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槍風 0016章：搖籃里的她（16）

    &知道了，蘇兒，你要小心喲，我這就出發！」說完話，寶兒瞅瞅哪個方向有山、就朝向那山馬不停蹄地出發了……

    可它還沒走幾步，就又回頭了－－－－它「嗒嗒嗒嗒」地返回剛才睡覺的地方、取走了睡着那兩隻蜻蜓的、那一片闊闊的水草葉……

    摘下那片闊闊的草葉，寶兒突然就動情地哭了……它知曉草葉上的一對蜻蜓再也不會醒來：媽媽告訴過它，交配過的蜻蜓、在水草葉片產卵之後，很快就會死去……寶兒來取的不是蜻蜓，而是兩隻蜻蜓的屍骸呀！

    它把那片草葉放在手掌心：左看右看、細細地看－－－－仿佛死去的不是兩隻蜻蜓，而是一對殉情的戀人……

    &哥哥、我是小蜻：你就把我們的屍體握在你的手掌心、我們的心臟在你的身體強大靈氣的護佑下，仍然會活。這一路，你不能飛，怕是凶多吉少呀！萬一碰見踩不過去的坎兒、我們的心跳能保護你！要回到蘇兒的母親所居住的黑木崖，你首先需要穿過這座神秘的濃霧森林：森林內住有善良的妖精；也住有次次將人置於死地的妖精－－－－我們在這附近生活得久了，已經長達一萬年，太熟悉這座森林與妖精了……我說不了幾句話，就會沉睡過去……」果然，小蜻蜓的話音未落，就見其軀體一動不動－－－－這樣的沉睡法，還真叫邪門！……

    &寶兒抬起腳走路，小心翼翼地：生怕踩歪了任何一棵路過腳下的小草。哎！這樣躡手躡腳的走法也實在是累。打寶兒剛一出生，它似乎就繞着母親的四肢跑>

    &兒象一陣風」母親常常望着奔跑的寶兒說。這個時候，聽到了母親的話，不會講話的寶兒會跑得更快！

    &象一陣疾駛的神風！」當寶兒第二次聽到被母親讚美的話來，它常常就會撒開馬蹄、勇往直前地向上跑！

    &那跑更像飛！」母親層層遞進的鼓勵讓寶兒進步越發地快……哦，想到這裏，突然冷風颳起－－－－寶兒站在一片停車場上。跺跺腳，想跑呢－－－－突然又停了下來。蘇兒叮囑不能飛的－－－－如果讓我跑起來，無非是想給飛奠定足夠的助飛機會……說不定，就將蘇兒的話拋在了九霄雲外……

    說是停車場、其實就是一些枯掉的樹枝。有些不頂事不成器的小妖精，雖然會四處害人，可也極其懂得什麼叫做「廢物再利用！……」它們靠乘坐這些枯枝去修煉>

    為了過上陽光充沛的凡間生活，在白色的濃霧森林裏……活躍的准妖精們、會將枯掉的樹枝悄悄地砍伐－－－－也不敢聲張。這座原始森林已經一萬年了。對於人類，一萬年太久；可對於樹木，一萬年則是剛好可以成為樹精呀草怪呀之類的。所以，象小狐狸精呀、小松鼠精呀－－－－這些修煉年數少的，在1000年以下的、還飛不起來的－－－－無力憋屈的心態下，飛翔的願望無比強烈－－－－它們就私下商量。就好比幾個不會抽煙的孩子、想抽煙、於是聚團兒商量着什麼。怎樣才可以避免被大人知道、那煙怎麼抽不往鼻子裏鑽，怎麼抽可以面朝天空、吐悠閒的飄忽圈兒……與之相類：這些小小的修行淺的妖精們、在試飛失敗時、就悄悄圍攏商量萬年罕見的「飛行大計！：站在陡崖邊兒，往懸崖對面沖，的確是很湊效的辦法。好幾隻長頸鹿就試驗成功了－－－－但那需要較長距離的助跑……其中有一隻不幸失敗了，跌足懸崖……它們紛紛傳言，不久，那隻被跌死在懸崖的小小的長頸鹿、就要修煉成精了……那之後，它們都要乘坐樹枝，去懸崖練飛－－－－這一招、破管用－－－－只要將樹枝抓牢，藉助枝條天然的彈性，怎麼也摔不死！

