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拿了一個紙杯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她鬱悶地喝了兩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劉一帆跟楊珊分手後,楊珊遷怒於言言。帶着幾個女生把言言堵在樓梯拐角,當時言言真的被嚇到了。
是徐暢拿着拖布出現,郭潔喊來了班主任,才把言言救了。
楊珊因為這件事,受到學校記過處分,沒多久就轉學了。
言言一直想跟楊珊解釋,她跟劉一帆只是好兄弟。可楊珊轉學後,言言再也沒有見過她。
言言分析着楊琳能知道劉一帆曾經是楊珊交往過,那一定知道,楊珊有多恨她。
言言無奈地長嘆一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楊琳雖然只是公司的會計,倆人平時接觸不多,可大家同在一家公司,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尤其楊琳性格內向,言言真擔心楊琳會替妹妹報復她。
言言越想越緊張,她拿出手機,拔通了徐暢的電話。
「餵?」徐暢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
言言壓低聲音:「大姐,江湖救急!」
「怎麼啦?」
言言嘆了口氣,「唉,我的命好苦啊。我們公司的會計,竟然是楊珊的姐姐。」
徐暢停頓了兩秒,「楊珊?」
言言的聲音壓得更低:「沒錯,她都知道楊珊和劉一帆交往過。」
「親姐?」
「嗯。」
「苦命的娃啊!」徐暢笑道,「我聽說楊珊一家子都是瘋子。」
言言帶着哭腔:「哎呀,我可怎麼辦啊。」
「申請離職吧,惹不起咱躲吧。」
言言可憐兮兮地說:「可我還想簽個大單,掙一萬塊獎金呢。」
徐暢一聽錢數,立馬來了精神:「多少獎金?」
言言嘀咕道:「老闆說,我簽下趙總這一單,最少給我一萬。」
徐暢底氣十足:「光天化日之下,楊珊她姐能把你怎麼樣?你怕她幹嘛?晚上下班,大姐我去接你,先給她點顏色看看。」
言言想想楊琳平時對人代答不理的樣子:「我怕她送我雙小鞋。」
「哈,送你鞋你就收着。你穿不了,賣了還能換倆小錢花花。」
言言真的急了,「別開玩笑了。」
徐暢輕咳了兩聲,「小言言,你不用怕她。現在不是在學校,我們怕處分,怕影響考大學。你都工作了,這家公司不行,咱就換一家。但是走之前,我們也不能讓楊珊她姐好過嘍,明白了嗎?」
言言長吁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嗯,我明白。」
「愉快的上你的班吧,下班姐去接你,然後咱們擼串兒去。」
言言又長吁一口氣,「嗯。」
徐暢勸道:「別總嘆氣,你要陽光一點。給姐姐笑一個。」
「呵、呵!」言言乾笑了兩聲。
「真乖,自己慢慢玩吧,姐要梳洗打扮啦。」徐暢說完,掛斷了電話。
言言慢騰騰地走出茶水間,想起自己的水杯碎了,還需要再買一個。這又是不筆開銷,言言不免皺了皺眉。
王奕晨見言言愁眉不展的樣子,說道:「出多大的事兒啊?怎麼感覺你過不下去了似的。」
言言看了王奕晨一眼,實在沒心情理他。言言回到座位,拿出手機點開淘寶,想給自己搜一個便宜點的水杯。
王奕晨見言言不理自己,他起身走到言言身後,「嘿,上班時間看淘寶。」
言言辯解道:「我在等出圖。」
「既然你等出圖沒事兒做,幫我把碧景家園的圖紙反了吧。」
言言眨了眨眼睛,她想問王奕晨,憑什麼啊?可話到嘴邊,改成了,「我沒去過現場,腦子裏沒有概念,沒辦法反圖。」
王奕晨知道言言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裏,他質問道:「看圖紙不會反圖,你這大學怎麼念的?」
言言深吸一口氣,「我們老師告訴我們,出圖之前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如果你非要讓我反圖,那你先帶我去一下現場吧。」
王奕晨的臉色沉了下來:「李承讓你反圖,你也這麼說嗎?」
「老闆讓我反圖我也這麼說。」言言受夠了,她不想再忍了。
「好,我去跟老闆說,我這頭忙不過來,需要有人幫我反圖。」王奕晨說完,真的走向杜森辦公室。
丁美美看了半天熱鬧,忙喊住王奕晨,「你這是幹嘛呀,多大的事兒啊,還找老闆。」
王奕晨也知道因為趙明成這一單,杜森最近很器重言言,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不去找杜森怎麼收場,以後在言言面前怎麼抬頭。
王奕晨是丁美美的備胎,這時候她怎麼能不給王奕晨找台階。她拉住王奕晨:「言言最近作圖多辛苦,你怎麼不知道心疼人呢。」
王奕晨沒好氣地說:「我這頭反圖忙不過來,我不得找老闆要人嘛。」
「周煥去工地了,你等周煥回來的唄。」丁美美說着,把王奕晨推回到座位。
王奕晨撇着嘴,雖然一臉不滿,卻不再多說。丁美美轉頭對言言說道:「言言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唱歌。」
若是平時,言言一定會答應的,可今天已經約了徐暢,言言只能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和同學已經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這樣啊,那改天吧。」丁美美說着,回到前台。
言言站起身,她實在不想再呆下去。
她走到財務室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請進!」出納貝麗雅的聲音傳了出來。
言言推開門,「嘿,你們忙着吶。」
楊琳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腦。貝麗雅笑着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言言尷尬地笑了笑,「我想問琳姐點事兒?」
貝麗雅看了一眼楊琳,站起身,「你們聊着,我正要去銀行。」
言言忽然感覺整個公司,就貝麗雅一個正常人。
貝麗雅出去時,很自然地隨手把門關好。
言言見楊琳沒有請她坐的意思,只好自己拉過椅子,坐到楊琳對面。
她深吸一口氣,「琳姐,楊珊轉學以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繫過。不知道她現在是在上學,還是已經工作了?」
「她已經工作了。」楊琳淡淡地說道,「她當年不是轉學,是退學。」
「退學?」
「一個受到學校記過處分的學生,哪個學校會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