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槍風 0751章:搖籃里的她(751)

    見對方遲遲不肯回答,只見那位強盜一個揮劍,向岳天龍砍去!

    「去!」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岳天龍將賀子瓊狠狠地向上用力一推,「呼呼!」一聲,他的大拳就朝向那個強盜的腿彎揮了過去!

    「撲通!」一聲,只見那個手持長劍的傢伙一下子往後跌倒,手中長劍瞬間被震飛……

    說時遲、剎時快:岳天龍一個飛腳,就將長劍踢起、然後右手一伸、穩穩地將其握在手中……

    ……

    此時的賀小瓊整個人就驚呆了!她想爬出山洞,卻出不來、突然她感覺渾身異樣……

    ……

    「小妹!小妹!」一邊懷裏抱着那個靠一柄短劍自盡的白衣少女,一邊拼命地呼喊她。仿佛能夠一直喊她、就能夠保住她的魂兒一樣。

    抱着心愛的小妹的灰衣男子,飛着飛着就突然停下了,他選了一個房檐平整的人家、就一個挺身降落而下……

    --------------------------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空漏了一般。

    就在雨飛風掣的曠野,那一對身影,竟然極速飛走、就像衝刺一般。

    他抱着她的屍體,要飛往哪裏?

    突然,正在疾馳的他抬頭一看:前面有一片高遠的建築,他抱着她、緩緩地降落、很小心地、選擇偏遠的居住區。

    靠近了,才發現,那裏根本沒有人影、一片荒蕪的樣子,令人感覺十分心寒……

    可人心難測,為了安全起見、那位灰衣男子決定選擇一個無人居住的荒房居住。血液仍然從她的傷口流出、短劍仍安然無恙地插在她的心臟。望一望流涌而出的鮮血、灰衣男子的身體就不停顫抖、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就仿佛要坐下嚎啕大哭一番、皺了皺眉頭,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

    「必須趕快找個清靜之地,為小妹徹底療傷,否則、她真就沒救了!」降落在哪家房檐。已經觀察了足足有半分鐘的光景----小雨大雨中飛行的他、渾身濕透、灰白的俠士服有些貼在身上,有些則被猛烈的風吹漲吹腫…………

    「咯兒咯兒咯兒!」雄雞鳴啼時,柳玉飛還躺在她的小閨房睡大覺----那隻長手長腳的大公雞、見柳玉飛仍然沉睡、便感覺十分無聊、盪起翅膀一簸一簸,就去其它的人家院門前鳴叫了……

    那隻潔白的大公雞、馱着鮮紅的雞冠、甚是雄傲地在大街上晃去晃來、很顯然,它很挑剔----它在挑選着真正的良民百姓……

    柳玉飛正躺在她的硬板床上睡得深、突然感覺自己被聳立到了某個山崖、不經意地往下一看:山底下竟然有一座香氣四溢的梅花園,盛開着繁縟絨節的梅花----清風一吹,一陣接一陣奇異的花香漂浮而來、柳玉飛不由地抬身而起,從她的小床上提起身體,就象一葉苗條的纖舟一般、傾斜着下降……

    「呵呵,飛着感覺真好,就象一架節能燃料的小型飛機!」柳玉飛在修煉她的獨門絕學「空間術」時,碰到了不小的瓶頸。她發覺自己的空間總是小了那麼一點、於是,就嘗試着拓展可以在裏面騰雲駕霧的無極限空間。可是,普天下也就一個大的空間實體呀,那就是無垠之家、寰宇之內……

    「物大不如心大!」柳玉飛突然就頓悟這人界、神界、魂界與靈界整整四界的這唯一異想天開的真理。

    只是有了這次頓悟之後、柳玉飛就非常開心。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兒,曠野中靠吮食野花野草的甘露長大的小姑娘、她開始做一個又一個格外特別的夢。只是那夢境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般、每一個夢境就是一個奇特無比的風景……

