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看着言言顯示器上的效果圖,「還行吧。讀字閣 m.duzige.com」
言言眨了眨眼睛:「不滿意是嗎?」
劉一帆想了想:「吊頂不用太複雜,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件也去掉。」
言言皺起眉頭:「你懂不懂啊,樣板間本身就沒有什麼家具,再不加些擺件會顯得很空,效果圖就不好看了。」
劉一帆發現言言到現在還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她需要作的不是一個完美的效果圖,而是要做一個能體現房屋戶型特點的方案。
劉一帆不好把話說得太直接,只能說道:「我喜歡簡單一點的設計。」
「哦。」言言也意識到,自己說話過分了些。
她低聲說道:「那我再改一下。」
劉一帆想告訴言言,按照他拍的照片作就可以,不需要畫蛇添足。
他話到嘴邊,見言言小臉已經緋紅,知道這丫頭已經不好意思了,自己再說該惱了。
劉一帆笑嘻嘻地說道:「反正也不着急,你慢慢作吧。」
言言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手機,「快下班了,我明天再作吧。」
徐暢看了一眼他們,心說:劉一帆跟言言說話時,脾氣可真夠好的。若是別人說劉一帆「你懂不懂」,劉一帆百分百會罵對方,可言言說完,劉一帆竟然能面不改變,真是一物降一物。
五點鐘一到,言言立馬背上背包,「我們走吧。」
徐暢問道:「你的裙子不帶回家嗎?」
「劉一帆沒開車,我怕弄丟了。」
徐暢一撇嘴,對劉一帆說道:「瞧你媳婦這小心謹慎的樣子。」
劉一帆一摟言言肩膀:「我媳婦謹慎,我不是省心嘛!」
「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徐暢說着往外走。
秦秋萱暗自觀察徐暢半天了,她總感覺徐暢這個小妖精對劉一帆不太安分。
大家走出公司,言言和劉一帆上了徐暢的汽車。
徐暢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人,「你們倆可安分點,我這可什麼都能看見。」
言言臉一紅,「你胡說什麼呢。」
劉一帆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對徐暢說道:「我不收你票錢,你就老實看會吧。」
徐暢一挑眉:「你打算表演什麼限制級的,還想收我票錢。」
言言對徐暢說道:「你專心開車吧。」
徐暢開始目視前方,不再理後座上的兩個人。
言言轉頭看向車窗外,劉一帆拉着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樣板間就是為了吸引購房者的一種營銷手段,你不要把樣板間想得太複雜了,我們只要體現房子的戶型結構就可以了。還有,為了凸顯房子的空間,家具我們會定製偏小一號的。」
言言忽然想起杜森也跟她說過,裝修公司和開發商對樣板間的要求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了。」
劉一帆靠近言言,在她耳邊問道:「真知道了嗎?」
言言瞟了一眼徐暢,趕緊推開劉一帆。
徐暢把汽車停在高爾夫俱樂部前,馬上有門童跑過來。
三個人下車後,一起走進俱樂部。
迎賓小姐剛說完,「歡迎光臨」,蔣軍就走了過來,「徐暢!」
徐暢嫣然一笑:「蔣軍,言言你認識的,這位是言言的男朋友劉一帆。」
蔣軍說道:「劉總,這麼巧。」
劉一帆笑了笑:「是挺巧的。」
徐暢見蔣軍和劉一帆認識,並沒讓他們繼續聊下去,她問道:「我朋友倒了嗎?」
蔣軍馬上通過對講問西餐廳,六號桌客人到了嗎,然後對徐暢說道,「有兩位男賓已經到了。」
言言腹議:這是澡堂子嗎?還分男賓、女賓。
徐暢說道:「既然他們到了,我們也先上樓了。」
「我陪你一起上去吧。」蔣軍說着,跟徐暢一起往樓上走。
言言雙眸轉了轉,一拉劉一帆的胳膊,快步跟上徐暢。
蔣軍有如主人一般,向徐暢介紹着俱樂部牆上的照片。
言言也留意着,俱樂部里的裝修風格。
四個人走到西餐廳,有服務員向蔣軍問好。
蔣軍大模大樣地說道:「這幾位是的朋友。」
服務員馬上說道:「蔣部長放心,我們一定讓客人滿意。」
服務員說的話沒毛病,可高爾夫俱樂部在言言心中的檔次,啪嘰一下掉在了地上。
常源和任松兩個人比較閒,先到了一步。
常源見劉一帆走過來,招呼道:「你南下一趟,人怎麼還憔悴了?」
劉一帆解釋道:「昨晚跟客戶喝多了,下午才緩過來。」
「我還以為……」常源剛想調侃劉一帆,可他看到言言,馬上意識到,已經不能再開玩笑了,便改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吃不慣南邊的菜呢。」
「真吃不慣,」劉一帆說道,「我最不愛吃甜的,他們每道菜里都放糖,我都擔心吃出糖尿病來。」
劉一帆拉着言言剛想坐下,卻見蔣軍挨着徐暢也坐了下來。
雖然同學之間不分什麼主位、客位,但是蔣軍坐在主位上就有點過了。
劉一帆相信,蔣軍再沒文化,也不會不知道主位在哪兒。
劉一帆笑了笑,心說:這個白痴想買單嗎?那我還真給你面子,不跟你搶。
常源也是面上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主次,他對徐暢問道:「徐大小姐,您身邊這位是誰呀?」
徐暢介紹道:「我朋友蔣軍。蔣軍,這兩位是我高中同學,常源、任松。」
蔣軍朝着常源輕輕點了一下頭,「你們好。」
言言發現任松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
劉一帆對常源說道:「周六早上你可要準時準點出發,別讓我們一家子乾等你。」
常源一撇嘴:「哎,也就你這麼無恥吧,說周六拍照就得周六拍照,我把一大單都推了。」
劉一帆邪魅一笑:「我不讓你白忙,我給你介紹一大客戶,玄符山莊老闆,也要跟着一起拍兩張。那位大姐可是土豪,你要是讓她高興了,她能一星期找你一回。」
常源一挑眉:「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言言皺了皺眉,「你別口無遮攔的,小心禍從口出!」
劉一帆也說道:「你當着符靈面要是胡說八道,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