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衍來我這裏都是學習的,我找人給他補習功課,而且到我這裏來學習之後,他成績也有了顯著的提升,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尹翎不悅:「成績提升不提升,那也都是我們的家事,初小姐作為一個外人,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真的管得太寬了。」
初蔚氣得都笑出來了,我這暴脾氣。
「所以,你就當我這裏是許嘉衍的補課中心不行嗎?我不明白你在介意什麼?」
「我介意,他總是不在家,他父親回來,看不到他,會覺得他在外面混不吝貪玩。」
「那你和他父親說一聲,說他在我這裏學習,不就行了嗎?這種事,很難開口嗎?」
「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他父親本就難得回來,而且並沒有固定的時間,我得讓那孩子待在家裏,至少讓他父親看到他,光靠我一張嘴說他在外面學習,他爸就信了嗎?」
這個歪理聽得初蔚也是真的很啞口無言。
「如果他爸真的想看到他,就不會經常在外面了,如果他爸信他,你說他在外面學習,他爸就會信了,我不明白他在我這裏學習,對他有什麼壞處。」
尹翎有些油鹽不進:「他是我兒子,我有權利管他,你是外人,你沒有資格總是霸佔着我的兒子。」
兒子是她的唯一,如果兒子都不和他親近了,那她就真的再也沒辦法在許家立足了。
她知道嘉衍這一個暑假總是往初家跑,這初蔚不過是個外人,他們之間的相處卻比他們母子更親近。
丈夫已經管不住了,她不希望兒子眼中也沒有她。
她不可以一無所有。
「許太太,我覺得你這是在無理取鬧,你兒子他是一個十七歲即將成年的人了,他有他的自主權,他有權利選擇他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按照你說的,他只是你為了討丈夫歡心的工具?只是想要你丈夫偶然間光顧你那屋子時能看到他乖乖留在家中,不然你丈夫會遷怒於你沒有教育好你們的兒子,但我要和你說的是,許嘉衍不止是你固寵的工具,他是一個人,他有自己獨立的意識,是,我是一個外人,我也不想對你的家庭指手畫腳,對你的教育方式提出什麼意見,我唯一要說的是,這一切,讓許嘉衍自己選,他願意在哪裏,就讓他在哪裏。」
這麼一長段話,顯然無法讓尹翎瞬間就認識到自己在家庭教育上,在對兒子的關愛上有什麼缺失。
她是個只會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人。
她就覺得她命苦,丈夫已經這樣了,外人還欺負她,這個初蔚不知什麼居心,讓她兒子只把那裏當旅社,天一亮就要出門,在外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們都居心叵測,他們都欺負她,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她。
「我知道你伶牙俐齒,才能讓我們嘉衍對你這麼一個外人總是言聽計從的,但我不需要,我只希望他能更聽我這個媽媽的話,你還小,你不懂為人父母的艱難,但也請你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問題,請你不要再多管閒事,不要再讓我們嘉衍來你這裏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