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只是染了風寒,過幾天就好了,你爸以前可是修行者。」
張昊一臉慈祥看着自己兒子說道。
「媽!這是我買的老母雞,給爸補一下,還有這是我之前賺的靈幣,拿買點好吃的,不要太累了。」
張凡拿出一些靈幣遞給他媽媽。
「小傢伙懂事了。」
媽媽並沒有接過靈幣,而是摸了摸張凡的頭。
「上樓休息去,你爸沒有那麼弱。」
張昊很認真的說道。
「好的。」
張凡點了點頭,系統沒有提示,就說明爸爸沒有什麼大病,這是好事,轉身回到樓上。
「田的事,不要告訴孩子,不要讓他擔心。」
張昊小聲的跟自己的老婆李花說道。
「嗯……」
李花點了點頭:
「不過,咱們的田會被那些人建成房子賣了的,到時分文無收,還沒有了經濟來源,到時,凡兒上學都難了!!」
「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張昊有些發愁的說道。
……
下午。
天烏雲密佈。
外面傳來吵鬧聲。
「不想死的,全都給我來簽合同,不然,我會讓你們活不過明天。」
一個粗暴的聲音,不遠處傳來,把從修煉中的張凡吵醒。
「給我滾出來。」
「砰砰……」
撞門聲,踢門聲,聲聲粗暴。
「嗚嗚……」
有小孩子的哭聲,也有婦女的哭聲。
「你們幹什麼?」
張凡聽到爸爸的聲音響起,跑下樓,只見爸爸沖了過去,將一個手紋身的青年踢倒在地上。
「呵呵……幹什麼?我們陳老大想在這裏建商業區,看中了這裏,還不快簽字滾蛋。老不死的,你再動一下試試,我會讓你們死無全屍!」
男人留着黃髮,一臉囂張的喝道。
「那麼點錢就想來買地,天靈大陸每一分地,都是人民的。
你們想要用陰的。
我決不答應。
你們陳於私以前不過是我的小弟。
我還救了他一命。
現在有錢了,竟敢亂來,你告訴他,我張昊在此,誰也別想把這裏的每一分地奪走。」
張昊很認真的說道,其他的農民也是拿出農具衝過來。
讓那些雜毛嚇了一跳,這個世界。
雖然是以修煉為主,但,並不是誰都能成為修行者的
所以這些普通人,有一點技巧,就成為一些修行者的狗腿,成為一股勢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好好!你們等着!!」
男人惡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轉身帶人離開。
「我們要怎麼辦?要不要去找村智者?」
鄰居走到張昊身旁擔心的問道。
「村智者老了,不用驚擾他,一切我來承擔。」
張昊很認真的說道,大丈夫能頂天立地,此時的爸爸在他眼裏,便是這樣子,不過張凡可不會讓爸爸出什麼事。
……
夜色朦朧。
燈火輝煌的別墅中。
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穿着華麗,坐在一旁的高貴妖狐毛沙發上,抽着十五厘米長的雪茄,他便是陳於私:
「張昊已經是一個廢人。
當年在學院裏,這傻逼以為那功法不是我偷的,就一直為我請求。
最後還得罪了一位教師,被廢掉了修為,救了我一命。
真是傻逼。
我只是用了一點小計謀,就把他騙得為我賣命,救了我一命。他自認為自己是大哥,如今又為村民出頭,真是一個不怕死的蠢貨,陳彬,給你180分鐘,把張昊一家殺了!」
「是!」
一旁一個青年從黑暗中走出來,右手拿着匕首,面無表情,用舌頭舔了舔鋒利的匕首,渾身黑氣繚繞,十分陰森邪異。
「培養你這麼多年,已經是靈者了,殺一個張昊可以說手到擒來。
給我做乾淨點,不要讓鎮裏修行警察調查到,戴上手套,頭髮也給我包上,不要掉一根。」
陳於私一臉陰冷的說道。
「是!」
一下瞬間,青年已然消失在大廳里。
……
晚上11點。
夜色朦朧,月光如紗。
村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靜,只能聽到昆蟲的叫聲。
一道黑影在張凡家門前的田上閃現,手中的匕首閃着寒光,黑氣繚繞,青年面無表情,十分冷漠,殺一家沒有修為的,只是一瞬間的事,他根本沒有把目標放在眼裏。
他刀下之魂不下幾十條,修行者佔了一半,沒有一次失手。
此次的目標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大刀用在小魚身上罷了。
算是有史以來殺的最弱的人了。
他以前殺的不是修行者,就是武術高的人。
一般的修行者廢了,那麼便不會有什麼高超的武術,只會一生鬱鬱而終。
「嗖……」
他如同幽靈般閃到了紅色的木門前。
手中的匕首,向門樁刺去。
可以想像得到門開的瞬間,便是裏面一家的死期。
「鏘……」
突兀,一道寒芒閃過,火星四濺,他的匕首竟然被斬飛出去,他猛地暴退十幾米。
只見一個少年出現在門前,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閃着森冷之光。
「嗖……」
兩人向遠處暴沖而去,來到了一片甘遮頂,踩着葉尖,對峙着。
「張昊之子——張凡,就讀鎮一中,修行廢物一個,每年考試成績都全年級倒數第一,竟然有這樣的實力,讓我很驚訝。」
青年穿着黑袍,衣角隨風而動,獵獵作響,他聲音里充斥着驚訝,還有些沙啞。
「陳於私派來的?」
張凡左手執匕首,右手放於背後,眉目清秀,短髮隨風而動,沉聲說道。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
青年陰森的說道,身後的影子突然拉得很長很長。
悄無聲息沒入甘遮林中。
來到張凡的背後,化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很是猙獰,手拿匕首。
另一隻手環抱住張凡的脖子,黑色的匕首刺向脖子。
「噗……」
血花四濺。
張凡的身影化成了血花染紅了甘遮林。
「血分身?」
青年大驚,準備向一旁閃去。
但,還是慢了。
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從背後轟了過來。
血色的靈氣,化作一頭凶獸,咬向青年!
「吼!」
可怕、兇猛的力量。
衝倒了一大片甘遮。
「啊!」
青年慘叫一聲。
「噗!」
一條手被咬斷,血花四濺。
黑色的能量與黑影化作一個盾台擋在他的身前。
但他還是被可怕的力量衝出十幾米。
壓倒了許多甘遮,在地上撞出一道深深的溝。
泥土四濺。
「噗……」
青年再次噴出一口血,臉色蒼白。