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忙活了一上午,捧着茶杯喝了口水,滿面紅光,生活總算又太平下來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奇癢難耐。
他心裏一咯噔,這個感覺他熟啊,就是之前莫名起水泡時候的那種感覺。
他去了後間,撩起衣服一看,心立馬沉到了底,水泡捲土重來了。
楊神醫分明說了,藥到病除,絕不會再發的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當然,他也不敢立刻質疑楊神醫的話,畢竟楊神醫經手的病人,就他一個人病症復發了,是他自己的問題吧。
他沒敢聲張,想着隔天再去找楊神醫看看。
到了晚上的時候,不止是身上,連臉上和手上都長出了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他整個人也是奇癢難耐。
他媳婦很潑,一看他這模樣,頓時坐不住了:「那個楊神醫到底給你開的什麼藥,當時問你也不說,吃了兩次藥就好了,能有那種仙丹嗎?好了,現在又發出來了,還比以前更嚴重了,楊神醫她是不是用了什麼邪術啊?」
朱老闆瞪她:「可不敢瞎說,萬一被楊神醫聽到了,她不肯替我看病,那就完蛋了。」
晚上七八點鐘,朱老闆身上癢得受不了,又收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他家米店的夥計匆匆跑進來道:「東市金店的郝掌柜,之前腰椎間盤突出,也是被楊神醫治好的,聽說今兒嚴重了,現在趴在家裏,壓根離不了床,比之前更嚴重了。」
朱老闆一聽,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媳婦兒比他激動,立刻跳了起來:「我就說楊神醫用了歪門邪道,你看看,不止你一個,別人也復發了,復發得比原來還厲害,什麼神醫,我看是庸醫還差不多,不行,我得找她算賬去。」
朱老闆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媳婦兒一起去楊家醫館。
正巧就碰上了金店的郝掌柜,郝掌柜是被人抬着過來的,趴在擔架上,哎喲哎喲地叫喚着。
楊薇聽說醫館外面來了兩個鬧事的,心下是有疑惑的。
「他們怎麼回事?」
鍾兵回道:「說是兩個之前來治過病的病患,復發了,一個渾身連臉上都發了水泡,還有一個腰椎間盤突出,這會兒直接不能下地了,站都沒法站了。」
楊薇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麼會?
大師只說讓她等到醫療空間五級的時候再用那個秘方,沒說提前用了會有什麼惡報啊。
再說,她要是不收仁醫值,她的空間又怎麼能升到五級?
最近治了那麼多病人,才不過升到四級而已。
楊薇抬手:「你讓他們進來,我替他們看看。」
「是。」
賀家,賀奶奶炒了一些南瓜子,用報紙包着,賀聞遠拿了一包進書房,初蔚在那看書。
「聽寶劍說,那兩個人去找楊薇的麻煩了,楊薇不會再給兩顆藥,治好他們的病,或者說暫時先將恐慌壓下去吧?」
初蔚狡黠地看着他:「那你可就太小瞧我了,這個醫書古籍,看到了嗎?世上至此一本,只有我有,連楊薇都沒有,我用的藥,楊薇聽都沒聽說過,把脈也把不出來,她要是繼續用那個藥丸,反而會起反作用,這事肯定得鬧大,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