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一股陌生的氣味,闖入了自己的神秘花園、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忍不住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夜風吹一下她、她身影便四處飄散、似乎費盡靈力、等那陣風一過,她又人模人樣地站立在阿童尼花園、象脊骨耿直的幽美幻影。
「姐妹們!上!她就是一代血靈:紫若空!」突然嘰嘰喳喳的幾個小妖精,扭着水蛇腰、向紫若空疾速靠近!
「呲!呲!呲!」阿童尼花園的院牆上,便飛來幾條幽謐的蛇影----它們環繞着身體,纏繞着那幾個小妖精、就打哈哈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得將其無聲遣散走……
而這神秘一切,紫若空全能憑藉她的靈力悉數感知。
她一邊感受着十字的氣息、一邊掩護着十字隱約的蹤跡往後退。
往後一撤,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才發覺來者容貌清秀、濃眉明眸、那副清澈的眼神內,閃爍着一種難言的神聖之光、但從外表與氣質判斷、他應該不是壞人。
隨着夜風一吹,來者的衣衫一陣奇妙的飄忽、恍若一陣從冰山飄逸而出的絕地風景,只不過、這片風景、是站立在自己面前、不遠處徹底氣宇軒昂的大活人。
審視一般,盯望了來者猛一會兒、她才停下來、很是刻意得卸除了一些警惕性。
「紫若空有禮!」那位少女突然話語冰冷、作了個揖、行了個標準的鬼魂禮。
「魔魂槍雨:初來乍到、冒昧來訪、請多海涵並關照!」只見來者話語不多,但從話音聽來,他顯然是來安營紮寨的……
來者話語並不艱澀,而且是來找自己的小姐妹、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的心態不由地緩和好多。
槍雨雙腳一落定,就環視周圍的一切:這裏花香、草香----清冽地滑入心肺、給心一種算是舒服的感覺、雖然四處的花草有些陌生。如果十字在、情況應該比現在好很多、槍雨忍不住地想。
「槍雨?槍風死哪兒了?」只聽一位性格毛躁的書童、走上前聒噪道。
一位身穿淺藍長衫的書童,突然從一間房子蹦跳而出,很顯然、他替紫若空說話的。
「程放!這裏不關小孩子事,你先回房間休息!」只見那位書童模樣的男孩、聽到對方如此冷血地說他,他便馬上閉上嘴。
「你找我的同胞兄長?他忙呢!」來者眼神一低、明顯應付地回答。「來我的地盤、還想耍威風?」那位叫做空兒的在內心不停地犯嘀咕。
「哦,程放剛剛來這裏半個月,他第一來這裏、竟然與他說話、還說得那麼不客氣……」紫若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十字的聲音,我來了、竟然了無蹤影、莫非十字為她藏匿不成?」那位年輕男子,來了已經有幾分鐘光景,竟然絲毫沒有瞧見過十字的身影。
「當粉絲沒有前途的;即使超級粉絲、也沒有前途、這便是我帶她來這裏的根本原因。我們會被瞬間遺忘----哪怕付出生命……」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突然突破某種實質性的卡殼、有些恨恨地說。
「一切都是心甘情願,沒有人勉強的。」槍雨聽見若空的語氣有些堅硬,他話語就事先柔和下來。畢竟若空是十字的閨密,一個大男人、如果尋找十字不成,不應該破壞或者挑撥人家二者的姐妹關係呀!
「十字,我找十字!」來者目的清晰、問話明了,仿佛手握一張路線清晰的探寶地圖一般。就在某種僵持局面剛打破之時,只見一團水霧般謎團降落、她徐徐地傾灑身影、緩慢地降落、等這抹靈異的空氣、在若空身邊站穩之時、她便幻化出閨密十字小小的身影……
「哦,十字?」槍雨驚訝失聲,畢竟魂靈的模樣、與現實中真實的的模樣有所出入呀!
