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當然就是江大昌,在江家製造了血海深仇之後,恬不知恥的成為了魔宗右使,只可惜職位雖然不低,本身卻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那就是修煉魔宗功法的下場嗎?不過這個魔宗左使看起來倒還蠻正常的,方才三五下的出招,明顯比當初的江大昌要強大很多!
在場眾人當然不明白我的分神系出何處,他們之中雖然也有人參與了當年玄陰洞的聯合擊殺,但對他們這樣經歷無數江湖的人說,本身也不算什麼!
古人云,虛左以待!這個就是江大昌也許比不上魔宗左使的原因了吧,它們這個機構的設置到現在我也弄不明白,從魔宗之人的恭敬態度看,這應該是屬於很不低的職位,實力更是如此!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有些不解,隨隨便便一場任務就要派出如此高位領隊話,這是否與常理不符?
當初是為了鳳凰羽,如今是為了火海寶蓮,次之是為了這頭紅色凶獸,但從任務標的來看,儘管重要,但遠沒有到一個需要傾巢而出的程度,到底因為什麼,誰也說不上來。
這邊感慨稍住,新的驚嘆充斥內心,看來「高手」真的並不是一天就能成就的,闖蕩江湖真的什麼手段都需要,連唇語這種手段都會的,實在太驚人了。
獨木難成林,個體能夠擁有的能力總是有限的,優缺點的辯證統一,讓每個個體都不可避免存在一定缺陷,但一個隊伍就能夠很好地進行優勢互補,讓這個隊伍立於完美存在!
爺爺的這些老夥計們很明顯達到了這種要求,他們組成這樣的隊伍,幾乎能夠完美完成闖蕩江湖所需要的一切能力,真真的不能小瞧!
「小東,我們是否可以出手了?」方才還在阻止我的山蒼,突然湊近過來。
我注視着光壁中虛空懸浮的紅色凶獸,儘管它的眼睛如今看起來仍然充斥着臨死不屈的怨毒,但我總感覺似乎還是有些不對,它真的已經放棄掙扎了嗎?
猶豫了下,開口道:「再等下吧,這眼前應該算是僵局,我們且看這個魔宗左使怎麼用漁網!既是麒麟血脈,這種被眷顧的祥瑞之獸,總不能如此輕易便被打趴下。」
山蒼點了點頭,一面目光重新盯在遠遠的戰局上!
黑色光網儘管收的很緊,但那紅色凶獸仍舊維持了一種穩定的狀態,從魔宗左使的樣子來看,他已經全力的在往其中注入能量,只是效果很一般,光網收束一陣後,已經僵持住了。
「這魔宗的人真狡猾!」紅魔這時幽幽開口:「你們看出來沒有,這次這些人的行動之首,竟然就是這個魔宗左使!而他之前竟然還偽裝成了汪笙陽的跟班,好深的算計!」
「這會不會是他們發現我們了?所以一直在演呢?」一旁隊伍中有人插話。
「不會!」另一個人接話:「要是發現我們,以魔宗的行徑,他們肯定不會給別人做黃雀的機會!」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魔宗左使真夠小心到極致了!」我也忍不住感慨:「真是狡猾狡猾的,很明顯,這就是設局啊,若是真有人尾隨想不利的話,這個總指揮能完美避過這所有災難呢!」
「何止如此!」紅魔也開口感慨:「你們想一下,要不是紅色凶獸演這一手,他們哪裏會暴露啊!小東,還有你,要是方才你全力的對那二十四嘍囉發動攻擊,會發生什麼?」
經此一問,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沒錯啊,是這樣,若非方才最後關頭山蒼出手,我甚至已經吩咐好了二昆,就要全力發動!
只要二昆出手,莫說不一定瞬間能夠毀去靈物法陣,更怕的是,若真的毀去了,我們不明所以的進入光壁,那如今紅色凶獸所要面對的局面,就是我們要面對的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魔宗正面出手,但確實是第一次見證他們的手段,先是悍不畏死的二十四個法陣之基,繼而又是不知道什麼手段的遁術,最後就是這份隱匿之法,重重證據都在表明,他們的準備萬全,與此相比,我真的有些稚嫩了!
第一次感受到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舒服,總有人照亮你的前路,也總有人能夠給你在失去理智時,當頭棒喝!
與我相比,這紅色凶獸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金色的液體已經覆裹了它全身,儘管看起來比着方才那種火焰形態更多了神駿,但經過方才長久觀戰,我們都很明白這是它的血液!
「不對啊,這頭紅色凶獸不是物理免疫嗎?」我忍不住衝着山蒼髮問道:「炎鬼的那種虛無能力了,怎麼到現在,它都不用呢?」
「是黑龍!」紅魔見多識廣的解釋:「儘管紅色凶獸擁有這種特殊的遁法,可黑龍本身也是法陣之力催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兩個是類似的,都是力量本身!
小東你可別小瞧這個法陣,如果我看的不錯,他們那些持陣之人,所在注入其中可不止是本體能量,甚至還有靈魂之力!而那個魔宗左使所在起的作用就相當於賦魂,將『黑龍』賦予千變萬化的本事!
孫悟空再厲害,終究還是逃不脫如來佛的手掌心!你從那魔宗之人的表情看,那種疲倦和困頓可不是裝的,但那個左使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你是說大妖已經死定了嗎?」不知怎地,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那倒不是!」紅魔施施然開口:「直到現在,劇情除了方才的一波演技外,這凶獸從未全面爆發,應該尚有自保餘力,只是如果它一直是這樣子下去的話,那機會真就不多了,它應該要慢性死亡了!」
山蒼幽幽開口:「好笨的凶獸,就算要死,何不全力爆發!」
「非也!」紅魔插話進來:「山蒼,你錯了,紅色凶獸非但不笨,甚至聰明絕頂,我現在幾乎肯定它早已經發現我們,無論是先前的演技,還是如今的抉擇,它都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