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抬起她忽閃忽閃的明眸,望着她親愛的大金剛哥哥、聳着雙肩純淨地笑着……
「雪兒:你真美!就象你教我一直聽一直聽的那首歌一樣那個美!」變形大金剛望着雪兒,冰晶玉潔地笑着……
「呵呵:活着真好!認識大金剛哥哥真好!毫無嫉妒地畫畫真好!」望着變形大金剛的雪兒一步步後退,突然她「啊」了一聲,身體調入某種神秘的夜境……
變形大金剛也一個猛撲,英雄救美地將身軀拋了下去……
在整個下跳的過程中,變形大金剛一直都聽到一種神秘的歌聲,那歌聲那麼美、仿佛有一種汩汩湧起的神聖之水,向整個身心極其微妙地流動……
過不了多久,雪兒就有了心靈着陸的感受了、她堅強地站在屬於自己的地盤、望着他貼心又貼肺的大金剛哥哥……
「呵呵!呵呵!」變形大金剛搖搖頭,就很愉快地跟了上去……
突然他們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據說那裏寸草不生已經28年了……
「呵呵、你來這裏!」雪兒拉着她大金剛哥哥、在雪野一步一步地走……變形大金剛的心突然一緊、仿佛什麼拽了一下、他隨即神情恍惚、突然又雙目放開那爍爍的光明……
「傻丫頭!為何帶我里這個鳥不下蛋的地方呢?」變形大金剛瞅着無比可愛的雪兒、有些疑惑地望着她。
雪兒的感知力似乎越來越深刻,她的感受也越來越是深……
「大金剛哥哥!你看我!」突然她很有主見地猜測、於是,她猛一抬頭、竟然將頭頂碰到變形大金剛正在垂落的嘴唇,變形大金剛就順勢偷偷吻了一下她的流發……
撲簌簌地、雪兒奇妙的流發撒下了無視溫馨的種子、那些種子沿着一股神秘的光線、開始自動播種……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隨着雪兒的笑聲在雪野起伏、那些從變形大金剛手下、雪兒的流發上落下的種子、每一粒種子都象一台神奇的生命機器、自行洇入大地、又自在無拘地播種着……
望着寸草不生的曠野、有無數的花草樹木瞬間漲滿了桀驁不馴的葉芽、雪兒小小的兩道眸光,更是飄滿了無數令人感動的光影……
「呵呵、那便是希望之光呀!那些祖國的未來!」只聽一位年輕的媽媽以心語講給她的丈夫。
「愛滴這孩子,她的雙眸竟然散發着神奇的光影!」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在無聲飄落、他的聲音縹緲而實在……
雪兒感覺有些溫暖一下子從髮絲間擴散開----
「是大金剛哥哥!」她這樣猜測、流發便簌簌長長、就象陰間的小草瞬間遭遇了激烈的陽光……
「雪兒仍然一如以往地愛我!」變形大金剛眼含謝意、但有種難受感覺、他捂緊不說。
「雪兒: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你果真不是一般地傻!」望着這個可憐兮兮的孤單雪兒、變形大金剛感覺內心就開啟一家纖弱心靈的、慈善機構了……
但他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他一直在等。
他一直在等待純潔的雪兒、隻身走在他的身前……
……「你恨我麼?」他附在她的耳旁,竊竊私語。畫筆剛一飛快地掠過畫紙、畫紙就與神墨發生了絕妙的反應,張游就聽到一位年輕男子的聲音,那聲音飄落在望水峽、砸得整個飛瀑的水流「啪!啪!啪」地抖動、張游突然擱筆、龐大的飛瀑竟然起身、倒飛如流----倒飛的瀑布象一個完美的水晶摺疊間、那塊迅速移動的空間、閃爍着一位白衣男子的身影……
張游猛一俯首、他遼闊的視覺將望水峽的夜空、簌簌捲入視野、突然又猛一失神、他又聽到一位弱女子的談話聲……
「不恨!」她輕柔地說,隨之畫影倏忽散去,他望望枝頭那靈浮的梅花、雙目盈滿了淚水……
張游聽得懂那聲音、那聲音是……
那是白雲仙子聲音、音容笑貌……
想着想着,張游已經淚流滿面、他抬起頭,望一下危機四伏的山嶺,再望望直面而來的風、心在「撲通、撲通「地跳着……
「隔了一生一世,我仍然愛她!」張游話語肯定,他望着畫卷內人兒、人兒流動的音容、他望着右手握緊的畫筆……
狼豪小寨一個飛身,從他的右手脫落……
「張大俠!既然你喜歡、就繼續畫下去,何必苦苦糾結於一場乾燥無味的風呢?」狼毫小寨毫不客氣地說。
張游在畫紙上畫下兩張面孔,又畫下了一些聲音、他還畫出了前因後果,還有一列飛馳的火車、火車並不前行、而是傾斜着朝向夜空射擊而去……
「嘭!嘭!嘭!」突然三聲爆裂的巨響、張游發覺他畫的畫已經能夠脫離畫紙、兀自在空中飛了-----這一年張游19歲,他的功夫越發來越好、內功也越來越深、張游突然發覺他對自己畫的畫面產生了某種難言的矯情……
突然他的右手畫筆脫落,他微微一怔、狼毫小寨便站立在他的面前。此時,狼毫小寨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對望。
「你只有一天不恨她,自從與她相遇……」狼毫小寨的雙目散發粼粼的神光,與此相對、張游的神情眉目則更貼近一個人間凡人。
「我竟然敗給了一支畫筆、它在出賣我----他讓我的靈魂溢出身體……」想到這裏,張游他竟然有一些沮喪、他突然蹲在地上,無聊地拿手指劃拉身下被風撫盪的青草。
「綠草很綠,但它們都不是我的!」張游突然又站起身來、抬腳就走。他的腳下青草簇擁、仿佛他率領的豪邁的部隊、永無止境地往前沖。
「他好可憐!為這個着想、為那個着想、他犧牲了很多、甚至健康、可那些人竟然什麼都不顧、沒人想着他、只有一個懂他疼他的妻子----她的單純與放心、令他自在、毫無拘束……」雙影春紅猛然出現、她望着張游的窘迫相、伶牙俐齒的言語不再走動……
風,吹裂人間的仍然是風。吹裂畫卷的,是另外一陣風。
那枝空靈的梅花突然轉身,突然抬頭、一陣虛浮的暗紅小旋風、饒着梅花、吹呀吹呀、永無止境地吹拂。
「你為何突然走了?你為何突然又來?」張游望着那枝梅花、堅定的目光中突然散發一絲游離的痴心纏念、隨即他迅速站穩----向那枝梅花一步一步邁進……
可那枝頭絕世的梅花,突然嫣然一變、畫作一身清白的青衣女子、她的衣服翠綠、冰雕一般的花瓣甚是可愛、如果你不細心看、你甚至會不承認那是一位活色生香的女子……就象一抹翠綠的生命象徵、在用一往無前向某種有光處毅然邁動……
突然梅花脫落,一個小小的女兒家隆重降生:她一出生、就向狼毫小寨靠近……
見如此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嬰兒如此靠近自身,狼毫小寨不由得將自身縮小、主動地跳動在小女嬰的右手手心……
握緊那支十萬年不俗的畫筆靈秀,只見那個小嬰兒的身體、就像中了某種絕密的魔法一般、在惟妙惟肖地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