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詹白鳳早已經雙雙從凳子上站起,是的,沒有秘密,我們的底牌竟然被這黃帝探查的如此清楚,這是種危險的信號。
「仙皇陛下,我不懂你的說法!」躬身一揖到底:「我們今天不是在商討軍功的事嗎?就我們兩人加起來的六千萬功勳能否換取九心海棠?我也不白要,先前協議仍然有效,那武器我仍然拿出來交換!」
「非也非也!」這個明明英武不凡的仙皇竟然一秒變身無賴:「知道什麼叫做等價交換嗎?九心海棠是算不上了不起的秘寶,但你們是啊!你們可比秘寶,甚至武器都厲害多了!
我其實到現在也一直搞不清楚你們具體的能力是什麼,又是怎麼做到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以前我更多是憂心,但現在不會了,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加入我們仙界!
別怪我狠心,擁有聯合功勳超過一億的,若被魔界招安,我這仙界政權將再無寧日,考慮一下吧!
另外補充一點,對自己人我從來都是大方的,你們能夠為我效忠的話,我將打開仙界寶庫之門,任你們三人每人在其中挑選十件,說到做到!」
此言一出,要說不心動,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仙皇的寶庫,其中件件都是絕世珍品,若我們真能從其中獲益,自身修為必然可以更上一層樓!而且借着這種助力,未來成果,必是不可限量。
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自由!毫無疑問若我接受,必然就被綁在了仙皇這輛戰車,未來無論做什麼都將以他的意志為首肯,若是這樣,那我對我女人承諾的幸福不就成了一紙空文了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當初的約定似乎不是這樣!」猶豫着我還是站了出來:「如此出爾反爾,是否失信於天下!你當初說要視軍功而定,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跟我比軍功!
既然你已經調查過我的身世,那我也不瞞你,我就是要九心海棠,功勳牌,甚至所有的功勳點,我都可以轉讓給你,但我只懇求您能夠履行約定!」
「那我若是不履行呢?」仙皇挑了挑眉毛:「我已經支走了滿朝文武,就算我現在殺了你,那又怎樣,歷來殺功臣的事不再少數,為了我皇家的傳承,殺掉一兩個潛在的威脅,沒有人能夠質疑我!」
眼見場面持續走僵,而就在這時,白木禾突然插話進來:「仙皇,你方才有句話說錯了,你說沒有人敢質疑你,我且問你,九重天的神明你也竟敢忤逆嗎?」
「他們日理萬機,何嘗能夠關注到這小小事情!」仙皇滿不在乎:「不就是一個大羅金仙的事,你會為了兩隻螞蟻打架,而去分析一番誰對誰錯嗎?爾等可要想清楚,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咯咯!」白木禾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仙皇比喻用的真好,但我若就是敬酒不吃又怎樣?那你的比喻,若這螞蟻本就是人專為培育的呢?仍然會不聞不問嗎?你且看這是什麼?」
一面說,白木禾竟在手中拿出一塊紫色的令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在這明顯更濃郁的紫意中,感受到了先前我和詹白鳳功勳點相交時涌動的氣勢,沒錯,一模一樣!
仙皇勃然色變,顧不得倨傲,馬上朝着令牌拜服下去:「參見九天上使,請恕屬下眼拙,贖罪!」
「平身吧!」白木禾聲音淡淡:「現在你還覺得他們不會管嗎?」
仙皇讓出自己寶座,一面做出恭敬手勢:「請上使上座,還未請教上使旅居何處。」
白木禾冷笑一聲:「這是要探我底嗎?仙皇大人,告訴你也沒什麼,我乃橫斷山脈獸修一族公主,承蒙九重天鳳星老看重,收了我做義女,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敢不敢!」仙皇再拜:「上使這是說哪裏話,我一個仙界皇室怎麼敢懷疑您九重天的權威,還望贖罪。」
白木禾點點頭:「若你真覺得錯了,我東哥的事,你就給個成全吧!功勳點什麼的,我自會稟給義父,他會給個公道的!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我不會牽扯到王庭。」
「如此便多謝上使!」仙皇變臉之快,真乃嘆為觀止,一面轉向我時,臉上已有了慈和:「小東,你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你們是上使的朋友,那就是天庭的朋友,咱就不說什麼換不換的,九心海棠我就送給你了。」
一面說着,仙皇虛空一招,一株冰雕玉琢般的小花便就浮現眼前,虛空一推,小花已經漂浮到我面前,沁人心脾的花香實在惹人心醉。
之前效忠的事不再提及,甚至蘑菇彈也都不再討要,這白木禾的面子實在太大,連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她的身份。
目的達到,原本我已經打算要轉身走了,要早點回去將這秘寶送給霓裳,想到她,每一個細微的神經末梢都在涌動幸福。
關鍵時候,詹白鳳從旁悄無聲息的拉住我,手心比劃幾個字,我登時從喜悅中抽離出來,一面對着仙皇作揖到底:「多謝仙皇大人成全,我等沒齒難忘大恩,這枚大當量的武器特別送給陛下,略表感謝之心!」
「恩?」,「恩!」
兩聲不同的驚愕,來自白木禾和仙皇,白木禾是疑問,仙皇則是驚愕,不過眼中的驚喜並不作假,一面捋了捋修長的八字鬍,話間多了笑意:「小東,真不愧仙界良將,過往倒是寡人未能慧眼識珠,慚愧慚愧,以後還要多拜託小東教我這武器使用之法!」
「這個當然!」我附和出溫暖笑容。
一場皮笑肉不笑的交涉下來,噁心到連自己也是一陣反胃,不過想到霓裳,我馬上又生龍活虎期待起來。
「哥,我發現你真虛偽!」我們從王庭出來的路上,白木禾不住對我翻着白眼:「那是個什麼好東西,還值得你這樣阿諛奉承,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