    她的衣裙裊娜地漂着、就像和風而舞的翅膀、將她的身體小心地橫放在了山腳那棵最大的梅花樹上……

    正在此時,突然一陣馬蹄奔突而來----它們衝過來的雷聲很大,但仍然沒雨、就象一陣乾嚎的七月天氣一般,弄得人心浮躁、怎麼着都缺一場乾旱時期及時的雨。

    側身而臥、柳玉飛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了,她一個激靈翻身而起、安靜地從枝椏間收攏了自己的衣襟、整個人就縮在那棵龐大梅花樹的樹冠里,然後渾身一搖、就兀自在枝葉間迅速地轉了一個圈。她衣服立馬變成粉紅色的花片…………

    「豐兒,我兒快快請起!」令程小豐失望又無限驚喜的是,展現在眼前的、並不是時時出現在睡夢中的爺爺,而是剛剛去世沒幾天的父親。

    只見父親影像稀疏、就像一個空虛的幻影、但就連他身上穿的衣服、也都還是他去世前的那件衣服、依然灰灰的、藍藍的、耐髒的那一種。

    「爹爹,為何爹爹總是穿這些顏色的衣服呢?」某一日,六歲的小豐的確無法忍受了,就直截了當地問。

    因為,在小豐眼裏:母親的衣服總是那麼鮮艷、紅紅粉粉花花綠綠的、令人見了、總會不自覺散發一種生命的內在活力,而父親、總是喜歡穿藍藍、灰灰、黑黑的衣服,尤其是、父親特別喜歡穿這一套灰色的長衫。但是,就像母親的花枝招展一樣,父親穿這些衣服、站在媽媽身邊泄露的笑臉,也一樣地令人動容……

    想着這些,程小豐的眼淚就又嘩嘩地流動了下來……

    只見他親愛的父親,一步步地靠近自己----但他好像是死的,說話時嘴巴也不動、就是靠近自己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象一副立體畫面的截面那樣,真實存在卻又毫無生機……

    「呵呵:豐兒、因為灰色耐髒喲----這樣子,你親愛的媽咪、她就可以少洗一次衣服了……」父親說這句話時候,眼神里先是散發着光,接着那光就瞬間散去、怔怔地望着小豐。

    似乎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小豐的父親就將小豐抱起來、舉到頭頂、開心地繞着圈兒說:「豐兒、爹爹的好兒子!等你長大了,一定孝敬爹爹喲!」

    「哈哈哈、哈哈哈……爹爹,要是小豐沒辦法孝順爹爹呢?」正被父親捧到高處開懷大笑的小豐、突然不笑了,他望着父親的雙目、很是認真地說。

    「豐兒:你父親緣何而死?豐兒,你父親緣何而亡?」每一次睡夢,爺爺的出現時間總是很短又很快。

    「爹爹!」聽見對方如此搭話,程小豐趕快也從爺爺托給他夢中驟然清醒……

    。

    掃墓的人絡繹不絕、有拿紙錢的、有拿金鉑的、還有些拿着草紙-----很多人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空間各不相同的墳地;而另外一些都還在路上;還有極少數乾脆就在路邊點了起來----他們的親人要麼夭折、要麼死於非命、要麼蹊蹺而亡,這些在聞名中外的「鹽城」、被稱為「路鬼」:祭奠路鬼者、多選擇在車水馬龍大道上、或者川流不息的小路上,意為對「路鬼」的極致尊重----因為,那些亡命天涯的、多是無法回家的、它們就棲息在路旁的荒草或者選擇在路上永久性地漂浮……