而且,據那位叫做空兒的靈眼所視、與槍雨的靈耳傾聽、十字的話語竟然十分微弱、形同她虛弱的幻影……
「槍雨哥哥、我是十字……」聽到那位年輕男子的呼喊、只見那位叫做十字的少女,身影微微一閃、稀薄地出現、又陡然間消失了……
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眉頭緊顰、她盯着飄然而來的年輕男子、先是一笑,緊接着是表情一僵。
「你是槍雨?」突然,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聲調悲愴、正聲正色地問。
「我是槍雨!」那位年輕男子亦沉穩地答道。
「你怎麼知道十字、她會在這裏?」那位叫做空兒的少女又謹慎地問。
「我是在中元節,聽程豪說的……」那位年輕男子似乎知道十字的一切,他輕聲道,似乎生怕十字再次受到驚嚇、更高更遠地飛。
「你是若空,緣何跑來這裏?」突然那位叫做槍雨的年輕男子、大聲質問。
「這是我的地盤;這是我的花園!」只見那位叫做若空少女抬手遠指一下四周,又落手指了指眼前。她回答有些生氣。
「槍雨真是不懂情調、與槍風差多了……」若空內心泄漏着不滿。
「才不!槍雨最帥!他為了救命、傾灑了鮮血的一生!」着聽一陣氣呼呼的聲音傳來。
「十字!!十字!」若空似乎憋紅俊俏臉蛋,與她姐妹理論去了。
「呵呵:情人眼裏出西施!誰情人在誰眼裏都最帥的!」又一個穿深藍衣服的書童,聽到兩位少女各自較真,就火速從另外一個房間跑出。
「呵呵,程豪兄弟、槍雨有禮了!」見這個書童,槍雨很懂禮節的施了施禮。
「哦,你家喲!」那位年輕男子突然有些失落又有一些驚喜、他試圖通過插話,使兩個孤魂野鬼終止爭執。可很快地,他就又抬頭、望着眼前的這位少女。
「你找她?」突然位叫做空兒的少女趕快拉住幻影十分清晰的十字手,想把自己姐妹親自交給槍雨。
「交差!」只見紫若空面無表情地說。
「呵呵:紫姑娘!我代十字向你道歉!你的槍風很好,正在花園門口等你呢!」見那位叫做槍雨的來者、板正地抱拳施了施禮。
紫若空站那裏,拉着十字的幻影、突然凝立不動……
雪兒凝眸細看:只見那位年輕男子的身體後邊,突然有個魂魄、很神氣地伸出左手,那位叫做空兒少女與叫做十字的少女,全化作一陣裊裊婷婷地青澀煙霧、舒緩地滑入了他的手心……
緊接着,隨那位年輕男子繞着花園又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一些圖謀不軌者、他便隱隱地散去……
「呵呵,他巡邏這裏、似乎上了癮?」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那話語裏有掩飾不了的巧笑、更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情緒與執着……
「你愛上了他?」突然一位滅絕師太般的聲調、硬生生地咂了下來,還險些咂滅了那位女子痴情的仰望……
「我愛上了她!」尾隨槍雨、另外一位年輕男子的身影消逝之前,瞅了瞅四下沒人、便撒下了這句讓人莫不着頭腦的話。
「呵呵:這下該我了!」只聽一個俏皮的女孩子聲音很及時地落地,像要趕散一些令人捉摸不定的煙霧……
「不許!他是我的!」另外一個小女孩突然從草叢探出頭來,將那個俏皮一些的女孩子絆倒……
「嘿嘿、我飛起來咯;嘿嘿、我飛起來咯----你永遠暗中作不了梗喲!」那個俏皮的女孩子、已經被其絆倒過一次、吃一嵌、長一智、這次被絆倒之後,她可是奮起前飛喲!
「壞心眼兒野女人、壞心眼兒的野女人、拜拜!」那位俏皮的女孩子回了一下頭,作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就輕飛而去了……
「哦,老邁、你看中的原來就是那個女孩子喲!她肯作你的徒弟?她的天賦那麼好,又那麼愛自由自在!」一位知天命男子的聲音。
邁克爾金黃的畫像仍然雕塑一般浮在夜空,還閃着金燦燦的光。
「哼!你以為他超得過我麼?!」只聽邁克爾氣急敗壞地說。那位知天命男子,猛地抬起頭,發現那位輕飛的女孩子已經了無蹤影。
「咳、咳、咳……」知天命年齡男子趕快低頭、竊笑了一下、深知失禮、就趕快乾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嗯、范老:人死真不能復生麼?」只見邁克爾的黃金頭像懸浮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俏皮小女孩的身影。
「老邁:恕范沖直言、人家小姑娘心裏早有人了!」只聽那位被邁克爾稱為范老的知天命老人、無比真誠地說。
「她師父是誰?」邁克爾的雙目仍然呆若木雞、仿佛他得知誰是小女孩的師父,他就一定衝上去、要與之決戰似的。
「咳咳!」范沖減邁克爾的架勢,不由得再次乾咳了兩聲,緊接着就沉默了。「老邁老邁:您老享年50歲,工作了45年、好不容易到了極樂世界了、您就清靜一點休息一下吧,哎!偏偏又不服氣、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人家小女孩師父可是每夜都在修煉呀,您可是自從一命嗚呼之後,再也沒有努力任何一天呀!」范沖在內心吊了十五隻瓶子----七上八下的。
「中元節!可恥中元節,不但令我失去了人間生命,還碰到死靈邁克爾!」范沖接着牢騷。
「哪裏有這麼願意當師父的!臨淵羨魚他人收徒弟!竟然纏住老身!讓范某為其盯梢!都一把歲數!都太不像話!」范沖牢騷越發越大。邁克爾愣愣地站在那裏、望着范沖、總覺得不對勁兒、但卻不知道問題究竟出了哪裏……
突然,有幾株血草、衝破院牆、跑到雪野在鮮紅地跳動……
「哦,那可是偷偷逃出阿童尼花園的狂草血靈!」范沖正在內心糟蹋邁克爾,突然就被幾株吵鬧着、邊打架的幾株血草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