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年輪若有所悟的看着面前年輕的陸涼。
她氣勢雖強倒也不會顯得盛氣凌人,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態,渾身上下又無端的透着着一股壓迫感。
她這張生動的,在夢裏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
年輪極力克制着內心的悸慟,又有幾分靦腆的說:「我,我是這裏的老師,剛好路過。」他說話的語速永遠是不緊不慢的,一臉的人畜無害,語調柔和,常常會給人一種錯覺,如果你懷疑他說謊,你就有罪。
年輪就是那種面對再大的官員他也不會顯得氣場不足,面對普通人他也不會讓你覺得有壓力,他這個人,從骨子裏就散發出一種很好的教養。
原來是這裏的老師,既然了解了彼此的身份,陸涼也就笑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叫陸涼,這是我的名片。」
他習慣性的扶了一下自己無邊眼鏡,說:「我叫年輪,我沒有名片。」
「年輪。」她似在品味這個名字,說得很慢,出於禮貌伸了手。
祖簡看了看她的手,輕輕的握了下去,不覺然加重了力道,盯在人身上的目光甚至有幾分的貪戀。
「有事聯繫我,再見。」陸涼撥出手,準備要走的,卻一下子沒有撥出來,對方還在盯着她看。
這個時候陸涼有些驚訝,也有些意外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他生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好在年輪很快意識自己的失態,他立刻又靦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說:「再見。」
陸涼望他笑笑:再見。
這時陸涼的同事過來了,跟着她一塊走了,這段戲文基本上就到這兒結束了。
這段戲一遍給過了,導演直喊;:「好,真好。」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好。
開機之前他都有作好準備了,覺得時小魚在祖哥強大的氣場下一定會有壓力,到時候免不了要ng幾回的,他也打算給她一些磨合期,卻沒想到她的表現竟然一點不尬,真實又自然的讓他這個觀戲人恍若身在其中。
時小魚出戲,看了一眼祖簡,他已抬步走了。
兩個人都屬於那種可在瞬間出戲的人。
時小魚跑到導演身邊,從鏡頭裏去看自己剛才的表演,導演沒喊咔說明是過了,她不由贊道:「完全看不出祖哥是在表演,這分明就是本輪嘛。」
她不僅是是在吹彩虹屁,也是真的這樣覺得。
祖簡那邊的助理已經打着太陽傘跟他一塊往外走了,可程朋的身高和祖簡相比實在是有着不少的身高差,祖簡直接自己接了太陽傘。
時小魚回頭看在眼裏,內心又是一波彩虹屁:造物主造他的時候不僅給了他神仙一樣的臉,還給了他菩薩一樣的心腸,他雖然看起來不愛說話,有幾分的冷冰冰,可真的好體貼,對自己的助理好好,都不讓助理幫撐太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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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戲拍完了,祖簡休息一會。
等再次換了場景拍戲,若沒有他的戲份祖簡就在導演那邊看着。
一上午的時間時小魚都沒怎麼休息,誰讓她是女主角呢,給她的戲特別的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吃的都是盒飯,祖簡也不例外,他與元灝還有編劇林童坐一塊,幾個小演員從一塊。
「小魚,過來過來,坐這兒。」導演喚了她一聲,打算一邊吃飯一邊和她交流幾句。
時小魚端着自己的盒飯過去了,在他們面前坐了下來。
「和祖哥拍戲有壓力嗎?」元灝問她。
時小魚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愛豆,認真的想了想,從知道自己的愛豆和自己在一個劇組後,她就非常的高興,後面就是化妝拍戲,壓力還沒來得及產生就已經開始了,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了,在祖簡面前有個好的表現,被他肯定。
時小魚如實的說:「壓力都被我化成動力了,能和祖哥一塊拍戲,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驕傲。」她這話說得沒有半分虛偽,一臉的幸福。之後又問祖簡:「年老師,我的表演你都看過了,如果打十分的話,你給我打幾分啊?」
她今天拍戲沒怎麼ng,不ng那就是應該得到導演的認可了,另一方面她內心也覺得自己的狀態還不錯,但還是想聽聽祖簡怎麼看。
祖簡看她一眼,她眼神清澈明亮,看起來又有幾分的忐忑不安。
「免得你太驕傲就給你九分吧。」
時小魚吃了一驚,忙說:「你不用這麼恭維我的,祖哥你說實話我會虛心接受的。」
就算她自己也只敢謙虛的在心裏默默打個七分,再高就七點五分吧。
「我從不恭維人。」有恭維的必要嗎。
「……」呃,這讓她怎麼接下去?但是祖哥對她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她聽着都不好意思了呢。
乾笑一聲,說:「祖哥,我會好好拍戲的,一定不給你拖後腿。」
祖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她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不用緊張,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啦。
祖簡真是人美心善,知道她會緊張,還特意安慰她。
做祖簡的粉絲,真的好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