    清明節的紙煙味很濃,讓所有祭奠者、都聞到了來自那個世界的、集體溫暖。

    「打!狠狠地打!讓她對祖墳大搞叛變!」另外一塊墓地上,突然一聲大喝、站在墳頭掃墓的人,都競相停止了手中拿的鮮花、紛紛停止了站在墳墓前,那脫涌而出的淚水……

    「兄弟們!喊聲是從哪裏來的?」一位花甲老人、轉過身來朝向所有掃墓者。

    「沖呀!姐妹們:衝出去!再也不過昏天暗地的日子啦!」正站在墳前祭奠陳祖列宗的路蒼山、剛剛才點下一道草紙、卻聽見這片墳地有些個女子在叫喊……

    他忍不住往後一退,只覺得整塊墳地都在來回晃動----就象坐着烈馬駕駛的馬車那樣……

    路蒼山內心一緊,整個身體不由地往後一退、結果那些震動、竟然隨着他的後退變本加厲地震動起來。

    「地、地震!?」路蒼山嚇得趕快後退、可一介漁翁的他竟然感覺整個身體----倒退如飛了起來。

    「哦!?怎麼回事!?」路蒼山一個激靈----只聽「啪」地一聲,他的身體、被狠狠地摔在身後的一棵大個墓柳上----路蒼山微微閉目,十萬火急地平靜了一下內心、那些驚慌無比的火焰、扭頭一看:他的身體撞擊的楊柳、竟然是一個樹幹無比粗壯的蒼老垂柳!

    ……

    「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八……五十二……小豐:加油!小豐:加油!」幾個小夥伴正圍攏在一起,揪着陀螺玩、他們見小豐竟然能夠將小小的陀螺一下甩出52道小皮鞭,那隻陀螺仍然凸凹不平的小胡同里、生死無憂地轉……

    「哎呀!小豐他爹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呀----這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以後該如何支撐日子呀!」程小豐正在他家的小胡同,與同伴一起玩耍陀螺、卻為他母親的哭聲震回了----等他回家一看、父母全都蹊蹺而癱,而父親更是沒有任何聲息、當場身亡……

    站在祖墳前,程小豐流着淚水、想着父母離奇生死的那一切……

    程小豐站在祖墳祭祖、突然感覺祖父的墳頭在搖晃……

    他嚇得趕快後退一步,「噗通」一聲雙膝跪了下來,驚慌失措地說:「爺爺,孩兒不孝、沒能挽留住父親的生命,可是、您也不能總是懷疑父親是孫兒小豐所殺……」

    ---------------

    柳玉飛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飛過那塊奇特的墳地、就來到了一個清馨入怡的好地方:音樂廣場。

    找到一把長椅、她井然有序地飄落:長椅的對面,有彈唱結他的女孩子,那個女孩蓬鬆又整齊的劉海、長發齊肩、潔白牙齒、水靈靈的雙目顧盼生輝……

    女孩子對面,站着她的鐵粉、那些人都象呆傻一般、聽她唱歌。

    「她叫什麼?唱得竟然那麼美!」柳玉飛好奇地說,歌聲收留了柳玉飛,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站在那些鐵粉身旁,不自覺地,也成了她小小的鐵粉。站定不久,她發現那個唱歌的小女孩流着眼淚、她唱歌時的模樣俊俏極了,就象一段層出不窮的嫵媚花枝、在隨着琴弦的拉動、而上揚而飄忽、她邊歌邊舞、身體的協調感與動感分寸都收放自如……

    沒過多久,柳玉飛突然感覺女孩子歌聲太過憂傷、她那白淨的小臉蛋、還滴淌着晶瑩剔透的淚珠子……

    聽着聽着,不知道對方唱一句什麼,柳玉飛突然感覺渾身震顫、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就垂落了下來……

    擦擦眼淚,還是出。擦擦眼淚,還是出……

    這個羞澀的小女孩一個飛身,就回到自己柔軟而溫馨的小窩兒去了……

    「啪!」地一聲,在經過門前馬路時,不知道碰見一隻什麼鬼、柳玉飛左手手臂觸碰了一下。

    「切!」只聽對方一個嘆氣、哎聲掠過……

    柳玉飛聽見那聲音時,她的身體竟然不自覺地原地旋轉了180度。

    她眼睜睜地望着那個小小的幻影,被她撞扁、然後復原、最後對方卻反而將她小巧的身體無意中拉着旋轉了一圈兒……

    「哦,法力無邊的主兒!」柳玉飛一個驚嘆,再去看對方時,對方卻完全隱入周邊空氣,沒有任何影蹤了……

    「吱嘎」一聲,推開柳樹枝條編攏的大門、再悄然轉身。由於最近修煉時精力旺盛。柳玉飛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越發輕靈、她墊着腳尖、生怕驚動了正在調整生息的「柳家軍」!

