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麼?動手吧。墨子閣 m.mozige.com」張兮放棄抵抗,看着宗世,直接要求給他來一個痛快的。
「喲,好嘞,馬上。」
宗世挑了挑眉,走進了他自己的禁錮領域。
那一面牆壁已經將張兮的半個身體都吸入了進去,將他的身體給固定在了裏面,張兮如他先前所說,已然成了可以任他宰割的魚肉,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進入裏面,會否讓自己陷入危險。
再者,張兮與他的修為差得太多,且連領域都還沒有開啟,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別墨跡了,你沒有殺我的能力。」張兮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挑釁道。
宗世掏出一把刀來,無限靠近張兮的身體,言語相當輕蔑:「什麼?你再說一次?我有點沒聽清楚。」
張兮回以輕蔑的蔑視:「你沒有殺我的能力,給你一百個膽子,你殺一個我瞧一瞧?」
他斷定了自己是安全的。
以宗世的能力,以四大家族的出手,但凡是真想要自己的命,不會與自己這麼多廢話。
動自己,一定有動自己的理由。
在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什麼「壞事兒」也沒有做,也沒有破壞到什麼人的利益,連兵權什麼都交出去了的實際情況,他想不通自己還有什麼被無條件殺死的理由。
他可是張兮啊。
他在照夜,才不是什麼可又可無的存在。
除非四大家族還有那一位都統一有要殺掉他的決心,否則,這個宗世,是不能殺掉自己的。
殺掉自己,根本不需要四大家族同時接到命令,讓其中一家來,就完全夠了。
四大家族本身就屬對外團結,對內競爭的關係。
換而言之,他們受到的命令不是同一條,與自己有關,方向卻是相反的。
有人想要殺自己,有人卻想要救自己。
這,才是符合四大家族同時有暗衛出手的可能。
有兩大家族要殺自己,有兩大家族收到的命令就是救自己。
他們在接受到命令的同時,沒有看自己,也沒看向對方的其他人。
至於他先前所殺的那些人,應該是真想要殺掉自己的那兩大家族的暗衛。
卻因為有另外兩大家族的暗衛在,所以他們不敢驚醒到歐陽佳佳她們,擔心如果驚醒她們,會將她們給摻和進來,從而影響戰況。
在那時,他還不能分辨究竟誰是想殺他的,誰是想救他的。
那時他們的怕驚擾到兩位小姐,是有兩派勢力都會不想要驚擾到的可能,他也不能確定對他出手的,到底是哪一派的勢力。
姚語的出手,宗世的言語,讓他明白了些什麼。
宗世應該是歐陽、上官家一派的。
張兮猜測,他有可能並不是與之前被他所殺的那些暗衛是一頭的,那些暗衛有可能是黃家、李家的刺客。
宗世在他出來便放出禁錮靈器,看似是將她們關在了裏面,實則,就是在保護她們。
不管是哪一派勢力,在沒有挑明要互相成為敵對的情況下,哪怕是黃家、李家,都不敢一下子動歐陽、上官兩家的寶貝千金。
宗世的出手,是在保護她們。
他對自己的出手,張兮還猜不到用意,但他很不喜歡宗世的態度,就算是來救他的,他的這種態度,哪怕是演的,他也不會有半點兒領情。
「是麼?」
宗世的手往前一推。
那刀快速貼近張兮的身體。
刺穿!
鋒利的刀,輕易的劃破張兮胸口的衣物遮擋,隨着手一用力,猛的一紮,扎了下去。
「你……」張兮沒有喊出聲來,那扎在心口的疼痛,讓他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他的眼睛瞄向了那間關上窗戶的房間,他不想讓自己的痛呼去影響到姚語。
他沒有能力對抗宗世。
姚語目前也不行。
達到了校級,才是剛剛開始。
宗世在校級的沉澱,是目前的他與她,哪怕是聯合起來,都無法匹敵的。
在那靈器禁錮中,姚語連弈力都釋放不出來,他不想讓她有過多的擔心。
不能叫出聲來,他咬住牙齒,疼得豆大的汗水嘩嘩的往外冒,他的身體不自禁的往外釋放弈力,那禁錮住他身體的牆,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混沌,吞噬着他散出去的弈力,很快,張兮的弈力被無意識的釋放得差不多乾淨,身體失了力氣,眼睛一閉一黑,沒了意識。
「主人。」
「主人醒醒,主人,你還好嗎?」
黑暗中,張兮聽見了小白狐在叫自己。
「噓,我知道,我有可能被監視着,不要暴露太多。」張兮輕聲的在意識海里向小白狐回答道。
地牢上方的一處懸挑上,宗世與一名表面看上去呈中年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的身體還有微微靠後一點,兩人一同看着地牢最下方,被用數根特製鐵鏈套住身體各部的張兮,低聲道:「這小子,身上一定隱藏了不少秘密,我那一刀,雖沒有直接刺進他的心臟,但那小子,竟一點兒血也沒有流出來,他的能力,有點驚人呢。」
「要沒點能力,怎麼會如此快的升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更不可能會被小姐給看上,還是兩位小姐同時一起…在他已經有了一名姑娘伴隨身旁的情況下。」那名中年男子先對張兮的個人能力進行了承認,隨後,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
他在說到兩位小姐的時候,眸子裏是愛憐與尊敬,但往後面一說,他看向張兮的眼神里,充斥着殺意。
「一定是被他用什麼惡劣的手段給矇騙了。」宗世的眸子裏再一次的流露出輕蔑,以及真正的殺意,他向旁邊的中年男人建議道:「其實我們可以直接把他給殺了。或者,讓他做不成男人。快刀斬亂麻,如此一來,兩位小姐的生活也就能夠回到正軌。」
「不行,既然他已經走進了兩位小姐的心裏,不能輕易的真正傷害到他。」中年男人收回了眼中的殺意,恢復平淡與理智,淡淡的分析道:「他現在還是那一位比較在乎的人才,我們從黃家的刀口下將他救出,再輕易動了他。不就給了黃家跟那一位打壓我們的藉口麼,會給家裏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