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敏無奈的笑了笑,如果到現在她還沒有覺悟,還在為姚若怡擔憂操心,那她就是腦子有問題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大姐姐那邊,如今我娘也不愛搭理了,總是哭哭啼啼的回來,估計我娘也煩了。」
「算了四妹妹,咱們不提她了,免得影響心情,咱們去那邊瞧瞧花兒吧,我過來時就發現了,花兒如今都盛開了,真美!」
姚夢溪也不戳破她的迴避,跟着她一起去賞花,如今姚若敏的心思都在田家大少爺身上,倒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其他事情。
這邊姐妹倆心情甚好的去賞花,那邊鄧禹也帶着田成君進了書房。
自從鄧禹住進姚府養傷之後,姚明遠的外書房就借給了他用,平時有什麼事情,他都是在這裏處理的,他倒也不客氣,直接跟待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一進書房,他便自然的坐在主桌,隨意的靠坐在椅子上,臉上也是漫不經心,眼神很是冷漠,沒有了在姚夢溪面前的溫和遷就。
田成君也不敢放肆,他恭敬的抱拳行禮,低聲說道「鄧大人,小人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還請大人原諒小人的魯莽。」
鄧禹把玩着桌上的毛筆,玩味的看着他,眼裏的審視意味很濃,田成君到底只是個商戶人家的少爺,雖也見識過場面,卻經受不住鄧禹帶來的無形壓力,不一會兒額頭就浸滿了汗珠。
面對什麼人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鄧禹心裏有數,做起事來也駕輕就熟,輕笑一聲,淡聲道「田少爺不必客氣,真論起來,咱們還是連襟,都是一家人,你有事大可直說,若能幫忙的,本官一定伸手。」
田成君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卻也知道這人不好相與,他要謙恭謹慎應對,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斟酌着開口。
「鄧大人也知道,我田家的生意在這梁州城也算是遍地開花,一直以來都是遵紀守法,從未做過有違法紀出格的勾當,可如今卻被莊家惡意打壓,污衊我家貨物以次充好,我們有理無處可說。」
鄧禹不緊不慢的說道「商業競爭是很尋常的事情,若是他們設局陷害,你大可直接報官,讓主管此事的官員徹查不就成了。」
田成君苦笑一聲「回大人的話,若是真的這般簡單就好了,小人也曾指望父母官能都為小人做主,奈何莊家的嫡女乃是二皇子府的妾侍,如今正得寵,二皇子府稍稍施壓,我田家就危在旦夕,還請鄧大人出手相救。」
鄧禹眉頭一皺,想到自己當初在京都時聽到的,關於二皇子的那些齷齪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的情緒一閃而過,田成君並沒有捕捉到。
「田少爺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都尉,雖有些權勢,卻跟二皇子無法相比,只怕此事我也不便插手。」
聽他這麼說,田成君有些着急,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破釜沉舟般說道「鄧大人的本事,田某雖不完全清楚,卻也知道,若您不願意幫忙,我田家只怕要保不住了,只要您願意出手相助,我田家願每年拿出所得盈利的三成利潤相送,還將以感激您的名義為邊城大營送上一萬石糧食。」
田家可謂是誠意十足了,若是不拿些好處來,誰又願意為他幫忙呢,鄧禹倒是並不貪財,他如今的家業已經夠他兩代兒孫瀟灑過活了,但是,誰也不會嫌錢多,他並沒有立刻給出答覆。
依舊漫不經心的審視着田成君,這人無疑是聰明的,不管是謀略還是膽識都有,可惜出身差了些,但若是培養成四皇子的錢袋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合適的人選。
鄧禹似笑非笑道「田少爺,說句實話,我確實能為你解決此次事件,或許還能給你們田家找一個大靠山,就看你如何行事了,至於要給我的好處,看在我家溪兒的面子上,你只需要送給大營一萬石糧食即可,其他的就不必了。」
田成君一聽這話,激動的抬起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還請鄧大人明示。」鄧禹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若是你們家願意,大可投靠四皇子,我與四皇子有些交情,你的難處,大概只有他能解決了。」
田成君也是天南海北的跑過的,四皇子的名頭並不多響亮,但田成君知道,低調的人並不代表就沒有實力,反而可能是他隱藏的夠深,田成君本就是個不願認命的性子,如今能搭上四皇子,他怎麼會不願意。
「多謝鄧大人,田家願意冒這個險,都說富貴險中求,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我田家一無所有,跟如今相比,有什麼不敢賭的呢。」
鄧禹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堅毅,這也是個有雄心,有膽識的年輕人,或許,也會是四皇子身邊的得力人。
「田少爺等着,我會安排你與那邊的人接應上,對外,咱們就只是普通的連襟,還有,我的溪兒與她二姐姐感情甚好,若是你讓溪兒因為她二姐姐難受,那麼,我能讓你爬上去,也能讓你掉進深坑,田少爺最好不要去試探。」
田成君自是明白鄧禹的意思,他立刻保證道「鄧大人放心,小人雖不才,卻也知道,髮妻乃是與我並肩之人,我怎麼會辜負她,況且,我田家能有此機會,都是她所帶來的,我會告知與我父母,我田家誰都不敢欺她。」
鄧禹很滿意他的答案,站起身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出去看看她們在做什麼吧。」
田成君跟在鄧禹身後,心裏感慨,即便是有勇有謀的都尉大人,只怕也闖不過這情關了,想着剛才那一眼看到的容顏,倒是能理解這鄧大人的痴狂為哪般了。
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姚若敏是個爽利的姑娘,心裏有成算,也不是愛挑事的,只要他娘不故意找她麻煩,他們也應該能生活的很幸福,能娶她進家門,也是田家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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