    所謂「柳家軍」:那是柳玉飛所有神秘的家庭成員,他們在一個溫暖的大集體中飛速成長,幾乎個個都擁有絕技。

    自從父母雙雙離家出走,留下了這個巨大而又遼闊的空巢、柳玉飛一邊感覺到父愛母愛不足,有些荒涼、但更多的是、她感覺自由自在----了無牽掛……


    父親愛征戰,也長於征戰;母親體弱多病。而且由於母女連體、一旦母親生病了,柳玉飛她必須生病一場----這是人生大劫、她躲都躲不開!

    --------------------------

    可次數多了,她倒也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命運帶給她的那些母女連體感。臍帶呀!驕傲的臍帶!

    正是剛剛從大病中接近痊癒,這個小女孩才選擇了自覺出去、她本是要散散心的,可是在墳地卻見到那巨大的鬼網、齷齪的一幕。特別是聽了那麼可人的小女孩那麼憂傷地唱歌、她就一下子就步入了傷心……

    躡手躡腳地、柳玉飛躲過院門口的兩棵隨風舒展的榆樹,再躲過兩棵門前栽植的香椿樹----她正要打開房門,突然「汪汪」地一聲,傳來了她的小狗的叫聲。

    「哦,歡歡!」伸開雙手,正好接准跳躍上來的小狗歡歡。這是一隻鄰居家送養的小狗,它渾身白色、輔以黑板塊的對比色相互映襯、整個身體的色彩既明艷又清麗、加上歡歡愛洗澡,常常自己跳進後院子的池塘洗澡、所以,它小小的身體,常常散發着初生蓮子的香氣……

    「哼哼!」柳玉飛將歡歡抱至胸前,很是努力地嗅了嗅,然後、望着它清澈的雙目,竟然一直望着自己。

    「謝謝你,歡歡!」柳玉飛不自覺地捧起那隻小狗狗,很是動情地說。

    「汪汪!」歡歡望着柳玉飛、盯着她、等着她表情。

    「嘻嘻!好的了!歡歡不擔心!」柳玉飛不自覺地點點歡歡的額頭,開心地笑起來……

    「汪汪!」見柳玉飛露出了歡快的笑容,歡歡就又吠叫了一聲,就從柳玉飛懷抱中掙脫了出來,撒着花兒就跑了……

    柳玉飛打開門鎖,推開房門、然後輕輕地將房屋門插牢、就一個飛身、撲倒在床上睡覺去了……

    ……

    突然間,柳玉飛感覺自己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個奇特空間……

    她夢見自己變成一隻潔白的蝴蝶了……

    她在花草樹木間、壓着翅膀飛、掀着翅膀飛----就像一隻小小的、飄忽無垠的小靈鬼!

    一條柳木香盛行的林蔭小道旁,坐着兩個年輕人: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他們安靜地在路旁坐着,各自拿着一本書在讀:女孩子雙手捧着書、嘴唇蠕動、很明顯她在默讀;那個男孩子則將書放在膝蓋上----看一會兒望望遠方、雙手比劃一下、再站起身來劃拉一陣----很顯然,他在參悟某種武功,偶爾他就乾脆坐下來,望着前方-----什麼也不說、似乎若有所思……

    突然,一陣「叮!噹!……」的打伐聲砍來。那位男孩子抬頭一看、對面來了兩個人、一邊飛跑一邊戰。

    「趕快走!」見狀,還沒有顧得及轉身,他就伸出手、拉起旁邊的女孩子去逃,可那兩位戰鬥着的人幾乎就到跟前了----情急之中,男孩子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對面的草坡上----草叢很深、他們兩個各抓一把灌木叢、身體窩藏在灌木叢濃密的地方……

    那兩位打鬥的人一個急沖而去----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那個男孩子終於舒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他望着那個女孩子問,目光十分真誠。

    「我叫賀子瓊、奇愛讀書----媽媽寫書、但我看不懂。」她望着那個男孩子,有些直率地回答。

    「我叫岳天龍、最愛讀書----爸爸寫書、每一本書我都看得懂、裏面還記載了各種奇功武學!」那個男孩子突然壓低聲音神秘說。

    他說起話來,突然十分激動唾沫星子還亂飛,一瞧就是性格爽朗、內心浩氣十足的主兒、說真的、如果不是逃命,賀子瓊樂意與之交談深一些……

    正在此時,突然聽見:「嚓!」地一聲。剛才的追逐者,竟然一揮長劍,將對方刺殺!

