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鶴的書房中,點着檀香,裏面散發着能讓人清醒的香味。
香味很淡,不會給人濃郁,膩味的感覺。
容雲鶴背着手,站在書房之中,容倩倩恰好也在。
一個弟子抱拳,恭敬的將林凡下山的消息說出後,容倩倩擔憂的說:「如今四大劍派即將進攻玄冥劍派,林凡下山,必然是去玄冥劍派。」
她看向容雲鶴:「父親,要不然您派人追上去,讓林凡回來吧,此時的玄冥劍派,必然危險無比。」
「四大劍派進攻玄冥劍派的消息,便是我給的林凡。」容雲鶴背着手。
容倩倩問:「父親,四大劍派聯手進攻,必然不會是小動作,若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容雲鶴道:「看樣子你心裏還是放不下林凡。」
容倩倩愣了一下,她都沒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緊張林凡,她臉上略微尷尬的說:「父親,我……」
「放心吧,林凡和藏劍谷有交情,半個月前,也幫過星月劍派的弟子,歐陽成和程新月是不會為難林凡的。」容雲鶴背着手道。
容倩倩點頭起來,容雲鶴說道:「更何況,即便是遇到什麼危險,挫折,對林凡而言,也不算壞事,他的潛力,如果連這種危險都無法面對,未來也面對不了更大的困難。」
容雲鶴對林凡極為有信心。
……
玄冥劍派山門坐落在山谷之中,能進入玄冥劍派只有一條窄小的路。
這一點來看,當初玄冥劍派的先祖,將自己門派選在這裏,真是聰明至極。
這裏易守難攻,簡直是天然的屏障,只要玄冥劍派內部食物供養足夠,幾乎難以攻破。
當然,這只是對付同等級,或者勢力略勝玄冥劍派的門派而言有用。
四大劍派聯手,其中高手的數量,頂尖強者,是玄冥劍派的兩倍。
此刻,玄冥劍派內的守山大陣已經開啟。
雖是正午,但玄冥劍派內,卻已經生起薄霧。
這些薄霧便是玄冥劍派的守山大陣。
名為踏天迷途大陣。
一旦進入薄霧之中,如果不熟悉陣法內部結構,陷進去,很難從薄霧中走出。
而玄冥劍派內的高手,則熟悉陣法結構,不被霧氣所困,在霧陣之中殺敵,事半功倍。
此刻,距離玄冥劍派山門不過十公里的一處村子中,四大劍派入駐了這裏。
這個村子四周修着土牆,是以前防禦土匪所用。
後來地理位置原因,村子距離玄冥劍派太近,被玄冥劍派給了村子中的人不少錢財,讓他們搬離。
村子後來被用於玄冥劍派弟子偶爾路過落腳的地方。
整個村子顯得頗為蕭條。
四大劍派,派出的高手數量相近。
每個劍派都派出上百道長境弟子。
加起來總數達四百人。
這幾乎是每個劍派中,所有的道長境弟子。
真人境也達十人。
除了四個掌門外,還有一些長老,也同是真人境。
這樣的超豪華陣容,簡直是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也足以可見四家想要聯手一口氣消滅掉玄冥劍派的心思。
此時,整個村子都是道長境的人巡邏,或休息。
一處頗為乾淨整潔的房間內。
四大劍派的掌門,齊齊坐在裏面。
譚月,高一凌,歐陽成還有程新月四人喝着茶水。
歐陽成率先開口,呵呵笑道:「三位,如今玄冥劍派已經開啟踏天迷途大陣,不知道諸位都有什麼建議,如何破這踏天迷途大陣?」
四人臉色沉重。
他們四家加起來,不過四百個道長境的高手。
而玄冥劍派中,根據他們的調查,道長境的高手也有兩百,真人境的人,明面上則有五個。
自己這邊,若是能一口氣殺進玄冥劍派山門之中,按照他們所想,自然是能如同宰殺雞狗一般,將玄冥劍派擊垮。
可現在這守山大陣,便是很大的難關。
若是他們帶着門下的弟子,去硬懟陣法,靠着手下人性命,自然也能硬生生破陣。
可這樣破陣,恐怕自己這邊也得死傷慘重,到時候進入玄冥劍派山門中,還指不定誰解決誰呢。
「他們維持踏天迷途大陣,所需要消耗的妖丹數量,也是海量。」譚月開口說:「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久了,他們可吃不消,以我估計,這陣法最多維持十天,已經是極限。」
這樣龐大的陣法,自然是需要數量龐大的妖丹當做能量維持。
即便玄冥劍派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樣消耗的。
「我倒是建議直接殺進去。」歐陽成淡淡的說:「蘇千絕這人,心智奇高,時間一久,萬一有什麼變故的話。」
「還能有什麼變故。」高一凌反駁道:「咱們這麼多高手就在這,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計謀,都是扯淡!」
高一凌道:「更何況,大家門下的道長境高手,都是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高手,你們捨得丟進這大陣中沖陣嗎?」
這話說出,另外三個掌門則是沉默了下來。
別看他們每家都有上百的道長境高手。
但這些道長境高手,絕大多數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年齡,很多還是五六十歲。
他們吸納整個一整個省的妖丹,也就勉強能維持培養出上百道長境高手了。
道長境和居士境不同。
居士境只要有足夠的妖丹,便能硬生生懟到居士境。
但道長境則需要天賦!
這和居士境是分水嶺。
「就如高一凌所說吧。」譚月說道:「咱們也等得起,十天而已。」
而這時,玄冥劍派中,所有道長境高手已經集結,前往山門大門處的各個房屋中,嚴陣以待,隨時等待着上面的命令便衝進大陣中動手。
其他居士境的人,則被安排到了山門最後面,這樣的戰鬥,居士境參加是沒有意義的。
而玄冥劍派後山的別院中,已經坐着四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這四位老者,是玄冥劍派中的四個太上長老,最年輕的一個,年齡也已經達到八十歲。
他們四人穿着白色中山裝,坐在宅院大廳中,一個個目光鋒利,炯炯有神,毫無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