    寶兒一抬腳，仿佛就踱入了某種頭重腳輕的轉盤來－－－－眩暈，讓這個兩歲的小小男子漢、在去往黑木崖的路途上，突然卡了殼……它很想挺身而起：將轉盤中的自身給扣出來……

    這個沒吃飽、沒睡好的小傢伙，此刻才明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老話來－－－－要象黑木崖的神秘女人一樣，該有多好、它就痴痴地想。在寶兒想起黑木崖的小女人時，往往心懷憧憬、把黑木崖的小女人想像得那麼好、那麼好。可是，寶兒的心與黑木崖的小女人的心一觸碰，心兒就碎成了細雪般「唰唰唰」－－－－幽靈般輕顫的掌陀風鈴……

    就象兩顆心中間被隔了一層巨大的碉堡……那種遙遠的感覺，讓寶兒的心愈發蒼涼與難忍的堅硬>

    突然從白色濃霧的森林：散發着七彩的光，那光束環繞着寶兒－－－－象極了寶兒孤家寡人地就擁有了一顆、璀璨無窮的小太陽－－－－那輪小太陽、突然越升越高，象一架迷人的虹橋、被春風醉醺醺地架着：橋身左邊，聚集了成千上萬隻歡喜的喜鵲；橋的右邊、飛散着失望而歸的、以腐屍味美味的田間袖珍小烏鴉……

    烏鴉象一個人的潑墨畫法、被失控的畫筆走墨了－－－－夜空的烏鴉排成隊，更象一根被颶風擊潰的、四分五裂的漆黑皮繩：義無反顧地在夜空、堅韌地飛着……

    風繼續呼呼地吹着：仿若在轉盤卡了殼、昏迷的寶兒，就是一個座永遠不再漂浮寂死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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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從白色濃霧的森林：散發着七彩的光，那光束環繞着寶兒－－－－象極了寶兒孤家寡人地就擁有了一顆、璀璨無窮的小太陽－－－－那輪小太陽、突然越升越高，象一架迷人的虹橋、被春風醉醺醺地架着：橋身左邊，聚集了成千上萬隻歡喜的喜鵲；橋的右邊、飛散着失望而歸的、以腐屍為美味的田間袖珍小烏鴉……

    烏鴉象一個人的潑墨畫法、被失控的畫筆走墨了－－－－夜空的烏鴉排成隊，更象一根被颶風擊潰的、四分五裂的漆黑皮繩：義無反顧地在夜空、堅韌地飛着……

    剛才迷幻人心的場景，怎麼又出現了一遍？！寶兒思索着，仿若整個身心、被制控，被盤旋……

    死寂一般漂浮的孤島－－－－寶兒它一絲絲地清醒了>

    &呵：它的雄姿多好呀！只可惜就要到爪窪國了！姐妹們：點火！」突然來臨的斷喝聲，之後「嘭！啪！」兩聲劇烈地響，寶兒就感覺帶着那副轉盤，就衝上了夜空……讓寶兒火速睜開眼睛－－－－已經晚了，它躺在一輛四處分叉兒的枝椏車上，在半空飛呢！

    &哈：我就知道這個小迷糊蛋一見到圖畫一般七彩的光線，它就會被迷惑、沒錯吧－－－－它的可愛的小狐仙喲，終覺逃脫不了我這修煉千年的吸靈鏡喲！哈哈！」小黑狐張狂地笑道，一聽那聲音，就不是一張憑任天下太平的臉！

