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肆虐的笑聲,響徹於天地中。
此時謝玉不復溫爾典雅,暢快的笑容,影響了儒雅的氣質。
宛如一位邪王一般,張狂肆虐,充斥着邪魅。
這才是謝玉的本性,作為一名大妖,就算是其博覽群書,野蠻的本性已經深入骨子中了,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儒生。
「竇大哥虛張聲勢的本事亦如以前,當年嚇退了小弟,這一次可嚇不退小弟。」
「小弟博覽群書,可是曉得三國時期,諸葛丞相施展空城計,嚇退了司馬懿,竇大哥想要憑此嚇退小弟,怕是做不到。」
謝玉說話的功夫,兩旁卻是塵土飛揚,大地之下一頭妖獸,自其中已經破開了土壤鑽了出來。
這是一隻體積龐大的鼠妖,其丈二之軀,宛如一輛轎車一般,自地下破土而出。
鼻帶圓環,身披麟甲,模樣怪異。
掀起的塵土飛揚,站在塵土中,懷中卻是懷抱着一柄三尺寶劍。
三尺青鋒,和自身體積相差懸殊,看似極為的搞笑,但這一位卻不是弱者,乃是一隻陽神巔峰的鼠妖。
背生雙翼,頭生觸角,人頭鳥身的鳥妖,背後的雙翼張開,長大一丈之長,懸浮於天空之上。
地面,天空,皆是有着妖怪。
全部都已經封鎖住,把竇長生團團的包圍,讓竇長生根本無逃脫的空間。
「動手,遲則生變!」
謝玉也非是不識好歹之輩,看着已經把竇長生包圍封死,再也沒有什麼廢話,大手一揮。
鳥妖嘴角翹起,浮現出一絲弧度,雙翼煽動,猶如一道電光,瞬間就已經來到了竇長生面前。
鋒利的爪子,浮現出寒光,猶如尖銳的劍尖。
足以撕裂鋼鐵的攻擊,轟然已經落下。
浮現出殘忍之色,鳥妖仿佛是看見了竇長生被撕碎的場景。
一位區區陰神,就算是對方天縱奇才,半年時間也就是從陰神跨越到陽神,以自己陽神巔峰的實力,豈有不勝之理。
竇長生平靜的看着這撲來的鳥妖,又看向了已經鑽入到地下的鼠妖。
利爪爪下,籠罩四方百米區域,這一片區域皆在攻擊範圍之內。
鋒利的氣息自利爪上面生出,猶如一道道的厲芒,開始切割着一切,足以撕扯萬物。
竇長生寬大的手掌向前伸出,一道道厲芒猶如雨滴一般,反覆的不斷敲打在了竇長生手掌乃至於手臂上面。
手臂抗住了所有的厲芒,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像是鋼鐵敲擊的聲音,竇長生衣衫未破,裸露在外的肌膚,卻是刀槍不入,外功至由武入道,此等攻擊,宛如撓痒痒一般。
竇長生手掌已經無視掉厲芒,直接抓住了鳥妖的利爪。
志得意滿的鳥妖,卻是未曾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輕易就已經被竇長生阻攔住,神態浮現出驚愕之色。
雙眸中濃濃的不敢置信神色,仿佛是在訴說着,這怎麼可能?
竇長生手掌中微微用力,無匹的法力自掌中宣洩而出。
由武入道。
這不是一句虛言,正如字面上的意思。
自度過四九天劫之後,每一位武道強者,他們修煉的再也不是罡氣,經過雷霆的磨礪演化,所有的罡氣都化為了法力。
這才是入道,已經和道人一模一樣了。
竇長生手中法力宣洩爆發,猶如爆裂的炸彈,洶湧的氣浪如同驚濤拍岸,瞬間就已經在鳥妖的身上爆發了。
無匹的力量順着鳥妖的利爪,開始蔓延到鳥妖身上,鳥妖在這爆發的法力之下,根本無抵抗之力,血肉寸寸的開始瓦解崩潰。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鳥妖已經形神俱滅,但餘下的法力爆發的餘波,卻是未曾徹底的消散,依然還在繼續蔓延着,在近百丈的天穹咆哮肆虐。
不斷招顯着自己的存在,形成了特殊的天象。
一位陽神巔峰的強者,在竇長生手中猶如孩童一般軟弱無力,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堅持過。
鳥妖死的實在是太快,死亡時驚愕的神色,還不曾消失,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鳥妖沒反應過來,已經鑽入地下的鼠妖,也根本不曉得發生的一切,鳥妖和鼠妖二者是一起而動。
哪怕是鳥妖有着必勝之心,但為了防止意外的情況出現,鼠妖這一位陽神巔峰的強者,也是和鳥妖一起發起了攻擊。
二者一上一下,天空,地下,聯手而擊。
不要說一位陽神,就算是陽神巔峰的實力,在這樣的組合下,也要是飲恨當場。
擊殺了鳥妖,竇長生動作未曾停歇,地下的一舉一動,都在竇長生注視中,右腳輕輕抬起,然後緩緩的踩踏下。
竇長生動作輕描淡寫,一切都充斥着風輕雲淡,根本不在意下面的鼠妖。
踩踏在地面上,大地轟然震動。
天搖地晃,宛如爆發了地震。
一聲悶哼的聲音自地下傳出,旋即就已經平靜。
宛如什麼也沒有發生,竇長生根本不用去看,就知曉鼠妖已經死了。
感覺和目光都會出現,但唯獨魂能值是不會出錯的。
看着兩位陽神巔峰的妖怪死亡,為自己帶來了五萬點魂能值,竇長生心中暗自的嘆息。
要是未曾突破前,魂能值不會這麼少,可惜竇長生已經是由武入道,殺死這兩位陽神巔峰魂能值銳減。
謝玉看着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已經不復剛剛張狂、
嘴唇微微蠕動,吐出四個字道:「由武入道!」
竇長生緩緩點頭,大方承認的講道:「好眼力。」
謝玉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冷笑着講道:「竇大哥你還是這般不當人,一位由武入道強者,竟然裝作奴僕,顯現自己軟弱,好引我上當。」
「我本以為我對竇大哥的無恥,已經早有準備,這下限甚至是翻倍都能接受,可這一次竇大哥你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我技不如人,但不代表着我輸了。」
「由武入道,我也是。」
「今日鹿死誰手,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