    -----------------------

    頓時,路上血光滔天。

    「快!快逃!」賀子瓊拉着岳天龍的大手,就一個飛騰,閃躲到馬路對面的山崖里。

    那裏,有數不清的洞穴、有的淺顯、有的深奧----它們、就象一堆大道理一般,在山體上刻着、擺着……

    賀子瓊膽子小、未藏身前已經渾身發抖。他們兩個走到一個兩尺高、但很深的小山洞、沒有任何猶豫。岳天龍拉着賀子瓊的手,就鑽了進去!

    「你去裏面、有我在、別怕!」岳天龍很紳士地將賀子瓊往裏一推,自己則將血肉之軀死死地抵擋在了外邊!

    「哦:他保護人的樣子,好男子漢!」賀子瓊在內心暗暗稱讚、她內心感激危難之際,能有這麼一個鐵血男子漢……

    「你出來!」正在此時,那位殺人越貨的傢伙已經到來,他拿長劍頂着岳天龍的****、厲聲喝道……

    此時的賀子瓊已經抖成了一團,但岳天龍沒有。他堅持以手掌死死地托着她,將她的身體托到強盜看不見的高度

    。清明節的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着。

    掃墓的人絡繹不絕、有拿紙錢的、有拿金鉑的、還有些拿着草紙-----很多人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空間各不相同的墳地;而另外一些都還在路上;還有極少數乾脆就在路邊點了起來----他們的親人要麼夭折、要麼死於非命、要麼蹊蹺而亡,這些在聞名中外的「鹽城」、被稱為「路鬼」:祭奠路鬼者、多選擇在車水馬龍大道上、或者川流不息的小路上,意為對「路鬼」的極致尊重----因為,那些亡命天涯的、多是無法回家的、它們就棲息在路旁的荒草或者選擇在路上永久性地漂浮……

    清明節的紙煙味很濃,讓所有祭奠者、都聞到了來自那個世界的、集體溫暖。

    「打!狠狠地打!讓她對祖墳大搞叛變!」另外一塊墓地上,突然一聲大喝、站在墳頭掃墓的人,都競相停止了手中拿的鮮花、紛紛停止了站在墳墓前,那脫涌而出的淚水……

    「兄弟們!喊聲是從哪裏來的?」一位花甲老人、轉過身來朝向所有掃墓者。

    「沖呀!姐妹們:衝出去!再也不過昏天暗地的日子啦!」正站在墳前祭奠陳祖列宗的路蒼山、剛剛才點下一道草紙、卻聽見這片墳地有些個女子在叫喊……

    他忍不住往後一退,只覺得整塊墳地都在來回晃動----就象坐着烈馬駕駛的馬車那樣……

    路蒼山內心一緊,整個身體不由地往後一退、結果那些震動、竟然隨着他的後退變本加厲地震動起來。

    「地、地震!?」路蒼山嚇得趕快後退、可一介漁翁的他竟然感覺整個身體----倒退如飛了起來。

    「哦!?怎麼回事!?」路蒼山一個激靈----只聽「啪」地一聲,他的身體、被狠狠地摔在身後的一棵大個墓柳上----路蒼山微微閉目,十萬火急地平靜了一下內心、那些驚慌無比的火焰、扭頭一看:他的身體撞擊的楊柳、竟然是一個樹幹無比粗壯的蒼老垂柳!