    &哥哥，你剛才誤闖了小妖精們的停車場，被一根靈性的樹枝給糾纏了－－－－之後，小黑狐又靠吸靈鏡、重播了一遍小狐仙的七彩光線傘，你就被那七彩光線剎那間迷惑了……小黑狐要挾一隻修煉千年的蜘蛛仙，將你死死纏繞在那條枯掉的樹枝上，點燃枝丫－－－－說派你到天上修煉來了……「是小蜻的聲音，之後，四周寂靜……

    寶兒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反而全身更無法動彈：睜開眼睛四處望望－－－－茫茫的冷空沒有一絲人影兒、但有火、有光、還有煙熏火燎的沖鼻氣味……寶兒這才意識到：軀體被不頂事兒的小妖精給發射到了「火葬場|」！……

    &哥哥：你要去哪個黑木崖？傳說中的黑木崖可並非一個呢！如果你能夠掌控方向，你就駕駛着這輛車去那顆萬年梧桐樹那裏，梧桐樹老爺爺是位胸懷大量的老神仙：小妖精雖然折斷了他的樹枝、他也沒有計較他們……梧桐樹老神仙會告訴你具體路線的……」小蜻焦急地說。四周又剎那間死寂……

    突然一陣颶風吹來：強烈的衝擊、不但抑制住了火焰叢生，反而將寶兒與它的梧桐車給衝到了一個小妖精摸不着的高處……

    &時光天梯的光、往下走是臭名昭著的黑木崖現場；東邊是30年前的黑木崖，擴充地盤時漏掉的靈魂淨土，是叫「望水峽」的眾神內修淨地；上邊是一千年前的黑木崖，也叫「幻影黑木崖」，是「黑木崖」傳說的發源地，－－－－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突然在這樣的高處，一位老者悠然地說……

    寶兒說：「我要去蘇兒的母親所在的－－－－那個黑木崖……」

    &就往下走－－－－」那老神仙撒下幾句話，就被颶風吹走了>

    總覺得仍然被什麼纏住，動彈不得……待它使盡氣力，緩慢地睜開眼：它似乎還在高空飛着。它似乎被捆綁在一條枝丫上；它似乎除了說話與思想，渾身被纏上了無盡的蜘蛛網……

    &蘇兒說，我不能飛！」寶兒猛地驚醒、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不小的麻煩！

    &行，無論如何、我要掙脫這迫使我飛行的枝條！」寶兒一邊暗自下着決心，一邊迫降着－－－－聽站在大地上的、那些不成器的妖精們，初次取得勝利後，那蹦極般放肆地浪笑！

    &哈！小黑狐：還是你厲害！竟然能偶爾聽見蘇兒與寶兒兩匹寶馬的靈話－－－－前一周，你逮着那個叫蘇兒的小黑馬，將其一掌擊到古井溝里；如今又給逮着一匹、雪白的小飛馬，將其給捆綁於梧桐枝上。哈哈：這樣的梧桐飛機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呢！」那隻奇形怪狀的梅花鹿，無不解氣地說。

    寶兒邊聽它們的對話，邊回想來路：那條在身下出現的大海，緣何望不見海水流動？莫非那就是有名的冰海－－－－貝加爾湖泊？越想心事就越沉－－－－仿若一種重壓無形地向它脅迫而來……

