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的本命法寶已經多久沒有出現在這世間了,沒有人記得請。
自從封神之戰後,這天地之間便已經徹底失去了聖人的蹤跡,誰能想到翠雲山之戰越打越大。
本來不過是天庭小打小鬧,隨後天庭認真了,但是居然沒有打過。
再後來佛教也摻和了進去,同時圍攻靈山,結果還打不過。
結果現在聖人也摻和進來了。
七寶妙樹出現之後,哪怕有孔宣在一旁協助,卻依舊沒有辦法阻擋七寶妙樹的攻擊。
七寶妙樹一寸寸地壓了下來,像是決堤東海之浪,讓牛魔王毫無辦法。
「鯤鵬,妖族不該再出一位聖人,你今日必須殞身!」
佛陀看着鯤鵬和那鴻蒙紫氣逐漸融合,出言似乎想要擾亂了鯤鵬的道心。
可鯤鵬卻不為所動,反而與鴻蒙紫氣融合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佛陀一瞬間眉頭緊皺,他感覺下面三個人在逐漸的變強。
鯤鵬在融合鴻蒙紫氣,即將成聖,變強很是正常。
孔宣本來就是聖人之下第一人,又被自己磨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意志與道法,今日脫困而出,自然也會變強。
可是那牛魔王是什麼情況?
一隻牛妖,並非天地異種,怎麼能夠修到如此境界?
甚至已經隱隱有了准聖巔峰的實力。
這力量讓准提不禁想起了那位開天闢地的存在,同樣只是修肉身,只是修力量。
卻能夠開天闢地,做到哪怕是聖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那位是誰?
那是三千混沌魔神之首,大道之子,他一隻牛何德何能?
佛陀想不通,卻殺心暴漲,他不能讓這樣的妖魔活下去,不然佛教危矣!
佛陀准提已經打定了主意,先殺鯤鵬得那一道鴻蒙紫氣,再困住牛魔王和孔宣將兩位化為佛門中人。
念及於此,准提化身佛陀手中的七寶妙樹一瞬間攻擊的更加的猛烈起來。
七彩神光將孔宣和牛魔王強行壓下,而他則是騰出手,用七寶妙樹朝着鯤鵬打去。
鯤鵬周身的護體神光一寸寸破碎,那巨大的妖師宮也開始分崩離析,可鯤鵬這時候與鴻蒙紫氣融合的速度越發地快了起來。
可是終究還是慢一些!
「鯤鵬,你沒有這個命的!」
七寶妙樹穿透了層層的守護,打向了妖師鯤鵬。
漫山的妖魔都被佛光壓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孫悟空更是被壓在地上。
他有些絕望。
這便是兄長說的天地之間最強的那群人嗎?
原來我是這樣的弱小嗎?
牛魔王在虛空之上,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一點用也沒有,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再不斷地變強,可是這還遠遠不夠。
孔宣也想將救下鯤鵬,只要是能夠讓准提不開心的事情,他都想干。
若是讓他真的逃離此地,那說不得佛教就要就此從此成為過去了。
就這鯤鵬即將隕落的一瞬間,天地之間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虛空之上。
一瞬間天地似乎凝固起來,所有人的意識都是清醒的,可卻無論如何也動不得分毫。
黑影滿身纏繞着看不透的黑氣,他就那麼看着准提,就讓准提不自覺地恐懼。
一瞬間,准提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金色的佛陀指着那道黑影道:「鯤鵬的鴻蒙紫氣是你給的?」
「是我!」
黑影沒有一絲感情一般的回道。
「他今日當成聖,誰來也沒有用!」
一句話,卻像是蓋棺定論一般,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黑影伸出手將那七寶妙樹一掀,七寶妙樹就像是失去了神韻一般被他掀飛了出去,甚至連准提的印記也一併被抹去。
這不像是抹去,而像是七寶妙樹忘記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一瞬間它化為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黑衣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佛陀道:「你若是沒有問題了,你也該走了。」
那話說得風輕雲淡,似乎他不是在請走一位聖人,而只是驅逐惡客罷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觀世音哪怕之前猜到了有人在幕後為妖族撐腰,也沒有想到這撐腰之人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連聖人都要避退。
佛陀看着眼前沒有再動手,正如同老君的想法一般,他知道只要這人在,那麼他絕對是殺不死鯤鵬的。
他面露悲苦道:
「你將我們全部困在自己道場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們這些聖人太容易攪局了。」
黑影淡淡道:「我要將這個天地換個模樣,可不能讓你們打擾!」
所有人都驚到合不攏嘴。
什麼意思?
所有的聖人都被他囚禁起來了嗎?
他是誰?
既然有這種本事,那麼為什麼要藏起來自己面貌?
還是他原本就是這個模樣?
佛陀繼續開口道:「為什麼道祖會默許你?」
這才是准提最想不通的地方,道祖怎麼會一點也不過問,任憑一人將天地攪亂?
要知道當年他們打起來,道祖便將他們全部禁足了。
沒有道理,眼前之人能夠例外?
黑影似乎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因為我對於他來說並不存在。」
不存在?
為什麼不存在?
沒有等准提再次開口發問,黑影忽然揮了揮手。
「你的問題太多了,之後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解決吧!」
下一刻,那尊金色佛陀一寸寸地皸裂,像是被千年風沙風乾了一樣,最終化為了一粒粒微塵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黑影隨即看向了牛魔王,道:「你們繼續,若是有人投降,可以以大秦名義受降!」
牛魔王這還哪沒有聽清眼前這個黑影便是那位春秋先生,雖然不知道春秋先生為什麼要這樣隱藏自己的面貌,他還是開口道:
「尊國師法旨!」
隨即他回頭看向了眾人,漫天神佛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模樣?
他們知道自己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
三十三重天,兜率宮,一身道袍的老君皺着眉頭念着那個名字:「大秦?」
「這究竟是誰?從未聽過!」
兩個道童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只能低着頭,最近老爺脾氣太怪了,惹不得。
青牛也低下了頭,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