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殿冥主吼叫着,一手捂眼,一手快速揮舞着,以防李閒再次襲擊。
他的吼叫聲驚天動地。
被李閒擊中雙眼,雖只是暫時失明,但他已經出奇憤怒了。
區區李閒,此前在他眼裏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若不是一直沒把李閒放在眼裏,他只用一根小姆指就能捏死李閒。
哪料想,今天竟然會被李閒傷到!
面對發狂般的一殿冥主,李閒自知實力懸殊太大,自己和他根本無法硬碰硬。
李閒閃身退後,讓眾鬼俑團團圍了上去。
狂暴之下,暫時失明的一殿冥主,也不再捂眼睛了,他的整個身體都膨脹了幾千倍,像一座大山似的,揮起山包一樣的拳頭四下里砸擊着。
同盟會眾兄弟人數少,且境界比眾鬼民鬼將相對高一些,都及時躲開了。
倒是周圍的鬼民鬼將,有不少被發狂的一殿冥主砸成肉泥。
三千鬼俑共同進退,趁其不備,全都撲在了一殿冥主的身上,自遠處乍一看,就像牛身上爬滿了虱子一樣,或撕咬,或拳打腳踢。
一殿冥主痛到了極處,大聲吼叫着,劇烈地晃動着身體,他身上的眾鬼俑,大半都被甩飛了出去。
「朵蘭,你們先進法器飛船!」李閒命令道。
他看出來了,即便有三千永動鬼俑,要想徹底拿下一殿冥主,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趁一殿冥主暫時失明,二殿冥主尚未露面,他準備立即逃往三殿。
朵蘭會意,率領眾兄弟猛殺一陣,將敵人打退後,一揮手都跳進了法器飛船。
「主人,我陪你!」羅敷本已飛到法器飛船的入口了,見李閒還在外面指揮着眾鬼俑對抗一殿冥主,便又要飛到李閒身邊。
「都進去!」李閒叫道。
朵蘭抓住羅敷的胳膊,將她帶進了法器飛船。
羅敷固然厲害,但在深不可測的一殿冥主跟前,實力卻又遠遠不夠。
就連三千永動鬼俑在冥主面前,也只是防守的時候綽綽有餘,一旦主動進攻,就有些顧此失彼了。
在三千鬼俑再次被一殿冥主從他身上甩飛的時候,李閒立時打造了一個時間結界,將眾鬼俑一骨腦卷進鬼王空間裏後,一頭鑽進了法器飛船里。
「出發!」李閒大叫一聲,法器飛船顫抖了幾下後,在老烏和路百藥的驅動下,瞬間朝着第二冥殿主殿的方向衝去。
「謝天謝地,總算——」
老烏慶幸的話尚未說完,法器飛船突然顫動着,卻一步也前進不了了。
李閒通過飛船的窗戶看出去,正是那身體變大了幾千倍的一殿冥主,撞破了時間結界,緊緊抱住了法器飛船。
他的雙眼雖然看不到,但他卻能感應到飛船移動時的波動,這才衝過來直接抱住了船體。
「哈哈哈——」一殿冥主狂笑不止,「賤鬼們,去死吧!」
他一邊罵着,一邊揮着山包一樣的拳頭,猛烈砸擊着法器飛船。
「大夥一起念強化咒語!」老烏叫道。
法器飛船本就堅固異常,再以咒語加持的話,更是固若金湯。
一殿冥主連砸數拳,見砸不破法器飛船,便雙手將飛船抓起,在空中劇烈地搖晃着。
法器飛船雖然搖不破,但飛船內的眾兄弟,卻被搖得在飛船內翻滾起來,一個個撞得灰頭土臉。
李閒雙手抓住窗戶,才把身子穩定下來。
瞅準時機,李閒意念一動,立即卷出了大鬼俑和三千永動鬼俑。
身高十米的大鬼俑,直接勒住了一殿冥主的脖子。
三千永動鬼俑,或揪耳朵,或砸眼睛,或拽頭髮,或順着身體滑到丹田處,同時攻向了一殿冥主的各個敏感部位。
沒想到這一次見效了,又痛又癢的一殿冥主,揮拳去砸大鬼俑。
大鬼俑閃身躲開的瞬間,他竟把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身子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他另一隻抓着法器飛船的手也鬆開了。
李閒趁一殿冥主手忙腳亂之時,雙臂再次伸長去攻擊一殿冥主的眼睛。
「啊——」這一次直接砸得一殿冥主連眼淚鼻涕都飆出來了。
一殿冥主雙手緊捂眼睛。
藉此機會,大鬼俑揮起拳頭,在一殿冥主的咽喉處砸了起來。
他裹攜着三千永動鬼俑之力,以驚雷之勢,一兩秒鐘的時間,砸出了幾十拳。
強悍如一殿冥主,他的脖子上竟然也砸出了一個大坑。
「天吶!」飛船里的路百藥徹底震驚了。
作為修煉到了三殿巔峰的全鬼,他深知冥主的高高在上和不可侵犯。
換句話說,全鬼在極樂之地,連見到冥主的真身都很難,最多也只是見到冥主的壁畫畫像而已。
敢在冥主面前放肆大聲說話的,都少之又少。
敢和冥主動手的,幾乎沒有。
能把冥主打傷,那更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李閒兄弟,要不咱們先撤吧——」路百藥連忙沖李閒叫道。
他實在無法想像打傷一殿冥主的後果。
「既然抓到了機會,往死里打!」李閒先沖大鬼俑命令後,才對路百藥道,「不重創冥主,咱們根本逃不出去!」
路百藥點頭:「說得也是。」
只有十殿全鬼,才可能把整個身體都變大。
和半鬼不同的是,半鬼就算能把胳膊伸長几千幾萬米,但攻擊力是一樣的,只是方便一些而已。
但十殿全鬼的身體變大,他們的攻擊力好像也會水漲船高,強大數倍。
如今被這整個身體都變大了幾千倍的一殿冥主堵着,想順利逃進三殿,確實不太容易。
若能打倒一殿冥主,只剩下那些鬼將們,那就不足慮了。
「打倒他!」
「滅了他!」
「大鬼俑,加油!」
眾兄弟聽了李閒的話,又見大鬼俑越打越猛,一個個不由得熱血沸騰,大聲喊起了加油。
一殿冥主在大鬼俑的攻擊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也漸漸冷靜下來,不再顧及那三千永動鬼俑,將攻擊的目標只對準了大鬼俑。
然而已經晚了,他雖然甩開了大鬼俑,但那三千永動鬼俑已各自佔據了他身體的一個要害部位,學着大鬼俑的樣子,揮拳砸了起來。
數萬年來,一殿冥主第一次品嘗到了眼前陣陣發黑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