    寶兒突然用力坐起來：奇怪，身體下的梧桐枝成為一條柔軟的藤椅了－－－－只是火焰仍在燃燒，寶兒四下轉轉，火焰呼呼地燃燒－－－形成一個飛速旋轉的光火圈……

    &膽妖孽！還不快快放我出來，倘若燒得我一根毫毛－－－－誓將你的族群碎屍萬段！」不知哪來的如此膽量，寶兒突然聲色俱厲、威力無限地怒喊！

    &薩饒命，菩薩饒命，我這就將蜘蛛精喊來，將它吐的絲收回去！」狡猾的小黑狐一邊假裝求饒，一邊縱身一躍，饒到寶兒的後邊－－－－拿着一把清亮的鋤頭，向寶兒的腦殼砍將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感知敵人從暗地抽刀的寶兒、一個平躺－－－－將正在揮灑鋤頭的小黑狐震了很遠：鋤頭被踢飛了、寶兒極速平滑、在幾百米的高空、以雙腳穩穩地將那把鋤頭給接了回來－－－－寶兒剛接到鋤頭、一隻黑蜘蛛搖搖擺擺就滑了過來－－－－寶兒一個騰空翻身、將黑蜘蛛攀援的蜘蛛絲給決絕地砍斷：等它顛着大肚子靠近時，寶兒一個猛烈騰躍－－－－三翻身－－－－整條蜘蛛絲被震裂、焚斷：被震斷的蜘蛛絲「唰！－－－－」一聲，齊刷刷地企圖衝出火焰，卻成了罕見的煙火芯兒，在高空「噼噼啪啪「地給爆燃了>

    &不得！使不得！這是你的坐騎，護佑你的坐騎！」剛掙脫蜘蛛網的寶兒終於恢復了自由身，轉身一看>

    夜空閃爍着透明發光的水晶雨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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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它顛着大肚子靠近時，寶兒一個猛烈騰躍－－－－三翻身－－－－整條蜘蛛絲被震裂、焚斷：被震斷的蜘蛛絲「唰！－－－－」一聲，齊刷刷地企圖衝出火焰，卻成了罕見的煙火芯兒，在高空「噼噼啪啪「地給爆燃了>

    &不得！使不得！這是你的坐騎，護佑你的坐騎！」剛掙脫蜘蛛網的寶兒終於恢復了自由身，轉身一看：啊!夜空閃爍着透明發光的水晶雨絲>

    靈性的雨、綿長的雨、會拐彎抹角的雨：雨水冰冷、雨水帶着一團霧氣－－－－「唰唰唰」地向寶兒潑來>

    寶兒感覺戰鬥時的怒氣一下子消了－－－－再轉身一看：被震斷的蜘蛛絲、都被點燃了、兩端帶着「噼啪噼啪」響的火焰－－－－火線下滑、在與夜空摩擦的同時、擦燃更大的火花、突然火花凝固、消失、蜘蛛絲象一株株瘦小的樹苗、向大地傾墜而去……

    那墜落多麼垂直；那墜落多麼有力；就像一根接一根誰也圍困不了的錐子：狠狠地扎向大地>

    一根兩根、無數根、那些變幻莫測的步法，象輕巧的大地、遭遇了入土千分的老猢猻、簡直是在刺繡、又一針接一針的縫入時間的鐵砂掌、鎖入土壤無垢的小心－－－－又蜻蜓點水般地拔腳而起、「嘩啦！－－－－嘩啦！－－－－」突然又合為兩條奔騰的水流逆土而去－－－－遠了、遠了、兩條水流一樣地植株般的小錐子、脊骨耿直「噌噌噌」地流遠了……

    &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飛毛腿、鍥入法？」寶兒的心被兩條水流微微一震、心湖泛起雛鷹綻翅般的小驚喜！

    那錐子流突然一個翻身，象反旋的波浪：兩排小小的錐子反方向綻開－－－－－哦，釘子！

    兩條水流般的釘子－－－－」嘩啦「一聲，離開原點：奔跑的釘子、亮晶晶的釘子、正反兩個方向奔跑的釘子、守護原點突突進發不止的釘子，水流一般逆流飛遠……

    兩條東西奔騰的小釘子，突然直立、向上呼呼地漲、哦、兩排透明的柱子、柱子的頂端忽然冒出了火焰－－－－一根柱子的頂部、一抹火焰。火焰在柱子上踏着青－－－－哦，散步一般、光禿禿的水晶柱子：一盞、兩盞－－－－音樂節奏般敲打着夜色、燃起了有數的、無數的、延展而去的兩排街燈、隔着一條街道脈脈相望喲、這瞬間滋生於曠野的小路燈－－－－水晶柱子托起的路燈……

