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詠詩正在午睡,忽然病房闖進來一名年輕男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外面的護工攔都沒有攔住。她起身看向來人,不是別人,此人唐詠詩有一些映像,好像是朗青的朋友,一個勤工儉學的學生。成績挺好的,一直靠着自己,和朗青的背景相似。
此刻男子正一臉憤怒的看着唐詠詩。
「展宏飛,你找我這麼事?」
「唐詠詩,你是不是太狠了一點,你自己墜崖,總不能讓朗青為了你守着,你們又沒有離婚,憑什麼現在你一醒來就讓人把朗青抓了?」男子是朗青的好友,原本也等着法庭的判決,他也是傾向於謝安琪和朗青一起把唐詠詩手中的股份給全部收購來。
配方雖然在唐詠詩手中,可要是唐詠詩醒不過來了,那公司所有的重擔可就要在朗青和謝安琪手中了,而他們要是把公司給搞好了,憑着唐詠詩手中的股份,可以說是坐享其成。
憑什麼?一個躺在醫院裏成為了植物人的女人能夠坐享其成?
當初唐詠詩投入多少資金這些人是心知肚明的,現在公司上市,能有這麼多的市值,幾個人已經是覺得不可思議了,唐詠詩要是成為植物人還能每年那這麼多的分紅,這些人就嫉妒欲狂。他們覺得如果唐詠詩醒着,管理者公司,拿這麼多錢那是應該,可是她成了植物人。憑什麼還要分紅。
所以他非常的支持朗青。況且朗青也承諾過,要是把唐詠詩手中股份收購來,到時候他們幾個寢室兄弟的高管都能分到一些。
而唐詠詩的醒來,始之朗青之前的承若成了泡影,朗青自己都是自身難保。所以為了朋友,也是為了心中的不忿,他過來了。
「你什麼立場指責我這些?展宏飛,你這是怕我醒過來,自己的工作不保?」
唐詠詩從醒來就讓她以前的秘書把公司現在的情況告訴她了,結果發現以前的秘書被解僱了。好在人家有時間這一年就去深造了,所以唐詠詩又費了一番口舌把人請過來,然後就讓她聯繫以前的同事最快時間了解了公司內部情況。
這才知道了公司內部人事大換血。
唐詠詩對這種換血本身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讓公司裏面的人聽話,首先就要下面的人服從,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管理者。
可是她這個公司真正的管理者醒過來,就被朗青的兄弟這麼指責任誰都不高興。而且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分青紅皂白。
「你想要把我辭掉?唐詠詩,你別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我展宏飛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不要激動,我沒有被說過你被嚇大的,但你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興師問罪你和我說說有什麼立場?你了解我謝安琪和朗青之間的事情嗎?還是你覺得朗青腳踏兩隻船的行為是正確的?
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朗青是在和我交往期間和謝安琪在一起的,而不並不是在我昏迷之後。」
「這不可能,我們是朗青的兄弟,朗青不會騙你。」
「不騙我,那他把你叫來這裏做什麼?」展宏飛之所以站在這裏還不是聽了謝安琪回去之後的抱怨,然後就來了。
展宏飛這個人性子衝動,又恃才傲物,以前她就很巧不上朗青身邊的這個朋友。明明有一個很好的前途,被跨國公司招收去實習,這個實習名額學校里相當搶手,而且這家公司並不是實習完就不要人了,實習完直接就可以和公司簽約成為正式員工。
結果他呢?實習期還沒有滿,就和公司鬧翻了,說是他不願意做遞茶倒水的工作,他是辦大事的不是做打雜的,而公司基本讓他做一些打雜小妹乾的活。
之後又找了幾家實習公司,還是不滿意別人把實習生當打雜小妹打雜小弟使喚,結果實習評分沒有過,只能又去找公司實習。
後來要不是老師看不過,幫了一把,他只怕實習期都過不去。
等到正式畢業找工作,他自以為是名牌大學畢業生,上來就想找高薪的工作。結果哪裏這麼好找,你一個沒有去留學深造的大學生,又沒有什麼社會的經驗。就算是名牌大學畢業別人也不會高看一眼。
所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別的同學一個個入職,他還在外面遊蕩。
唐詠詩倒是想不到朗青能把這尊菩薩請到公司。而且被朗青請來的像是展宏飛這樣的「人才」還不少,工資還開的老高。
唐詠詩現在想起這事都像把人事資料丟到朗青的腦袋上,質問他一句「憑什麼?」
憑什麼把這些職場菜鳥請到公司當大爺?
「不就是因為你衝動,頭腦簡單,又好高騖遠。偏偏又性格火爆,所以把你送到我面前讓我把你開除嗎?」
之前實習的幾個大公司離開之後展宏飛就跑到網上亂喊一通,給這幾個大公司可是招了不少黑,現在朗青無非是想要用這種手段給她招黑。
「你胡說八道,朗青不是這樣的人,是我自己要來的,你早就想要把我開除了吧!」
「我早就想要把你開除?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剛剛才醒過來,連公司里有多少人都不清楚,你自己不跑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公司里有你這樣的一個大人物。」
被唐詠詩說「大人物」,展宏飛覺得很難堪,覺得這是唐詠詩在故意羞辱他。
「你何必這樣說?明知道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是朗青收留了我,我很感激他,他說過大家要好好干一番事業。而你又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辦法,公司是你創立的,你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們都知道,可是你昏迷之後一直是朗青在扛着,他在跨國公司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現在他要是進去,是要留案底的,這輩子都要完蛋了!」
被唐詠詩一番冷嘲熱諷之後,展宏飛也終於是稍微冷靜了一些,他也不是沒有腦袋,這麼長時間的摸爬滾打,已經讓他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不再像是初出茅廬的衝動小伙了,這次要不是朗青的事情,他也不會如此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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