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和初藍一般大的女孩子,要麼開始找工作了,要麼就開始相親嫁人了。
只有她,天天懶在家裏,工作工作她是沒法找,畢竟檔案上有污點,機關單位肯定是不會要她。
其他工作,她自己眼高手低還看不上。
親事親事她也是懶得搭理。
趙美鳳在家裏天天都心急如焚的,主要是藍藍的名聲已經不好了,這麼大個姑娘,被街坊四鄰發現跟男人躺一張床上,那些長舌婦再天花亂墜地一傳,上門提前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誰敢娶不清白的姑娘家啊。
她真是急得頭髮都要白了。
初藍倒是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反正所有的事,有媽媽幫她頂着,媽媽什麼都能替她辦到的。
趙美鳳看着挖西瓜吃的初藍,着急道:「藍藍啊,我跟你說,我打聽得真真的,李景鬆手頭上真的有不少錢,上個月國家准許私人開辦工廠之後,他在近郊買了塊地,開了個服裝廠呢。」
以前初藍對李景松的事,都是置若罔聞的。
這會兒聽說李景松甚至都已經開工廠之後,總算,聽進去了一點勸。
「你說他開工廠了?」
李景松?
怎麼可能?
他一當兵的,哪裏懂生意上的事?
等着虧本吧。
趙美鳳點頭:「開了,規模不算大,製造成衣的,我去看了,挺有模有樣的,工人大概有五十個呢。」
初藍有些不屑一顧:「我看,遲早要虧本。」
趙美鳳翻了個白眼:「虧本不虧本的另說,單說他有這個魄力,行動力,國家政策剛下來,他這工廠就開起來了,你說,他是不是早看出來這個政策會出台?」
這眼力很可以啊。
初藍還是有些看不上眼:「媽,你不是也說,權利才更重要嗎?
趙美鳳搖搖頭,賀營長那邊是完全沒有希望了,她現在只想讓藍藍抓住李景鬆了。
「權利是重要,但現在,各方面政策都鬆了,有錢也能過上好日子了,不是從前了。」
初藍將信將疑地看着她媽:「可我……就喜歡賀營長。」
趙美鳳苦口婆心道:「媽知道,可賀營長,被你姐灌了迷魂湯,我看哪,他是不可能跟你好的了。」
初藍臉色沉了下來,被她媽這麼直言不諱地說出那個她一直不願意直視的那個事實,她就覺得傷心絕望。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趙美鳳又不忍心,說了幾句軟話:「藍藍啊,媽媽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你,你要知道,如果你連李景松都抓不住的話,以後的路,可能就難走了。」
這話說得初藍的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自欺欺人,心底深處,其實她是知道的。
賀聞遠對初蔚那叫一死心塌地,不管初蔚是不是偽善,是不是說謊成性,哪怕把證據攤在賀聞遠眼前了,他也視而不見,只信初蔚。
就像她媽說的,吊在賀聞遠身上,可能真的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她猶豫道:「可……可李景松跟我說,他也喜歡上初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