,如山般偉岸的身影總是擋在最前方,遮風擋雨,總是默默承受所有痛苦,即便是那痛苦讓他苦不堪言,他也從不多言,只為讓母子看到那雨後絢麗的彩虹之光,即便那只是一瞬。
這些,秦軒都知道,並且,銘刻在心靈深處。
從今以後,他將承擔父親的責任,願承受所有的痛苦,只為讓他們享受世間最美好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