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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盛希安有些不滿地去推他,奈何怎麼都推不開,他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宛如一隻鐵鉗。
「放開我!」
霍紹庭也不說話,但也沒有放開她,只將領帶再次塞進了她的手裏。他微微俯首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盛希安,你還從來沒幫我系過領帶。」
以前上學那會兒,他除了在比較正式的場合會穿西裝,其餘時間都穿得很隨意,所以打領帶的時間很少。後來畢業後,他直接就去了霍氏工作,但那時候並沒有和她在一起,縱然是西裝革履,但領帶都是他親自系的。
曾經有一回,他去找裴哲宴,那時候裴哲宴還沒和袁妍珊離婚。裴哲宴拿着外套就和他往外面走,袁妍珊拿着領帶追出來要給裴哲宴系領帶,裴哲宴那傢伙很是不耐煩,但最後還是任由袁妍珊那樣做了。他站在一邊,心裏升起了羨慕,也想以後和盛希安結婚之後,她能天天給他系領帶。那樣的話,他可能一整天都能有個好心情。
兜兜轉轉間,她終於回到他身邊,多年前的願望,就從今天開始也不錯。
「我說了我不會。」
「我也說了你可以學。」
「霍紹庭,你無聊不無聊?我不想學!」
「霍紹庭?」他抬頭瞪了她一眼。
「那不然呢?叫你什麼?」「三哥」那個稱呼,他當初可是不准她叫的。有時候她會在情急之下喊上一聲,但也只是偶爾。
霍紹庭勾了勾唇,「以前怎麼叫的,現在就怎麼叫。」他心思一動,隨後笑着說道,「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換一個。」
「換一個?換什麼?」
他沖她眨了眨眼,「嗯……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的什麼?所以,叫『老公』也可以。」
「……」盛希安心上一顫,視線變得有些閃躲起來。
他在說「你是我老婆」那句話的時候,特別的自然,好像他真的是發自內心地那樣認為一樣。
申媽說的話,還有他昨天晚上說過的話,此時又在她的腦海里翻滾。
——「他說,他早就很喜歡你,也想着和你結婚。」
——「他說,他很後悔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
——「他問我他是不是很壞,即便是在那個余小姐有了孩子的情況下都還和她分手。」
——「他想和你在一起,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你。」
——「盛希安,為什麼不來問我。」
——「盛希安,我們要不要重新開始?」
……
她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的眼神溫柔深邃,明明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平靜,卻像是兩口充滿了旋渦的深井,讓她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拿着領帶去給他系。
她只到他的肩膀高,所以為了拉近距離,她需要墊起腳尖。她輕輕地抿着唇,模樣認真,仿佛她現在正在做着的是很嚴肅神聖的事情一般。
霍紹庭的目光變得越發柔和起來,一股滿足感和幸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的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揚,他曾經期盼過的事情,終於實現了。雖然,那是他幾近強迫來的,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得出來,她的手法有些生疏,但也並不是全然不會。以前的盛家,也不算是小門小戶,豪門小姐該學的東西,自然不會少學了去。
他怕她累,伸手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往下摁,讓她站好,自己隨即又微微俯下身子,以便她能不那麼吃力。
盛希安只覺得腰上一燙,她的眉心動了動,正待要想退開,霍紹庭卻先她一步鬆了手。
她舒了口氣,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專心致志地給他系領帶。沒辦法,她不專心不行,不然她就容易多想。他這突然而來的體貼,讓她心裏頭跟海嘯似的翻滾着,明明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偏生就是讓她心潮澎湃。
好不容易將領帶系好,她急急退開了兩步,總覺得自己似乎剛丟掉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霍紹庭挑起一邊眉毛,「不是說不會嗎?」
「……」盛希安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一下唇,正想着該怎麼回答,卻聽他又說道,「嗯,系得很好。」
她猶豫着該不該要說個謝,他的聲音又輕飄飄地飄進了她的耳朵里——「以後,天天給我系吧。」
盛希安呼吸一滯,她的睫毛顫得厲害,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要怎麼說了。
她總覺得,他和她的關係有了很微妙的改變。那不是因為他將她從萬長宏手中帶出來又和她有了那種關係,而是因為昨天晚上和他說了那麼多的緣故。
這……算是好事嗎?
她說不清楚。
明明,她前些日子還在想着離婚的事,還想着要儘快擺脫他、然後開啟嶄新的生活,結果,好像又有了變數。
也不怪她犯賤,而是因為她知道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以前是她一個人在苦苦強撐,也在苦苦期盼,後來是心灰意冷之後才有了離婚的念頭。現在,知道了他也喜歡着自己的,那種震驚和欣喜,讓她又開始變得猶豫。
也許,申媽說得對,余暮雨的孩子沒有了,她和他之間最大的阻礙也沒有了,她也許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可能她現在有這樣的想法很不應該,那畢竟是一條生命,還是他的孩子。可是,早在余暮雨自導自演陷害她之後,她也說過以後都不會離婚,就是拖,也要霸佔着霍太太的位置。
現在,明知道他也喜歡她,那不是好事嗎?如果余暮雨不自己作,那個孩子也就還在,她也會想辦法離婚。而且她現在知道了那麼多本來可能不會知道的事,離婚……她更不會去想。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想自己要不要和他真正開始……
霍紹庭沖她笑了笑,在旁邊的茶几上拿起兩個袋子遞給她,「這是我讓人送來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應該合適。另一個袋子裏是化妝品,現在要趕回去再化妝應該來不及,你自己鼓搗兩下吧。」
盛希安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口袋,然後又伸手接過。昨天的衣服穿了一天了,有乾淨的衣服自然是好。
等她將衣服拿出來一看,竟然一條藕粉色的禮服。
她納悶地看向他,「怎麼是這種衣服?」
不就是回去上班嗎?用得着穿這麼隆重嗎?
「今天不是紀林霄那小子結婚?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