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步遲遲回過頭,看向顧燚,卻被他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你靠這麼近幹嘛?」
「吻你。」顧燚摟過步遲遲的腰,蠱惑地說道。
「不可以!」步遲遲立刻推開顧燚,一臉戒備地看着他。她有些慌亂地說道:「那個……我帶你四處轉轉。」
顧燚笑着跟在步遲遲後面,一起走出別墅。
做為曾經的a城首富,步家別墅可謂豪宅,光花園就佔地三四畝,花園裏有一間陽光室,裏面種滿了嬌貴的花。
步遲遲帶着顧燚走進陽光室,攤了攤手說道:「我媽喜歡種花。」
顧燚淡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全透明的玻璃窗,挑眉笑了笑:「這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安全。」
被顧燚戳穿自己的目的,步遲遲有些尷尬:「你剛剛說要談一下合作的事。坐吧。」
陽光室的中央擺着一組沙發,步遲遲主動坐到一個單人沙發上,對顧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燚笑着坐到步遲遲對面,伸手摩挲着自己的絡腮鬍,目光灼灼地看着步遲遲。
步遲遲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
顧燚瞭然地笑了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趕緊說!」步遲遲伸直腿踹了顧燚一腳。
「這麼浪漫的環境,別說話。」顧燚豎起食指,對步遲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浪漫?
步遲遲翻了個白眼。
她選擇在陽光室跟他談話,只是因為這裏四處透明,他就算想做什麼也會有所顧忌。她可不是為了製造浪漫。
「花美,人更美。」顧燚朝步遲遲眨了一下眼睛。
「大叔,咱別在家浪費時間好嗎?」被人讚美雖然是一件好事,可步遲遲卻沒有一點高興。
「坐過來!我跟你談。」顧燚坐直身子,拍拍自己的腿,霸氣的命令。
步遲遲鼓起雙頰,瞪着顧燚。
「我們是未婚夫妻。」顧燚摸了一下扎手的胡茬,聲音沙啞地說道,「你不需要害羞。」
「誰跟你似的?」步遲遲小聲嘟囔了一句,「臉皮真厚!」
步遲遲的反應取悅了顧燚,他笑着回道:「我就喜歡你羞澀的模樣。」
步遲遲恨得撲上去,想撕掉顧燚臉上的笑容,卻被他一把拽進懷裏。
「放開我!」步遲遲不滿地掙扎着。
顧燚雙臂用力圈緊步遲遲,寵溺地說了一句:「乖!」
「大叔,你正經點行嗎?」步遲遲翻了個白眼。他們是要談合作的事,不是談情說愛。
「我很正經。」顧燚收緊雙臂,痞痞地笑道。「正經地哄老婆。」
步遲遲地臉騰地紅了。
「老婆」這個稱呼從顧燚嘴裏說出來,竟然帶着一種魔力,讓她的心控制不住「怦怦」地跳着。
「陪我安靜地待一會兒。」顧燚把步遲遲的臉按在胸口,聲音粗啞地說道。
步遲遲尷尬地想坐起來。
他們這樣太親密了。
她不習慣!
他們不是情侶。
顧燚用下巴摩挲着步遲遲的發頂,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我不會離婚。所以你只能接受我!」
步遲遲咬住嘴唇,沒有說話。
他的意思是他們要做一輩子的夫妻?
「如果……萬一……我是說哪天你又愛上別的女人呢?」
雖然對她來說,這場婚姻只是一個交易,可畢竟他付出百億,她不可能主動毀約。可是誰又能保證永久?
「你是對自己多不自信?」顧燚笑着問道,「還沒結婚就在擔心我什麼時候出軌。」
「誰擔心了?」步遲遲不服氣地抗議,「我巴不得你趕緊出軌,我好改嫁。」
「你不會有這機會。」顧燚說完,就封住步遲遲的唇。
步遲遲握着拳頭用力捶着顧燚,想讓他放開自己。
步夫人走進陽光室,想喊兩個人進屋吃飯,見到這一幕,立刻悄悄地退了出去。
「夫人?」傭人走上前,「開飯嗎?」
「再等一會兒。」步夫人走進別墅,面色有些陰鬱。
她走到丈夫的遺像前,低聲說道:「昌遠,別怪我狠心。我不想一無所有。」
……
錢程頭痛欲裂地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隻白花花的手臂,他立刻嚇得坐起來。
「錢程?」周莉被錢程吵醒,嫵媚地靠到他背上,「你昨天弄痛我了。」
「我們……我……」錢程用力閉上眼睛。不需要解釋,他也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都是酒精惹的禍。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用力撥開周莉的手,起身,狼狽地衝進浴室。
周莉冷冷地哼了一聲。
下個星期就是他們的訂婚宴,可錢程對她始終像個陌生人一樣。她知道他的心裏還想着步遲遲。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她不但要擁有他的人,還要擁有他的心。所以她把醉得不醒人事的錢程帶到酒店。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看他還怎麼把她拒之千里之外。
周莉把手放在腹部,得意地冷笑。
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母憑子貴。
在跟步遲遲的鬥爭中,她才是勝利者!
錢程是她的!是她周莉的!
錢程沖了個冷水澡,好不容易讓自己混沌的腦袋清醒過來。
「遲遲!」錢程捂着臉,痛哭地落淚。
一想到自己跟周莉,他就噁心。
「錢程。」周莉突然出現在錢程身後,緊緊地抱住他,「我愛你。從10年前我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周氏地產剛剛起步,我自覺配不上你,只能偷偷喜歡你。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家也算得上是a城名流。錢程,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他所有財產都是我的陪嫁。」
錢程用力掰開周莉的手,腳步趔趄地往外走。
周莉從來不是他要的,是他母親的選擇。
「錢程!」周莉歇斯底里地喊住錢程,「你後悔也沒用。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我想靜一靜。」錢程說完,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周莉生氣地摔碎了所有能摔的東西,不一會兒,一片狼藉。
「步遲遲!」周莉坐在一片狼藉中,憤怒地大吼。
明明步遲遲已經另攀高枝,為什麼錢程還想着她?
她不甘心!
嫉妒讓她的臉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