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委屈:「她動作特別快,嗷地一下就沖了過來,我根本都來不及反應。」
盛老爺子氣呼呼的:「平時看着機靈,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
初蔚:「這也能怪我嗎?」
盛老爺子拍了拍桌子:「懷瑾,你必須去派出所和那些審案子的公安說一聲,這件事影響惡劣,作案者窮凶極惡,雖然我們小瑜兒沒有性命之憂,但也絕不能成為兇手被輕判的理由。」
盛懷瑾便出了門去。
賀聞遠回來,盛懷瑾車輪戰接上。
初藍的牢獄之災緩緩拉開大幕。
初蔚失血過多,這會兒臉色有些發白,人也虛弱,賀聞遠拉着她的手:「先回你那裏,早點休息,嗯?」
老爺子便也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初蔚那裏,賀聞遠事無巨細,全部代勞,老爺子看着,也忍不住點頭,這小子靠得住,對他家小瑜兒好,照顧起人來很細緻到位。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賀聞遠只當是盛懷瑾回來了,去開了門,看到卻是盛先生和盛太太。
賀聞遠瞭然,肯定是照顧老爺子的保姆回去通風報信了,他們來得倒是快。
阮琴又擔心,又不敢上前,只敢問賀聞遠:「聽說她受傷了。」
他們幾人站在臥室門口,聲音壓得很輕,初蔚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埋進被窩裏,側身,面朝裏面躺着。
賀聞遠頜首:「頭被人用磚頭砸了,流了不少血,去了醫院,沒什麼大礙。」
阮琴不敢置信:「磚頭?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的,竟敢這樣傷人?」
「是初家她的妹妹初藍。」
阮琴的心抽了一下,初家哪裏是對她不好,初家簡直想要她的命。
「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初蔚的飯館生意比他們的好,他們就……」
盛中銘神色威嚴:「胡鬧,別人的生意好,自然是別人經營有道,他們不反省自己,反而責難於別人,還做出這樣惡意傷人的事情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賀聞遠不再多說什麼。
阮琴伸手扶着門框,往裏張望着,壓着聲音道:「我可以看看她媽?」
隱約可見床上的人,但只露了個後腦勺出來,顯然是不想見他們。
賀聞遠猶豫了一下道:「她睡着了,需要休息。」
阮琴眼帘垂了垂,訥訥道:「我……我知道了,麻煩你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
阮琴戀戀不捨地又看了一眼屋裏的人,只能轉身離開。
派出所迎來送往,一共接待了三波人。
加上初藍這光天化日拎板磚砸人這事,確實性質惡劣,影響不好。
海城治安向來好,像這樣的事件還真是少見。
賀家少爺,盛家公子,以及盛先生都親自過來要求嚴懲兇犯,他們哪敢不重視。
這件事,很快就發酵傳了出去,說蓬萊苑的大小姐初藍拿板磚砸上了八仙閣的老闆,這蓬萊苑生意場上比不過人家,就用暴力傷害人家八仙閣的老闆,這種小人行徑,很為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