    兩排呼嘯而生的路燈突然全熄滅了，整個夜空下、光禿禿的漆黑一片……

    突然兩條水流又朝向原點這邊，奔騰而來>

    這拐彎的水；透明的水；一閃一閃就結冰的水－－－－這水流突然就變成發亮的釘子、呼呼地漲高了……

    整個釘子林閃耀着神光、婆娑一片－－－－這水一樣發光的眸子、在夜空虛無地旋轉、飄渺地旋轉－－－－這窩藏火焰的光禿禿的小釘子－－－－「噌噌噌」一個快步、一個慢步－－－－又齊刷刷地瘋狂漲出無數條發光的柱子、這些柱子呀－－－－它們重新組合、重新發光、重新排成兩條威武的隊伍邁向遙遠、拓水開荒……

    遠方、遠方－－－－兩條疾駛的小柱子、象兩排路燈、閃耀着蜘蛛絲焚毀之後的灰沫、鬧騰得整個黑夜、象練什麼步法一樣……「噌噌噌」「湊湊湊」聲響與走動都太快－－－－象無數被圍攏的煙花、被頃刻之火焰：「嗵！嗵！嗵！」地搗開>

    &唰唰！」「唰唰唰」兩排方向不同的路燈再次被點燃，這兩排路燈與剛才的垂直，象一個坐標、徘徊了一下原點又南北而相、奔騰而去……

    兩排路燈駕駛着一條十字架、托起曠野的黑夜又無數喧譁……

    寶兒轉身、轉身－－－－不停地轉身：一顆星星撒下一顆神奇的雨線，那透明的雨絲散發着神行的光芒，寶兒在其中間靈活穿梭……背水頭暈……

    突然貫穿東西南北的兩條交叉的馬路浮現－－－－哦，十字架消失了……

    那些蜘蛛網，被燃燒成灰燼的蜘蛛網、被透明的雨絲不停得往下淋：它們傾灑、它們直接、它們義無反顧地往下掉－－－－扎在潮濕的大地上，這一望無際的邊境土壤、象在打街……圖謀深挖地基、搞什麼建築一樣……

    突然深深扎進土地的雨絲轉了彎兒、排着兩個隊－－－－之後向一對平行線那樣朝向遠方、無限伸展……

    哦，兩排神奇的路燈：電線杆是透明的精細的雨絲一般的、水晶杆子；杆子上頭頂着一頂接一頂灰色的帽子，哦、這神奇的燈罩忽大忽小、突然沿着一股風飄了起來，象一把把旋轉的小雨傘……

    沿着傘身往下拽，手執的傘把上，發起隱約的光、淡淡的光－－－－那光突然漂起來－－－－讓小小的雨傘成為降落傘，很有目標地往下墜……

    寶兒的轉動突然象風，將梧桐車給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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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兩排神奇的路燈：電線杆是透明的精細的雨絲一般的、水晶杆子；杆子上頭頂着一頂接一頂灰色的帽子，哦、這神奇的燈罩忽大忽小、突然沿着一股風飄了起來，象一把把旋轉的小雨傘……

    沿着傘身往下拽，手執的傘把上，發起隱約的光、淡淡的光－－－－那光突然漂起來－－－－讓小小的雨傘成為降落傘，很有目標地往下墜……

    寶兒的轉動突然象風，將梧桐車給吹了起來>

    突然梧桐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那些很有目標往下墜的降落傘、很有秩序地、一個接一個降落在水晶杆子上，傘柄突然拉長、變幻魔術似的緩緩變得無比肥胖，就象一個個玻璃筒一樣、將水晶杆子輕輕罩上、越來越往下、觸摸到大地時刻、也沒有任何停留便朝向更深的地底下出發－－－－之後，又變得直徑大約有50厘米那麼粗，灰色的玻璃罩內、散發着細細的水晶一般微小卻清亮的光芒……那墜落下去的原來是路燈的保護傘……

