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李軍,快給我倒一杯茶。」
李軍驚慌失措地倒茶,初蔚端給賀聞遠:「漱口。」
又拿出手帕給他擦汗。
所以她才這麼急迫啊,萬一楊薇喪心病狂起來,他的生命就是危在旦夕啊。
賀聞遠漱了口,又喝了兩口水,心口疼得他手指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初蔚依然是束手無策,只能着急道:「你不是玄石的主人嗎?你就沒個辦法讓自己不這麼痛苦嗎?」
賀聞遠虛弱地笑笑:「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不知道用什麼辦法。」
初蔚抬頭看了李軍一眼,李軍有些慌張,突然之間就將玄石拿了出來。
初蔚有些懵:「你……你怎麼?」
李軍:「剛才他吐血的時候,我空間裏的玄石陡然黯了下去,以前也黯過幾次,我不得其解,現在知道了,原來,我的空間真的和他的身體息息相關。」
初蔚接過玄石:「我就跟你說了,你還不信。」
李軍撓了撓後腦勺:「你們空口無憑,我不敢輕信。」
初蔚將玄石放進賀聞遠的布袋裏,鄭重道:「你放心吧,用完了我們就會歸還給你的。」
在李家修整了一晚上,隔天,他們又去了昆城。
這幾個縣城所幸都離得挺近。
到昆城的時候是上午八點鐘,初蔚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最後一個要不要費功夫。
總不能再在那人面前表演一個賀聞遠吐血的場景吧?
她只怕再吐下去,他小命休矣。
依然是一個四合院,初蔚敲門,門一開,是個中年婦人,初蔚緊張地看着她:「你是孫香琴嗎?」
婦人點頭:「我是,你是哪位?」
初蔚把情況又說了一遍,那孫香琴上下打量着她,似乎並不太相信她的話。
後面又走來一個男人,初蔚眼睛一亮,那不是她前幾天救的那個小孩的父親嗎?
男人也看到了初蔚,驚訝:「怎麼是你?」
孫香琴驚訝:「你們認得?」
男人道:「是啊,剛才不是和你說了,我們小寶差點被無良醫生害死嗎?就是這小姑娘救了他。」
孫香琴又看向初蔚,這次的眼神不一樣了,沒有帶着打量,而是充滿了感激。
「你們是……」
「我是香月的姐姐,也就是你救了的那個小孩的大姨。」
初蔚感嘆:「這可真是有緣啊。」
孫香琴拉着她的手進了院子:「你剛才說的,我信你。」
這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
事實證明,人還是要做好事啊,誰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被你幫助過的人會給你最關鍵的一臂之力。
孫香琴連忙將玄石給了初蔚。
他們不敢怠慢,立刻又開車往海城趕去。
楊家醫館,楊薇突然振奮,忍不住笑出了聲:「終於……我終於升到五級了,我終於可以培育出沒有任何反噬作用的藥了,什麼疑難雜症到了我手裏,都不成問題。」
路上,車裏,賀聞遠臉色越發蒼白,初蔚擔心不已,抓着他的手,搭着他的脈象,脈象弱,很弱。
賀聞遠虛弱地靠在椅背上,聲音很輕很溫柔:「誰給你講的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