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來自何方勢力?」老闆沒有否認張兮的推論,因為他的推論都是正確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六方中的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他不能為六方中的任何一方提供任何消息,偏向於任何一方,因為那就會直接得罪到另外的幾方。
他想要同時站隊六方,可這個度,非常不好把握。稍有不慎,屍骨無存。
所以,他又只能六方都得罪,不管是六方中的哪一方,他都選擇不站隊。
「我沒有派系,不屬於六方中的一方,如果真要我說的話,我是屬於第七方。」張兮笑道,他知道,先前的話,全部說對了,說到了這老闆的心坎里,「做生意的,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做生意的,你會很沒有安全感吧?其實,你也需要一個依靠。或者,你想自己成為自己的依靠。」
「第七方勢力?」
老闆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起了桌子上的菜。既然張兮要圖的是更多的,那麼這些菜有沒有人動過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他在這裏開店如此這麼久,沒有等來六方勢力中任何一方的招攬,反而等來這第七方勢力。
張兮什麼來路,他知道。
張兮圖的是什麼,他也知道。
這裏是做什麼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此多的美人配上美酒,再想要打聽一點兒事情,實在太簡單。
曾經出自於照夜軍團,卻傷了照夜軍團一名中流砥柱。
如此的一個人,來跟自己提第七方勢力。
「就你一個人?」
他的語氣略有嘲諷,這不是在扯淡麼。
就算他小有能力,天賦不錯,在這整個陽輝大陸,厲害過他的不很多麼?
「如果你加入的話,就不止了。」張兮沒有隱瞞,若是他對神教的行動成功,倒是不止他一個人,然而他對神教的行動並沒有成功,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達成。他還是一個人。
「那我憑什麼要選擇你?」
老闆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偶爾給自己倒一杯酒,沒有要再管張兮的樣子。
「我已經將黃馳殺了。」
張兮說道。
老闆的筷子停下了。
「看來,你們這裏的消息傳挺快的。我的選擇,還挺對的。」
張兮從老闆的表情可以看出,黃馳死掉的消息已經被他知道。
他沒有講述具體的細節,他有讓風霜城幫忙保密自己身份,對外可能老闆並不知道是誰殺的,他也沒有向老闆闡述細節以證明的確是自己殺的。
「那你挺厲害的。」
老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繼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夾菜往嘴裏送。
「或許,我們可以來一個對賭協議。」張兮其實也沒想好要怎樣說服老闆,他是突然有了的一個想法,所以他根本沒有想好自己可以用什麼樣的理由說服老闆。
威逼利誘?
自己可以威逼利誘,其他人也一樣可以。
如果情報網出現倒戈的情況,反而將會成為巨大隱患。
他必須想到一個讓老闆主動願意與他合作的方式,讓他跟他的這煙花之地,並不是在為他服務,而是在為他們自己的未來努力。
他,只是會在他們的努力過程中,幫助他,被他們幫助的互利一方。
「說說看。」
老闆吃飽了,停下筷子,拿起一條乾淨的手帕擦了擦嘴。
「這個提議,我先來。先立在這兒,你可以不用先同意,但有我們的協議在先,後面若是有人找你合作,你得先考慮我。」
「剛才那算廢話,說正題。」
張兮知道談判的基礎就是互利,想要不通過任何手段的方式讓對方與自己合作。並且是讓對方主動相與自己合作,保證合作的穩定性,忠誠度,他必須要讓對方看到他能夠在與自己的合作中所能夠得到的好處。
他不知道老闆想要的是什麼。
錢?很多的錢?
又或者說是權力?
「你們這裏消息挺靈通,你可以讓你的人關注着我未來的發展,若是你認為將來我的表現會取得你的認可,我的能力會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你,就開始與我的合作。」
與其去猜,不如讓老闆主動向自己提出來。
談目前,啥都沒有。
就談未來。
「如此自信?」
老闆笑了,這種談判方式,他是第一次見。威逼利誘,他都想過,不管是哪一套,他都不會吃。就算他表面吃了,背地裏也不會真心的服氣。
然而張兮並沒有採取威逼利誘的任何一種方式,這,讓他對這個充滿自信的小子來了興趣。
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野心,在那野心下,看到了自信。
「要不自信,我如何空手套白狼?」
張兮起身,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門。
「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老闆並沒有給出一句確切的答覆,不算許諾。
「當然,約定從現在開始,中途,你可以隨時單方面的宣佈結束。」張兮走了出去,向着樓梯口。
在張兮出現在樓梯口時,原本在一樓的各張酒桌上談笑風生的不少人將目光同一時間投了過來。
靠近樓梯左邊桌子的是凌景盛、葉宏朗,樓梯右邊桌子他只認識於見一個,其他幾個有些面熟,他不知道名字,再過去一桌,是穆陽炎,與他同桌的不是那位被救的姑娘,是幾名中年男子。
再過去的幾桌他偶然看着一兩個有些面熟,又有些看着陌生,是沒有見過的。
面熟的,是來自學院的。
不面熟的,是來自學院裏學員所屬勢力的。
如果他沒有太低估自己的話,這裏,應該湊齊了五大軍團的所有代表。
至於陽輝學院,自己本就是被陽輝學院所開除的,他們自然是不會再派人過來。
不過這些學員是陽輝學院的,也可以說是湊齊了六方勢力。
隨着張兮一步一步的下樓,他們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在這邊做事的姑娘都是有眼力見兒的,察覺到氣氛不對,雖沒有立即離場,也沒有再熱情的向其推銷她們這裏的酒。
老闆站了起來,緩緩的移動到門邊,站在門縫邊,聽着下面因為那傢伙出去而靜下來的大廳,沒有多餘的好奇,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