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差不多親到的時候,阮寧停了下來,揪着眉頭一陣天人交戰後,她還是沒膽真的趁他昏迷輕薄他。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不就是輕薄麼?
他這麼淺眠,萬一她親到的時候突然醒過來,突然被輕薄,他又是不好她這口的,心裏反感可怎麼得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
何況,這是她的初吻呢,偷偷摸摸的親了算怎麼回事兒?
她心裏矛盾悵然,往後一退躺回原位,無聲嘆息。
正心裏嘆着氣,耳邊突兀的響起男人低啞醇厚的嗓音:「怎麼作罷了?」
阮寧被嚇了一跳,頓時一個激靈,扭臉一看,剛剛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正睜着一雙幽深如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不見絲毫倦意,看着一點不像是剛睡醒的,而是……
阮寧嚇得乾瞪眼,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來,撇開被子往一邊竄去,不過還好,有了早上的教訓,她後面長眼似的,退到床邊就手撐着床沿頓住了,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見鬼似的瞪他,緊張地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醒的時候。」他說着,也隨着緩緩坐起身,然後,繼續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神色有些奇怪,緩緩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阮寧心下一個咯噔,心都提起來:「什……什麼問題?」
嚴絕心情頗好,語氣和煦,卻也甚是納悶:「你不是想親我?怎麼又不親了?」
虧他一直在裝睡,還以為……
特麼她倒好,有賊心沒賊膽,竟然偃旗息鼓了!
阮寧的臉,騰地一下,就跟被火烤過一樣,又紅又燙。
「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要親你?」
嚴先生老實巴交:「剛才,而且差點就得逞了。」
阮寧:「……」
mmp!
她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明明只是想要偷親被抓,卻好像被老公捉姦在床一樣,感覺沒臉見人,一時羞惱起來,嘴硬不肯承認:「沒有的事兒,我……我沒有要親你,我只是想湊過去看……數你的眼睫毛,你不許胡說,不然我打你!」
嚴先生一臉無奈,還有點……委屈?
嘆息道:「你打我我也要說,你就是要偷親我,耍賴也沒用。」
阮寧:「……」
媽的,這個棒槌!
這種時候,當做不知道不就完了,非得說出來尷尬她。
不知道女孩子臉皮薄?
她一時懊惱,俗話說,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她立刻急吼吼的跳下床,站在床邊掐着腰一副聲討他的架勢:「你還有臉說我?你自己呢?明明是醒的,做什麼要裝睡?說,你有什麼不純的動機?」
雖然知道他對她大抵不會有什麼動機,可這個時候,那裏還管得了那麼多。
嚴先生似笑非笑,輕飄飄一句:「你別以為你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就能把你想要偷親我的事情揭過。」
阮寧:「……」
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死咬着一件事,她趁着他睡覺的時候要偷親,怎麼辯解糊弄都沒用。
阮寧來回打轉的辯解了一番後,終歸還是敗給他了,然後索性也不辯解了,還利索的承認了下來,然後破罐破摔的抬腳一下踩在床邊,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我就是想親你來着?怎麼的?想親自己老公犯法啊?你還想興師問罪?」
她是合法的!
別說親他,就算是對他上下其手,跟誰說她都是有理的,哼!
嚴先生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縱容又無奈:「倒不是,只是好奇你又為什麼不親了?」
阮寧很想掄起枕頭砸死他,殺人滅口。
不過……
她竟然從他的語氣神情中,發現了一絲遺憾,不由來了精神:「你好像很期待我偷親你,並且為我的偷親未遂感到遺憾?」
從剛才他第一次問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他似乎對她意圖輕薄他這一件事情一點都不見反感和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
嚴絕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認?!
她睜大眼睛,鬆開了叉腰的手,撐在床上,微微湊向他,有些小緊張的問他:「額……你不生氣?」
嚴絕不解:「我為何要生氣?」
阮寧坐在床邊,戳手指斟酌了一下詞彙:「這個……你難道不反感和女人……額,親密接觸?」
嚴先生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想了想,老實的點了點頭:「反感。」
還真別說,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有異性接近他,以前葉允琛那傢伙流連花叢,身邊女人就沒斷過,經常去夜總會消遣的時候,都會叫一些女孩在包間裏陪着,自然也有想要接近他的,可他特別厭惡,只覺得噁心。
他是很反感異性和他接觸的,也就不反感她。
阮寧仿佛被雷劈一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而,下一秒……
「但是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反感你?你又不是那些女人。」
阮寧:「!」
突然雨過天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所以,你不反感和我親密接觸?那如果我剛才親到你了,你也不會生氣?」
嚴先生一臉『你是智障麼』的表情瞅她:「你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
放鞭炮慶祝都不足以表達他激動的心,生氣?他腦子被門擠了?
不對,懷疑他會生氣的她才是被門擠了!
阮寧瞪着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隱隱洋溢着喜色。
他說,她若親他,他別說生氣,高興的都來不及。
所以……
他不僅不是她懷疑的那個,還恰然相反,可能對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他說喜歡她,不是假話?
思及此處,她梗在心頭這麼長時間的問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炯炯有神的樣子:「你……不是喜歡男人的?」
嚴先生:「!」
他好一會兒都沒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他老婆懷疑他喜歡男人?
不對,不是懷疑,看她這樣,是以為,並且加以篤定了。
他一個根正苗紅的正常男人,究竟做了什麼,才讓她有這樣的天大的誤解……
他一張冷峻的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衝擊的變了又變,神情有些一言難盡,聲音也隨着生硬嘶啞起來:「你……為什麼會這麼以為?」
阮寧見他這般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忽上忽下的,索性低下頭悶聲道:「那要不是這樣,你為什麼會這麼隨便就娶了我?難道不是娶了我做形婚掩飾?」
聞言,嚴絕一張剛才還變化莫測的臉頓時黑了,不由有些氣急:「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
阮寧抓住重點,眼前一亮:「你說我胡思亂想?所以不是咯?」
嚴絕:「……」
這隻重點麼?
