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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以前,盛希安最開始準備去留學的地方,其實並不是澳洲,而是洛杉磯。讀字閣 www.duzige.com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關於城的那些人和事。可是,想念卻還是如影相隨。那時候的她,懷着孕、要準備上學的事、要生活,一個人遠在他鄉,連個熟悉的人都沒有,日子過得很煎熬。
在洛杉磯待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候,一天晚上,她吃了晚飯出去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剛一打開門,脖子就被人從後面躥起來一把箍住,脖子上也抵上了一把冰涼的匕首。
懷孕的人,嗅覺總是會比尋常人要靈敏許多。在那個人靠近她的一瞬間,她便聞到了一股子讓人想嘔吐的血腥氣。
她當即就嚇得想要大叫,那人卻壓低聲音滿是威脅地說道「不准發出任何聲音,不然……」他沒有將話說完,卻是將匕首又往裏收了收,用行動告訴她「不然」的後果。
盛希安當然不想死,而且她還有一個再有三四個月就要出生的孩子。她不敢冒險,只能依照那人的要求行事,覺得能拖一陣是一陣,到時候再慢慢找機會求助或者是報警。
她在那個男人的挾持下進了屋子,剛一進門,那人就踢腳將門關上了。房門關上的聲音,讓她的心都顫抖了一下。
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靜得有些可怕。盛希安的膽都快要裂了,好在那人並沒有真的做點兒什麼。一進了門之後,他又惡狠狠地叮囑了她幾句,這才放開手。當然,或者說也不止是這樣,那人還將盛希安的手機卡拿了出來,走到洗手間扔進了馬桶裏面。
沖廁所的水嘩啦啦的響,手機卡就不見了。
盛希安欲哭無淚,肝膽俱裂,又不想讓壞人知道自己很害怕,只能表現得很鎮定的樣子。
她不能報警了,接下來也不知道那個人會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敢大聲呼救,不然聽到她呼救聲的人還沒來,她就死了。
她也許很快就會死掉,她想。
但那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說只要她安分一點,他便不會怎麼樣。
盛希安只得連連點頭。
看那男人的樣子,應該是被什麼人追過,或者說……是追殺。
他的頭髮很亂,臉上有傷,衣服也破了,那雙還算明亮乾淨的眼睛還寫滿了憤怒和仇視。
那人不止是臉上有傷,身上也有。
她租住的房子不大,床只有一張,沙發有一張。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在要準備休息的時候很是紳士地提出他睡沙發、她睡床的要求。
他睡相不好,半夜裏聽見「咚」的一聲,是他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她想保命、也想在那人面前增添好感,這樣也就可以在他要是一個不高興準備殺她的時候,可以給他打打感情牌。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三天,那人都還算客氣,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事來,她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對他的惶恐和害怕。
他的傷有了好轉,但臉還是不太能看。那些傷,由紅色再變得青紫或者烏黑,她看不真切他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長相。
那幾天,她也想了很多,由最開始的惶然害怕再到後來的坦然相對。
反正走不出去,反正他暫時沒有殺她,這幾天算是她白撿回來的一條命。所以,她像往常那般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不然他哪天萬一要想滅她的口,她也算是多過了幾天好日子。
不過,他願意和她說話了,雖然說得不多。她也試圖問過他為什麼會那樣,他只說不管她的事。
他的態度也有了轉變,偶爾會笑,會幫她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收拾一下屋子。他還問了她,為什麼一個人懷着孩子而不見孩子爸爸。她不想說,他便指着她擺放在床頭柜上照片,問是不是那個人……
第五天的時候,他給她留了一張紙條,說是出去一下,還說這幾天謝謝她。紙條上,他壓了一沓錢。
他走了,盛希安繃着的神經頓時就鬆了下去,同時心裏也有些擔心他,畢竟他身上的傷並沒有好。
她出了門,補辦了一張電話卡,然後就接到了陸齊軒的電話,說他過兩天就會過來這邊,想要和她見見面。
她頓時就有些慌了。
那個時候,她的肚子已經顯懷,要是陸齊軒一見到她,看出來是必然的,到時候只怕還會猜出孩子的爸爸是誰。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霍紹庭要是也知道了……他會讓她生下那個孩子嗎?
所以,她做了決定——離開洛杉磯。
那時候,她還沒開始去學校報道,所以事情也還好辦。她也不敢回國,去了澳洲。
到澳洲不過半個月,她便生下了沛恩……
安東尼聽盛希安大概說了一下原因之後,他皺着眉頭說道「覺得我那時候能說自己的真名?不過,我後來有回去找過,可已經不住在那個地方了。」
盛希安有些驚訝,「還回去找過我?」說實話,她到現在都還不能將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想像成是當年那個狼狽的人。
「那個屋子那么小,不是還要生孩子?總需要換個好一點的地方,最好是有人照顧。但沒在那裏了,我還找了好久。」
盛希安有些感慨,只覺得世事無常。想當初,她都快要被嚇死了,以為自己命懸一線。
可是,就算他當時受了傷,可樣子也能大概看出來的。想着當時他臉上的那道口子,她忍不住問道「……做了整容手術?」
安東尼面色微微一沉,眸色也深了幾分。
盛希安頓時瞭然,卻沒有再問這個話題。
「那後來呢?」盛希安問,「我那時候去找談廣告的事的時候,是不是一開始就認出我來了?」
聽罷,安東尼哼了哼,「以為我那麼好心,誰找我談合作就談?我還那麼爽快?」
盛希安笑了一下,「那當年那次……」
安東尼一聽就知道她想問什麼,「總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吧。」他聳了聳肩,不打算說下去,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接手盛世的時候,我那時候不在國內,本來我應該到場的。這次想幫解決一下問題……呵!」難受!
他甩甩頭,臉上又爬上了笑意。他看着沛恩,「嘿!快!叫叔叔!」
沛恩抿着嘴,垂頭繼續吃甜點去了。
安東尼嘖嘖了兩聲,也不介意,端着酒杯對盛希安說道「當年我也是被逼無奈,嚇着了吧?不過,能認識,我很開心。」
盛希安輕咳了一聲,沒有回答。
安東尼又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我的朋友,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