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跟胡常安兩個人聊得倒是熱鬧,言言聽着胡常安一口一個「俺們」,思索着胡常安到底是哪的人?
姥姥不時詢問一句言言家裏的情況,言言按照媽媽事前教的,回答着姥姥。一筆閣 m.yibige.com
劉一帆不時給言言夾一塊她愛吃的烤羊肉,或是炸河蝦,一頓飯吃得也算和諧。
常源帶着化妝師和助理趕了過來。劉一帆張羅着讓常源他們先吃飯。
言言陪着姥姥和姥爺,去山莊的茶室喝茶。
劉一帆不在身邊,言言不免有些緊張,還好有符靈在場介紹着各種茶的特色。
劉一帆也擔心自己的親媽會拿話擠兌言言,安排好常源他們,很快走進茶室。
周易趕忙給劉一帆倒了一杯茶,「大侄兒,你品品這六安瓜片。」
「謝謝周叔。」劉一帆接過茶杯聞了聞,「好茶!」
周易笑道:「小符的地方,沒有差的東西。」
言言看着周易,從他的臉上實在看不出和莫偉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劉一帆喝了一口茶水,說道:「的確如此,我上中學的時候,就喜歡到小符姐的中醫館玩,什麼新奇的東西都有。」
符靈瞥了一眼劉一帆,「你這樣說話,是不是暴露了我的年紀?」
劉一帆笑道:「小符姐,你就別謙虛了。我們倆站一起,別人都得認為你是我妹妹。」
符靈眉開眼笑:「就你嘴甜!」
劉一帆接着說道:「小符姐,你去換上跟言言一樣的那條裙子,你們姐妹倆先照一張照片吧。一會兒言言得穿我姥姥給她買的旗袍。」
「好,我這就去換。」符靈興奮地站起身。
她邊往外走,邊招呼言言,「小言言,你跟我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言言遲疑了一下,看向劉一帆。
劉一帆笑着說道:「傻媳婦兒,快去啊!小符姐給你什麼,你就拿着,別不好意思。」
言言滿臉通紅,符靈拉着她的手,走出茶室。
劉一帆也不避諱趙明成和周易,他直接對姥姥問道:「姥姥,你這孫子媳婦兒好吧?」
姥姥笑呵呵地說道:「好!你喜歡就好。」
沈玉芬瞪了一眼兒子:「一口一個媳婦地叫着,也不知道害臊。」
劉一帆反駁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娶媳婦是很正常的事兒,害什麼臊啊。」
他轉頭看向姥姥,「姥姥,我說的對不對?」
「對,我大孫子是該娶媳婦兒了。」
劉一帆摟住姥姥的肩膀:「果然是親姥姥。」
姥姥對沈玉芬說道:「我看着言言不錯,你別總冷着臉,傷了孩子的心。」
周易在一旁說道:「我看着也不錯。」
沈玉芬很想問周易,關你什麼事兒?可礙於情面她只能忍了。
劉一帆擔心把媽媽惹急了,不好收場。
他對媽媽說道:「媽,你先跟我姥姥、姥爺回房間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化妝師吃完飯,先給你們化妝,化完妝換好衣服我們就拍照。」
沈玉芬也聽膩丈夫和趙明成在那討論什麼金融危機,正想離開。
胡常安說道:「我領你們去客房吧。」
周易馬上站起身:「師父,你坐着喝茶,我領她們去。」
他說着扶起姥姥,「老人家,我師父給你安排的是三樓的房間,一會兒你們照相也在三樓的大廳,我扶你坐電梯。」
姥姥笑道:「小胡想得真周到。」
周易滿臉得瑟:「那是必須的,我們跟劉哥這麼多年的交情,不得把你照顧滿意了。」
劉一帆看着周易他們離開,茶室里只剩下爸爸和趙明成,還胡常安。
劉一帆直接問道:「胡哥,周叔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關照言言?」
胡常安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是莫偉拜託他的。」
劉權和趙明成聽得一頭霧水,劉一帆心裏卻明白了八、九分。
劉一帆說道:「是不是小符姐讓周易接莫偉過來拍照,莫偉哥不肯來,順便囑咐了周易兩句。」
胡常安笑了笑:「你果然聰明,莫偉那孩子心善。」
「嗯,明兒我真得好好謝謝莫偉哥。」
劉權腦子裏想的卻是,言言和莫偉怎麼會這麼熟?
符靈拉着言言走了回來,她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們看我穿這裙子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古典美?」
胡常安笑了笑,並不搭話。
劉權說道:「你們倆還真像姐妹倆。」
劉一帆拿起手機,「來,我先給你們倆拍一張。」
言言見劉一帆要拍照,只好脫去風衣,露出手上的玉鐲。
她對劉一帆說道:「剛才小符姐送給我一支玉鐲,還有一個吊墜。」
劉權父子都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這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羊脂玉。
劉權知道,符靈手中是不存在假貨的。
他馬上說道:「小符,你這見面禮實在是太貴重了。」
言言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這就是岫巖出的那種,二三百塊錢一個的玉鐲。
她見劉權表情嚴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鐲。
符靈笑道:「貴重什麼呀,不過是戴着玩兒的罷了。那些瑪瑙、翡翠的鐲子顏色都太重了,我就挑了這個白玉的,言言這小姑娘戴着正合適。」
劉一帆說道:「言言戴着你這鐲子,恐怕都不敢走路了。」
符靈瞥了一眼劉一帆,「瞧你說的,言言可告訴我了,她包裏帶着一個大金鐲子呢,那個大金鐲子可比我這個貴。」
劉一帆一臉無奈:「我媳婦兒怎麼這麼實在,你給個鐲子,就把自己的家底兒都告訴你了。」
符靈笑道:「行了,趕緊給我照相,回家再偷着樂去吧。」
言言對劉一帆問道:「這玉鐲很貴重?」
劉一帆還沒說話,劉權說道:「自古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玉鐲水頭足,白中泛青,恐怕拿三個大金鐲子也換不下來。」
言言緊張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不小心磕磕碰碰弄碎了怎麼辦?
胡常安對言言說道:「不過是一個戴在手上的鐲子,不管是十塊,還是十萬,都只是個裝飾品,你不用放在心上。戴着玩吧。」
言言小心翼翼地從包中拿出個如意扣的吊墜,「還送了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