好吧,好像也是。
「不是!」帶着幾分氣結,惡聲惡氣的。
阮寧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
「阮寧,你最好說清楚,你為何會誤以為我……喜歡男人?」
呸!
喜歡什麼男人?
他又不是有病!
阮寧心虛,眼神閃了閃,只敢小聲逼逼:「是你自己讓我誤會的,可不是我的錯。」
嚴先生撩開被子,好整以暇的坐着,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的姿態,臉陰沉的好像要狂風暴雨:「那好,你說說看,我做了什麼,怎麼就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
他似乎有點生氣的苗頭。
能不生氣麼?
把好不容易把惦記了多年的媳婦兒娶回家,各種小心翼翼的疼着,這死丫頭倒好,竟然一直以為他喜歡男人!
嗶了狗了!
阮寧頓時百感交集起來,既高興,又發愁。
很好,老公性取向正常,她不用各種想辦法把人掰回來了,可問題也來了,她怎麼應付眼下的局面?
這傢伙氣的不輕。
既然不知道怎麼應付,索性就……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理直氣壯的反咬一口:「我的懷疑又不是空穴來風,明明是你的態度讓我產生了這方面的猜疑,我都是有理有據的,你現在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麼才讓我有此懷疑才對,還好意思來問我?」
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要不是他自己態度有問題,她哪裏會自尋煩惱的懷疑這個,並且還篤定了猜想。
嚴先生被某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的依據在哪?」
「第一,你隨隨便便的娶了我,以你的身份背景,這麼隨便的就和剛認識的我結婚,本身就奇怪。」
他眉頭微動,沒做辯駁,讓她繼續說。
「第二,你娶了我之後,對我的態度也奇怪,對我雖然很好,可……」
「可什麼?」這下子,他倒是搭了個腔。
說起這個,她更是理直氣壯:「你對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正常態度,何況,我還是你老婆呢!」
這傢伙對她什麼態度她也說不清,挺複雜的,可有一點,她是真的從他身上怎麼也看不出他對她有那種感情。
嚴先生一時愣住,忍不住……嗯,討教一番:「那你覺得男人對女人和老婆的正常態度……應該怎麼樣才對?」
她怎麼知道!
她瞪眼:「這種事情你問我?難道不該是你自己琢磨?」
嚴先生:「……」
總覺得她是不知道,所以才反駁了這麼一句。
「行吧,我自己琢磨,還有呢?」
阮寧撇撇嘴,繼續列出自己的依據:「第三,你不近女色,按照你之前說的,你沒談過戀愛,都這個年紀了,一個女人都沒有過,還……還整日和葉允琛混在一起,我怎麼……」
「所以,你懷疑我喜歡……葉允琛?」
心情格外複雜,表情也是豐富多彩。
很好,不僅有理有據的猜測並且肯定了他的性取向,還連他心上人都安排好了。
安排的明明白白!
阮寧心虛的扭過頭,沒否認。
他扶額:「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和他認識十幾年,關係就像你和楊程程一樣,你怎麼還……」
阮寧呵呵噠:「這樣說來,我以前還想過以後和程程一起過呢,難道你也這麼想?」
嚴先生頓時如臨大敵,陰了半邊臉:「你還想過和楊程程一起過?」
他這麼多年暗搓搓收拾的那些情敵,竟然錯了?
還有楊程程這個漏網之魚……
阮寧嘴角一抽,無語的看着他:「扯什麼呢?我就隨口一說舉個例子,現在是在說你,別扯我身上!」
他冷哼,面無表情的擠兌道:「你倒是想過和楊程程一起過,我沒想過和葉允琛一起過。」
阮寧:「……」
媽的,嘴賤喂!
「你的依據就這幾個?」
「難道還不夠?」
他斜視她,臉上寫着廢話兩個字;「你說呢?」
我特麼怎麼知道?
「那你說,你為什麼娶我?」
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可想了想,只道:「我想娶你,所以就娶了。」
阮寧:「……」
這是什麼回答?
她眨了眨眼,滿臉希冀:「所以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一見鍾情?」
她就說嘛,她本來就長着一副讓男人一見鍾情的盛世美顏,這理由一點都不奇怪……
嚴先生一本正經的反問:「通常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你覺得我是這麼膚淺的人?」
阮寧一噎。
想罵娘。
這男人畫風確實是挺奇特。
她忍了忍,才沒有啐他,並且還扯出了一抹微笑:「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
「不是。」回答的很快。
阮寧咬牙,語氣極其惡劣:「那你又為什麼想娶我?」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因為愛她?
這是事實,可眼下,卻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他不是那種可以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的性格,愛她是事實,卻不想宣之於口用蒼白的言語告訴她,反而只想做盡一切來讓她感受到,有些事情,聽到的看到的,往往都不如感受到的來的真實。
那才是他想要的。
他眸色微動,聲音低緩深沉,格外的鄭重:「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嚴絕唯一一個想要娶的人就好。」
那其實也就是一見鍾情了啊,當時見到她,一見鍾情想娶了,所以提出結婚。
哼,還不肯承認!
阮寧喜滋滋的想着,隨即不由納悶:「那為什麼結婚後,你對我一直很疏離?一點不像丈夫對……等等,你這個年紀了還沒找過女朋友,也沒有過女人,對我還……你不會是……」她眼神往下瞄了一眼,有些難以啟齒,卻挨不住心裏的好奇,問:「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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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機會說開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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