    ……

    「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八……五十二……小豐:加油!小豐:加油!」幾個小夥伴正圍攏在一起,揪着陀螺玩、他們見小豐竟然能夠將小小的陀螺一下甩出52道小皮鞭,那隻陀螺仍然凸凹不平的小胡同里、生死無憂地轉……

    「哎呀!小豐他爹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呀----這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以後該如何支撐日子呀!」程小豐正在他家的小胡同,與同伴一起玩耍陀螺、卻為他母親的哭聲震回了----等他回家一看、父母全都蹊蹺而癱,而父親更是沒有任何聲息、當場身亡……

    站在祖墳前,程小豐流着淚水、想着父母離奇生死的那一切……

    程小豐站在祖墳祭祖、突然感覺祖父的墳頭在搖晃……

    他嚇得趕快後退一步,「噗通」一聲雙膝跪了下來,驚慌失措地說:「爺爺,孩兒不孝、沒能挽留住父親的生命,可是、您也不能總是懷疑父親是孫兒小豐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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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飛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飛過那塊奇特的墳地、就來到了一個清馨入怡的好地方:音樂廣場。

    找到一把長椅、她井然有序地飄落:長椅的對面,有彈唱結他的女孩子,那個女孩蓬鬆又整齊的劉海、長發齊肩、潔白牙齒、水靈靈的雙目顧盼生輝……

    女孩子對面,站着她的鐵粉、那些人都象呆傻一般、聽她唱歌。

    「她叫什麼?唱得竟然那麼美!」柳玉飛好奇地說,歌聲收留了柳玉飛,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站在那些鐵粉身旁,不自覺地,也成了她小小的鐵粉。站定不久,她發現那個唱歌的小女孩流着眼淚、她唱歌時的模樣俊俏極了,就象一段層出不窮的嫵媚花枝、在隨着琴弦的拉動、而上揚而飄忽、她邊歌邊舞、身體的協調感與動感分寸都收放自如……

    沒過多久,柳玉飛突然感覺女孩子歌聲太過憂傷、她那白淨的小臉蛋、還滴淌着晶瑩剔透的淚珠子……

    聽着聽着,不知道對方唱一句什麼,柳玉飛突然感覺渾身震顫、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就垂落了下來……

    擦擦眼淚,還是出。擦擦眼淚,還是出……

    這個羞澀的小女孩一個飛身,就回到自己柔軟而溫馨的小窩兒去了……

    「啪!」地一聲,在經過門前馬路時,不知道碰見一隻什麼鬼、柳玉飛左手手臂觸碰了一下。

    「切!」只聽對方一個嘆氣、哎聲掠過……

    柳玉飛聽見那聲音時,她的身體竟然不自覺地原地旋轉了180度。

    她眼睜睜地望着那個小小的幻影,被她撞扁、然後復原、最後對方卻反而將她小巧的身體無意中拉着旋轉了一圈兒……

    「哦,法力無邊的主兒!」柳玉飛一個驚嘆,再去看對方時,對方卻完全隱入周邊空氣,沒有任何影蹤了……

    「吱嘎」一聲,推開柳樹枝條編攏的大門、再悄然轉身。由於最近修煉時精力旺盛。柳玉飛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越發輕靈、她墊着腳尖、生怕驚動了正在調整生息的「柳家軍」!

    所謂「柳家軍」:那是柳玉飛所有神秘的家庭成員,他們在一個溫暖的大集體中飛速成長,幾乎個個都擁有絕技。

    自從父母雙雙離家出走,留下了這個巨大而又遼闊的空巢、柳玉飛一邊感覺到父愛母愛不足,有些荒涼、但更多的是、她感覺自由自在----了無牽掛……

    父親愛征戰,也長於征戰;母親體弱多病。而且由於母女連體、一旦母親生病了,柳玉飛她必須生病一場----這是人生大劫、她躲都躲不開!

    「你喜歡我什麼?」旭雲漠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地問。

    「我、我喜歡……」凝小泊眸光閃爍、她既想躲開他、又喜歡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就在這樣的一片驚慌之中,她這才明白了、自己就連他此時熱辣辣的壯舉、都煞是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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