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雙目通紅看着阮琴,聲音哽咽:「你不是說爺爺就好好坐在院子裏的嗎?他為什麼受到了極度的驚嚇,究竟發生了什麼?」
阮琴哭得肝腸寸斷:「蔚蔚,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沒有人進來,不信你可以問許姐啊。」
初蔚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強撐精神問醫生:「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可以治療嗎?」
醫生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賀聞遠,繼而搖搖頭:「患者必須進行開顱手術,但國內的醫療技術,包括我們六院,都無法支撐做這樣頂級的手術。」
初蔚雙手捏在一起:「不得不手術嗎?」
「是的,目前我們給患者注射了一些穩定的藥物,但只是暫時維持住病情,如果不儘快手術,病人會很危險。」
「可國內沒有這樣的技術啊。」
醫生也是一臉擔憂:「不然就送到國外去,國外的醫療技術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成功,而且……」
而且她爺爺身體已經這樣了,要是在輾轉折騰,她不敢想像,爺爺是不是能撐到國外。
不能那樣折騰了,只能留在六院,先用藥物維持,然後,然後靠她的醫術。
賀聞遠走到她身邊,輕聲道:「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初蔚知道他大概要說什麼,這會兒腦子裏一片混亂,剛要開口,賀聞遠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樓梯拐角處。
「你之前說你在收集什麼特殊仁醫值,收到一萬就可以給你爺爺手術了,現在,集齊了嗎?」
初蔚垂着眼帘,沒說話。
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那樣顯得自己很沒用。
他聲音很輕柔:「還沒有收集好嗎?」
初蔚依然沒吭聲,賀聞遠便瞭然,確實沒有收集齊,不然,她不會這樣心急如焚的樣子。
「還差多少?」
初蔚訥訥道:「一千。」
「有什麼辦法嗎?」
初蔚撰緊了拳頭,沒有開口,就這一千,她總不能學那個庸醫,害人家生病,然後自己再出手救助。
這種沒有底線的事,她是不能做的。
她爺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同樣是命。
賀聞遠想摸她的頭安慰她,她輕輕一偏,他的手落了空,他的手懸在空中,有些尷尬,看着她發白的臉色,心裏也跟着痛。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搶救室門口有喧鬧聲,初蔚淡淡道:「我還有事要處理。」
說完,匆匆跑了。
醫生道:「老爺子要留在重症監護病房,隨時觀察,家屬需要簽一份協議書,你們要是不轉院去國外,病人出現意外,我們是不負責任的。」
盛中銘跟着醫生去簽那協議書了,就看到她爺爺被推了出來,昏迷不醒,臉上還戴着呼吸機,從呼吸機里的水汽來看,他呼吸很微弱。
初蔚和盛懷瑾以及阮琴一直跟着病床去了重症監護病房。
賀聞遠則離開了醫院,去了德叔那裏。
「初蔚說她在收集特殊仁醫值,這樣她可以掌握開顱技術,但現在,還差一千仁醫值,但她爺爺已經病危了,你有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