    啊！這時你抬頭一看：兩排無比神奇的路燈朝向兩個方向無限伸展－－－－伸展的兩排路燈越來越藍、它們逶迤而去的背影多像兩條上下奔騰的海水、脫離了海岸……

    寶兒的轉動突然變得無比地快：他轉動的身影既象一個被急劇之力抽動的陀螺，又象一個飛速轉動的漩渦－－－－寶兒的速度仍然在加快、似乎要將兩排路燈杆子從地底下給掀起來……

    兩排路燈吃力地旋轉一樣蠕動、又象無數台犁鏵在夜空下犁耕－－－－整個畫面掛滿了懸疑、快了、快了－－－－兩排路燈的轉動角度在達到45度時，突然加快－－－－哦，90度了！

    兩排路燈繼續旋轉－－－－那速度就像突然飛了起來……在兩排路燈旋轉到180度時，突然從地底下拔腳而起－－－－一個高空旋轉，就在夜幕下的大地上紮根站了起來－－－－這時，被燃燒成灰的蜘蛛絲不知道從哪裏斷了下來、那一小段一小段的，仿佛有了精細的分工－－－－哦，原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它們謹慎又興奮地鑽到傘面下，與傘把一觸碰、整個傘柄就煙花一般「噼噼啪啪」燃放起來：哦，多麼艷麗的黎明喲！……

    它們點燃了傘芯兒的片刻－－－－整個夜空一片通明。當你細看：兩排青色的電線杆子上，擎着柔和的橘黃色的火焰芯，整個散發起來的火焰、也發着淡淡的、青燈一般的感覺－－－－青色的朦朧之光……

    東西兩向奔騰的兩排街燈象是脫離海岸的大海……

    南北兩相奔騰的兩排街燈象是脫離寺廟的青燈……

    突然正在奔騰的四排街燈拔地而起、旋轉、再旋轉－－－－它們的旋轉迫使寶兒騰空而起、躍了起來……隨即，寶兒的梧桐車也跟着寶兒躍了起來……

    等交替流動的十字架高速旋轉三圈後，突然奔騰回流了……那些水晶杆子象散開的隊伍一樣，向中心奔跑般匯攏－－－－倘若這個時候，有個人站在兩個水晶杆子中間，保證他會被那些高速匯合的電線杆子給擠壓成肉餅－－－－那些向心力極其強烈的電線杆子奔跑得可真是快呀>

    它們齊向十字架的重心、節奏飛快地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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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交替流動的十字架高速旋轉三圈後，突然奔騰回流了……那些水晶杆子象散開的隊伍一樣，向中心奔跑般匯攏－－－－倘若這個時候，有個人站在兩個水晶杆子中間，保證他會被那些高速匯合的電線杆子給擠壓成肉餅－－－－那些向心力極其強烈的電線杆子奔跑得可真是快呀>

    它們齊向十字架的中心、節奏飛快地靠攏－－－－小了、小了，那四排齊向中心心靠攏的電線杆子，最終向中心奔跑成了一個小小的十字架－－－－縱向大約一米、橫向大約一米的：湛藍之光與青澀之光相互交輝的小小十字架－－－－在望清這個神奇十字架的時刻，突然這個十字架豎立起來、朝向寶兒飛了起來>

    那副神光閃耀的十字架的中心、朝向寶兒的額頭－－－－在將要觸碰到寶兒的額頭時，寶兒突然不動了。那十字架一個俯衝－－－－變得無限柔軟、它象一個閃耀着神光的頭箍但卻又象發卡一樣－－－－輕輕地環攏住寶兒飄逸的長髮。環在寶兒額頭正中間的那塊、小小的四方塊上下兩個邊是湛藍的色彩、它們發散的光環繞着寶兒的腦袋上方－－－－象一個神秘的小小護衛。在這個十字架固定下來的片刻、那光突然漸漸暗淡了下來……左右兩個邊上下稍微突出那麼一點點、稍微用心一看、你便能確定那是一個若隱若現的「井」字……左右兩條邊發青幽的光、隨着你的視線離開十字架、那光也漸趨暗淡－－－－象速度煞是緩慢的霓虹燈、被放慢鏡頭一般、那光散淡得越來越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